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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芸话锋一转,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攻下晋城,让飞花阁血债血偿!”上官秀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的部下刚才已经说了,晋城的兵力有接近五千之众,而你现在又有多少兵力可用?”
“六个营。”
“以六千对五千,正面交锋尚可占上风,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攻城的一方,叛军是守城的一方,以六千人去攻五千人镇守的城池,你觉得能打得下来吗?”唐婉芸深深看了上官秀一眼,出言警告道。
在兵书中的确有写三倍于敌,方可攻城,但兵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在战场上死抱着兵书不放,什么事情都按照兵书所记,一板一眼的去做,那岂不成书呆子了吗?
上官秀目光深邃地幽幽说道:“能打我要打,不能打,我也要打,飞花阁我是灭定了,我必须得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此战,不仅是复仇的一战,也是立威的一战。在贞郡,叛军势力越来越多,而拥护朝廷的势力却越来越少,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在贞郡还高举着朝廷旗号的势力只剩下金川军一家。
己方是被众敌环绕着,如果这次在飞花阁手中吃了大亏,己方什么事都不做,让事情不了了之,那就显得己方太软弱好欺,周边的叛军必群起而攻之,己方的局面将十分危急。击垮飞花阁,拿下晋城,既能大增己方自身的士气,又可震慑周边的叛军,所以,此次的反击之战,他无论如何也得打,而且还必须得打赢。
唐婉芸终究是外人,她考虑到的方方面面远没有上官秀那么多。
她怪异地看着他,本来在她心目当中,上官秀是个心机城府很深的人,但是现在来看,他的性情又似乎冲动好斗。
她不在多言,她也想看看,上官秀究竟怎么用他六个营的兵力去攻下一座五千人镇守的城邑。
城尉府在办丧事,上官秀与众人去到城主府,在城主府的大堂里议事。等众人都落座之后,上官秀首先开口说道:“有漳水县的地图吗?”
“有的!”洛忍答应一声,急忙令人把漳水县的地图取来,递给上官秀。后者将地图铺在桌子上,低头细看。
晋城位于漳水县和金川县的交界处,在晋城的东南,便是德兴城,两城相距有两百多里。
上官秀看了一会,手指着德兴城,问道:“德兴城的城军现在都在晋城吗?”
罗富急忙上前,回道:“大部分的城军在晋城,还有小部分的城军扔留在德兴城!”
“德兴城的城主、城尉都是谁?”
“城尉关通已遇刺身亡,现在德兴城主事之人是城主王聪。我猜测,关通的死和飞花阁有关,王聪也正是看到关通的遇害,才吓的不得不向飞花阁投降!”罗富幽幽说道。
上官秀认真听着,眼珠也在转动个不停。他问道:“现在王聪还在德兴城?”
“是的,秀哥!”
上官秀点点头,伸手重重一指德兴城,说道:“此战,我们要用釜底抽薪之计!”
众人闻言,精神同是一震,齐齐站起身形,凑到近前,七嘴八舌地问道:“秀哥,如何釜底抽薪?”
唐婉芸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颇感兴趣地看着上官秀。
上官秀环视左右众人,斩钉截铁地说道:“先取德兴,再取晋城。”
洛忍低头看着地图,喃喃说道:“可是,德兴城在晋城的东南,我们若直接去打德兴城,晋城的叛军一定会趁机来攻,即便不打我们,只截我军的补给,也很麻烦啊!”
俗话说的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后勤补给跟不上,前方的将士们也就无心作战了。
上官秀早已想好应对之策,他淡然一笑,说道:“我们可先佯攻晋城,逼迫叛军不敢出城,然后再悄悄抽出一个营的兵力,去偷袭德兴。”
“秀哥,只一个营的兵力能行吗?”洛忍忧心忡忡地问道。
“既然德兴城的守军大多都在晋城,那么,德兴城内必然空虚,一个营的兵力足以取胜。”上官秀信心十足地说道:“拿下德兴之后,我们可带着德兴的百姓去往晋城。城军大多都是来自本城的百姓,德兴军自然也不例外,看到德兴的百姓都在我们手中,晋城内的德兴军必然军心大乱,无心再战,等到那时,我方再大举攻城,拿下晋城,易如反掌!”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称赞一声高明,唐婉芸则在旁风轻云淡地说道:“上官大人,你这釜底抽薪之计是建立在能偷袭德兴得手的基础上,一旦偷袭失败怎么办?”
上官秀眯缝起眼睛,说道:“在我的信条里,不允许出现‘万一’二字。”
唐婉芸嘴角扬起,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说道:“大话人人都会说,但把话说得越满,也越容易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