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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翼城被叛军攻陷,对虎牙关来说是桩祸事,就如同在虎牙关的背后插上一刀,不过杨帆率领翼城军的残兵前来投靠,又使得虎牙关的兵力翻倍。
他们正在大堂里说着话,忽听外面传来喊喝之声:“报——”
随着喊声,一名风军士卒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插手施礼,急声说道:“秀哥,东城外来了好多的叛军,看起来像是要攻城!”
听闻这话,坐在大厅内的众人齐刷刷地站起身形,洛忍问道:“有多少叛军?”
“起码有两三千人之众!”
众人同是一皱眉头,齐刷刷地看向上官秀。后者倒是毫未惊慌,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将剩下的半杯茶水喝光,而后,他站起身形,甩头说道:“走,我们上城头去看看!”
以上官秀为首的众人走出城尉府,去往东城的城门楼。上到城门楼上,向外一瞧,城外的叛军业已列好方阵,排站整齐,训练有素,放眼望去,黑压压、密麻麻,声势夺人。
由于叛军已然攻陷翼城,翼城的军备库自然也落到他们的手里。现在叛军的穿着打扮和正规的风军完全一样。
上顶头盔,身套皮甲,里面是黑色的风军军装,脚下是皮靴。人们一手持矛,一手持盾,肋下一边挂着佩刀,一边挂着弩机,背后还背着长弓和箭壶。
冷眼看去,这完全是一支正规的风军军队,就连他们打的旗帜都是风军的旗帜,只不过其中还惨杂了大批的‘代’字旗。
上官秀等人正仔细观望的时候,从叛军的队伍中行出来一队骑兵,为首的一人,身穿金盔金甲,背后大红的披风,马鞍桥的得胜钩上挂着一杆长刀。
这队骑士行出叛军的队伍,直奔虎牙关方向而来,等他们距离虎牙关的东门只有百步远时,上官秀侧头说道:“放箭!”
一名风军士卒捻弓搭箭,对准城外的那队骑兵,狠狠射出一箭。
啪!
这一箭不是射人的,而是射向地面。随着一声脆响,箭矢深深插进泥土中,白色的翎羽嗡嗡震颤个不停。
奔驰过来的那对骑士纷纷勒住战马的缰绳,几匹战马在距离虎牙关一箭远的地方齐齐停下来,咴咴嘶吼,来回打转。
稳住胯下的马匹,那名金盔金甲的大汉抬起手来,指着城门楼的方向招了招手。
城门楼上的众人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上官秀眯了眯眼睛,说道:“备马!”
“秀哥,我陪你去!”洛忍、曹雷、袁牧、丁冷四人异口同声道。
上官秀点下头,带着他们四人,走下城门楼,命令军兵们打开城门。
嘎吱、嘎吱——
纯铜打造的城门被一点点的拉开,上官秀五人策马奔出城门,迎着对面的几骑而去。
很快,双方之间的距离便只有十步之遥,上官秀五人勒停战马,在他们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他们。
为首的那名金甲大汉哈哈一笑,在马上拱了拱手,目光落在上官秀的脸上,说道:“在下代禹,不知阁下是……”
“上官秀。”上官秀表情平淡地抱出自己的名字。原来此人就是叛军的头领,看上去,还颇有几分大将之风。
“原来阁下就是上官大人,久仰久仰!”代禹仰面而笑,说道:“代某这么说可绝非奉承,上官大人在上京的夺旗赛上技惊四座,我虽远在贞郡,亦是有所耳闻,上官大人不愧是我贞人的青年才俊!”
“代先生过奖了。”上官秀不动声色地回道。
“我代某只是为上官大人感到惋惜。上官大人在夺旗赛上一鸣惊人,又有救驾之功,可最后竟然只落地一个戍边的下场,朝廷腐朽,新君更是昏庸无能,上官大人还保这样的朝廷、这样的昏君作甚?”
上官秀暗叹口气,如果把唐凌都说成是昏庸无能的话,那么天下恐怕就没有不昏庸、不无能的人了。就是因为唐凌太精明,太洞察一切,自己才落得今日的下场。他好奇地问道:“那依代先生之间,我当如何呢?”
代禹面色一正,伸出手来,说道:“如果上官老弟不嫌弃,我代禹愿与上官老弟结拜为异姓兄弟,从今以后,我们共反朝廷,共反昏君,在贞郡自立为王,重现我贞人当年所向披靡的风采!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有大作为,人生在世,就应该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不知上官老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