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煊咳嗽了一声,才开口哑声客气道:“浔漪也在啊?”
宁浔漪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柔情的看着叶伯煊:
“我爷爷在这住院,要不然我也去灾区了,去那找你跟你一起并肩作战。可爷爷病了……噢。是我求爷爷给你调了房间。他老人家也很关心你,叶伯煊,你哪不舒服要告诉我啊。”
夏天被两个人的对话给刺激到了,真是特么的见了鬼了:
“小宁,你还未嫁呢,扯着你这个邻居大哥的手被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小时候扯手那没啥,可都成人了还一激动就拉手,分寸上你确实得注意。
况且当嫂子的真得劝你一句,这也就是我,换个人你试试。赶上小心眼爱多想的,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你一巴掌你都得认了那个哑巴亏。
以后这些小动作你真得戒了,传扬出去对宁爷爷的名声有碍。
还有啊,他刚醒。你还是先回吧,一是宁爷爷那缺人照顾,别跟我说有勤务员,如果真是不缺你,那你不是有机会去灾区跟他并肩作战吗?可见你不可或缺。”
叶伯煊听了夏天的话一愣,侧头瞅了瞅。赶紧抽回了手。
可能是抽回的动作太过明显,他觉得有点儿让浔漪下不来台,叶伯煊张嘴欲要干巴巴解释几句。
可还没等到他开口呢,他媳妇夏天又继续炮轰浔漪道:
“我没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再觉得委屈。你说说这小半天儿的功夫惹得你两次哭鼻子了,真是对不住。
可能是我的身体状况以及刚刚从那面回来,心理上也略爱激动的事儿,哪句说重了别放心上。”
夏天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用手一指叶伯煊盖着被子的敏感部位:
“你看他还插着导尿管呢,你一个大姑娘在这确实不方便。我了解他这个人,特别要脸儿,你不害臊他还害臊呢,是吧?!等都安顿下来了,我会去看望宁爷爷,先这样吧。”
夏天拉着脸,噼里啪啦地给了宁浔漪明确指示,宣布完了,脸不红气不喘的,就没再看叶伯煊,更懒得瞅宁浔漪一眼,转身就坐在单人间的双人沙发上,顺手就抄起王荷花刚刚洗过的苹果,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
谁惹我不痛快,我就让谁不痛快。既然你自己那张脸皮都不要了,我就给你撕开,省得你犹抱琵琶半遮面,不羞不臊的招人烦。
宁浔漪从未恨过夏天,她从前充其量认为夏天是个悲剧人物,她总是站在高处看着夏天,就像观赏一场可笑的滑稽表演。
总有一天夏天会悔恨她走进了本不该属于她的幸福里,夏天会满眼羡慕,真心觉得只有她宁浔漪才配得上叶伯煊。
可今儿个,她才知道她低估了夏天。
她夏天凭什么?哪来的底气敢跟她这样说话!谁借给她的胆子?从前不是傻兮兮的瞎乐呵吗?跟谁都笑眯眯的傻大姐,一眼就能看透的人,忽然之间变成了眼前这样,宁浔漪很不适应。
宁浔漪真真切切地感觉自己的那颗心的恨意,越恨越下不来台,她脸上的表情越脆弱。最后她看了一眼一声没吭的叶伯煊,眼睛里全是眼泪,跺了一下脚,捂着脸跑了……
寂静无声的病房里,响起了夏天的自言自语:“演!演得让我真心点赞。”
我那颗被扯的七零八碎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容不得小鬼再来添堵,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