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澜冷冷的瞪视着他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闲云庵辛缘师太的关门弟子,辛缘师太你们该知道是谁吧?你们若还想活命就赶紧滚,我只当没看到你们,否则下场与他一样。”
江意澜料定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遂搬出辛缘的名号来吓唬他们。
那几人果然有些胆怯,辛缘的名号他们还是听说过的,却未见过其人,只当她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现下见江意澜只是挥了挥手便要了刀疤男的命,便有些发怵。
见他们面色惊疑,江意澜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无奈杀生,还请菩萨赎罪。你们都走吧,今日之事只当做了一场梦,梦中无因梦中亦无果,梦醒后,事事皆佛。”
几人见她说的煞有其事,当即便信了,转过身一溜烟儿跌跌撞撞的逃窜而去。
徐霭茵早已支撑不住,双膝一软瘫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如雪。
江意澜也吓出一身冷汗来,亏得这几个只是没见过世面的街头小混混,否则只怕难逃此劫了。
她抬起脚朝躺在地上的刀疤男狠狠的踢过去,狠狠的啐道,“死了也活该,让你再出来害人。”
徐霭茵还以为刀疤男真的死了,见她踢着一句尸体破口大骂,不禁惊骇道,“意澜,你……”
江意澜见她吓得要晕倒了,忙弯下腰扶住她道,“姐姐莫要害怕,我不过是封住了他头上的穴位而已,等会子他自然会醒过来。”
徐霭茵这才缓过神来,“我还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会这些。”
江意澜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前阵子祖母生病,霍世医常常来为祖母施针,我在一旁瞧着便学会了,不过我只会这一招,算作防身吧。”
当时她只是无聊才学了这一招,又同霍世威要了一根极细的银针,没想到竟多次用上了排场。
“姐姐,咱们快些走吧,这里太不安全了。”
徐霭茵忙点点头,羞愧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意澜,今日幸亏没事,否则就是我害了你。”
江意澜便回道,“姐姐说的什么话,你一片好心帮我放走小人,怎么是害了我呢?这些人也不是冲着你来的。”
徐霭茵惊道,“意澜,这么说,你真的知道是谁要害你了?”
江意澜心底冷笑,除了朱冀翼还能有谁呢?只是她没想到朱冀翼竟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倒让她小瞧了他。
不过也要感谢他用了这群无勇无谋的废物。
两人相扶着往马车处走,身后陡然传来一阵冷冽的嘲笑声,“江姑娘好大的胆子,好深的心计。”
江意澜心下一晃,身子也不由得颤了颤,蓦地回过头,见身后立着个头戴斗篷的男人,宽大的斗篷挡住他的脸,看不清他的模样。
徐霭茵紧紧的靠在她身上,刚刚恢复过来的脸蛋儿瞬间又变得惨白无血色。
江意澜沉声厉喝,“你是谁?”
男人冷笑一声,“江姑娘不必害怕,我与他们不是一路的,也不是要害姑娘的,只是方才见到姑娘的手段与计谋,这才出来相见。”
江意澜突然觉得这声音似是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听到过,却又记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遂又问道,“你是谁?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吗?”
男人点头,“不错,都看见了。”
江意澜冷冷的道,“既然你都看见了,又不出来相助,虽不与他们一伙,却也是间接帮了他们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拽着徐霭茵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心里却在盼着这男人千万不要追上来,只当个看热闹的便是。
走了几步,她陡的停下身子,他刚刚叫自己江姑娘,看来他是认识自己了?
她转过头,冷冷的看着那男人,面色沉静如水,“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似是料定她会回头,沉声道,“姑娘如果能请我上马车,我便会让姑娘知道我是谁。”
徐霭茵惊叫道,“不行,不行,你到底是谁?”
江意澜略一沉吟,这男人虽神秘,却不像是要害她们,如果真要害她们,也用不着非上马车,难道是怕被人看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