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都是阳光高照,天气好得不得了,正午时分太阳晒在身子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弄根钓竿钓钓鱼、喝喝茶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当然这样的好事可不会少了潘金莲她们,只是让武大郎大受打击的是自己半条鱼尾巴都没见着,她们几人倒是钓上了好几条,直接让孟康的手下拿去宰了直接加餐。
天有不测风云,尤其是在海上。明明都快到冬季了碰到暴风雨的几率小的可怜,可武大郎这船偏偏就这么幸运的遇上了。
风雨欲来,整艘大船在海上如同玩具一般被海浪砸的忽上忽下、忽起忽落,让躲在船舱里面不敢露头的武大郎几人吐得是昏天暗地,软手软脚的趴在地板上不敢动弹,即便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恶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武大郎发觉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船舱总算平复了下来,虽然还有些颠簸,但比刚才好了许多。两只手牢牢握着身边的几女,大伙都手拉手紧紧地在一起,从没有见识过暴风雨的几人都被这大风大浪吓怕了,还以为这百八十斤都要交代在这海上喂鱼了。
平复了下死里逃生的激动,众人实在忍受不了床舱里的恶臭味,纷纷换了套衣裳随着武大郎向外走去,女人爱美,即便再危险也不会让自己满身邋遢,就连武大郎也同样换了身粗布麻衫,兜里还塞着一沓用油布包着的交子,也就是银票。
武大郎几人软手软脚的扶着木沿颤颤抖抖的往甲板走去,过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听到外面孟康扯着嗓子大喊,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坏了。
此时的甲板上忙碌不已,因为船只的制式是根据泉州海船的模样建造,航行最大的动力便是三根粗大的桅杆上挂着的帆布,借助风力快速行驶。
桅杆的好处多多,不过最大的缺点便是容易折断,尤其是在狂风暴雨天气更容易造成船只的沉没。方才便是因为暴风雨来得太突然使得水手们根本无力落帆才不得已砍断桅杆,否则这船早已经沉没。
船上以孟康为首的纲首(即船长,以巨商充任)、副纲首、直库、杂事、部领、梢工、舵工、火长、碇手、缆工等各司其职,各个忙得脚不沾地。
“孟康兄弟,此番怎会如此晦气遇上这种天气,不知海船可否继续航行?”
看着甲板上横躺着的三根桅杆,还顺带砸坏了周围的一排护栏,还有甲板上**的众人,武大郎明知难以航行但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大郎哥哥无需惊慌,我等已算幸运,那时前方一艘海船降帆不及,整条大船都被吞进了海浪,怕是尽数遇难。此船桅杆乃我们自行砍断,下手有些分寸不许一日便能修复。倒是帆布有些麻烦,两张砍断时被大风吹走,还有一张破的不像话,缝缝补补也需半天,只是少了两张这船航行速度慢了一倍不止。”
孟康看武大郎那面无血色的脸庞还有微微抖抖的双腿,知道肯定被这场风暴吓了一跳。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人的破坏力再大也打不过大自然的威力,海上讨生活的人们更清楚的知道这点,平时出海都会祭拜海龙王以保平安。
孟康的话让武大郎顿时放下心来,速度慢点无所谓,只要海船还能行驶就行,反正床舱里粮食淡水多得是。
放下心中担忧,武大郎感觉胃里还很不适,毕竟风浪过去但船还是摇晃的厉害,没走几步武大郎便‘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武大郎这还算好,毕竟前世家在农村小时候皮的不的了,上树掏鸟蛋、下河抓泥鳅都是家常便饭,可河里的水性再好却仍旧抵不过海上的晕船。可想而知从未游过泳的潘金莲、赵雨馨、扈三娘、秀儿四女,虽说在船舱里吐得天昏地暗只剩苦胆水了,可来到甲板上之后照样吐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