迤逦院中的木棉花树下,荣桀走的欢快,手中握着洛星云的手帕不断的放在鼻尖嗅,脸上那猥琐的神情让人看着作呕。
洛星云带着怒气追出去,提声喊道:“荣二公子,手帕还我,还请自重!”
荣桀回头说道:“丝帕抚到我的面上,那便是云公子对我的一腔情义,我会好好收下,云公子不必害羞,也不必送了。”
洛星云气的跺脚,忍不住说道:“好个恬不知耻的流氓,你若不还我,我必叫你难堪。”
荣桀心中有些吃惊,想着一般女公子若是遇到这样的事,必然是着急、恼羞、惊慌失措且不敢声张,怎的这个云公子敢追出来,且说要他难堪?难不成她还敢将此事宣扬出去?这种事传出去,受害的终是女子。
他觉得这个云公子的小性儿特别有意思,便扬着手帕喊道:“你来追,追到便还你!”
荣桀的这番作态让洛星云恶心,她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好站在院子里瞪着他。
就在荣桀自娱自乐时,突然一个大力揪住他的衣领,他往前踉跄了两步,紧接着腰间一痛,他被人大力踩到了地上。
有人从他手中抽走丝帕,他哎哟着要挣扎,但背上的力气使的更大,他根本动弹不得。
洛星云吃惊的看着院落中的变化,上前看看被人踩在地上的荣桀,又看看踩着他的人,说:“你的胆子真的好大啊!”
踩着荣桀的不是别人,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刘君煜。
刘君煜将丝帕塞到洛星云的手中,说:“你自己的东西收好了,下次我可不再帮你了。”
洛星云伸手接住丝帕,丝帕中还有一方硬物,她低头拨开一看,洛玉彦丢失的白玉璧正在里面。
她有些尴尬,笑着说:“你送的东西,我不是有意转送给别人的。”
刘君煜说:“我知道。”
洛星云忍不住嘀咕:“怎么我家人之间的事,你也知道。”
刘君煜没回答她,而是蹬了两脚地上的人,说:“这个泼皮,我把他扔湖里吧。”
荣桀吓的大叫,说:“你是谁,敢这么对我,让我爹知道了,必然要你的命!”
刘君煜冷笑一声,说:“你爹荣肖要我的命?他还不配。”
这句话将荣桀叫嚣的话语塞在喉咙眼,不敢再说,只得不停的求饶:“英雄,绕了我吧,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云公子不敬,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又仰望洛星云,求道:“云公子,我……我只是仰慕你,同你戏耍,并没有旁的意思,真的,你若不高兴,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洛星云不想闹出人命,这里是荣家的地盘,闹出事了,她和刘君煜都不好收场。
“他已经知道厉害了,就放他去吧。”
刘君煜松开脚,说:“且留你再活一天。”
荣桀从地上爬起来要跑,洛星云喊住他,说:“等等!”
荣桀不情愿的停下来,回头拿余光瞟刘君煜,又看向洛星云,问:“云……云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洛星云说:“今日你夺我手帕之事,我不再计较,但你也不许告诉别人这位公子出现在这里,今日之事若传出去,我不逼你爹给你一顿家法伺候,我必不会干休!”
荣桀连连称是,小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