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现在正被威胁着生命安全,听到春心那不加掩饰的鄙视讽刺,肖天福也不由得涨红了脸,甚至忍不住挺了挺腰,想要告诉眼前的这个死丫头,他才不小,他很威猛的。
对此,春心只是轻哼了一声:“想说你很大是不是?就算你比驴的都大,我也能让你立马一秒钟变公公信不信!”
她手里的匕首轻轻晃动了一下。
肖天福的脸蛋顿时白的跟擦了上好的雪花粉似的,还不等他叫喊起来,春心就从他衣襟上割下来一块塞进了他的嘴里,将他惊恐的喊声全都堵了回去。
“恩,这么一来,咱们两个可以好好地沟通一下了。”满意的点点头,春心一屁股坐到了旁边人家大门前的台阶上,一脚踩着地,一脚蹬着肖天福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天福哥啊,你找我麻烦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当初你就想拆了自家猪棚嫁祸到我家,如今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想娶我?你真是不要命啊。”
如果她真是瞎了眼想不开非要嫁给肖天福的话,估计嘉禾绝对能说到做到,她没过门就直接守望门寡。
肖天福拼命的睁大了眼睛,他想爬起来逃跑,可他根本无法动弹,他想求饶,可他说不出话来。
从来没有哪一刻,他像现在这样后悔过,他现在是真真切切的后悔了,就不该鬼迷心窍打这主意,甚至当春心提起那年冬天的事情时,他想起了那个白衣少年,那个美得不似凡人却比落雪更让人心寒的少年看向他的视线就仿佛看一个死人。
若是那少年知道他对春心做出这种事情……肖天福全身抖得更厉害,既然那少年能带着春心从墙头上飞上飞下,那趁人不备一把刀断了他的小命应该也不在话下。
“天气这么热,你冷啊?”春心没好气的踢了踢肖天福,话说她还什么都没干呢,这家伙抖个什么劲儿。
肖天福努力的看着春心,希望春心能看到他眼中的后悔,能放他一马。
可惜春心跟他的信号段不匹配,对他发出额信号拒绝接受,仍旧慢条斯理的用匕首在他胸口上来回划动着。
“诶,你说我在你身上雕朵花来怎么样?”春心忽然来了兴趣,刀尖轻戳了下肖天福的胸口,“我想一刀阉了你,可我上次试过的,那太疼了,估计能疼的你满地打滚,连我的药都克制不了那种疼的。”上次她一脚踹了魏巍,结果明明被药放倒不能动的魏巍竟然疼得能动弹了,显然这药还有些欠缺。
当然,或许这也跟她稀释了药水有关。
肖天福瞪圆了眼,他原本以为春心只是泼辣些,如今看来,何止是泼辣,简直是心狠手辣,听她那话里的意思,竟然不是第一次对男人最重要的器官动刀子了,这让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说到底,肖天福也不过是个连小鸡都没宰过一只的书生——还是那种连书都没读好的,文不成武不就对他来说实在是最真实的写照。
不过,说完这话,春心却没有立刻就动手开始雕花,而是头也不抬的喊道:“看了半天了,不打算出来?”
嘉禾的笑声顿时从屋顶上传出来:“小春心好聪明,竟然知道哥哥在,难道说这就是心有灵犀?”
“哪是知道,是猜到。”春心撇了撇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笃定,但她就是确信嘉禾一定是在附近跟着她,用小刀有一下没一下的为肖天福剃着头,她哼道,“看见我被人欺负都不出手,还真等我被他煮成一锅熟饭,然后你再出手让我守一次望门寡?”
悄无声息的自屋顶落下,嘉禾走过来,随意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肖天福,学着春心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将自己的下巴压在春心肩上,懒洋洋的说道:“怎么可能,哥哥怎么舍得小春心受欺负,这不是想看看你打算怎么处置这家伙么。”漂亮的勾人眼眸淡淡的扫向肖天福,嘉禾五指微微弹动了几下,若不是想要看看春心的反应,早在肖天福伸出手的那一刹那,他就可以让那只手和主人永别。
如今看来,春心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肖天福瞳孔猛然缩小,他听出了这个声音,不会有错,这个人就是当初在他即将推开春心房门的时候同样进了春家的那人,也就是这个人将他丢进了*楼。如今看来,春心竟然跟这人如此亲密,显然是早就勾搭成奸了。
贱人!
恶狠狠地两个字通过肖天福的目光砸到了春心身上。
偏偏春心那信号接收器突然就调整了波段,对于这两个字,她是心领神会,立刻就阴笑了起来:“天福哥啊,我看你好像是在骂我?唔,你不会以为我只是拿刀子吓唬吓唬你而已吧。”
嘉禾全身仿佛没骨头一样的赖在春心身上,也跟着帮腔道:“那就别吓唬他,动刀子吧,若是小春心不喜欢见血的话,哥哥可以帮你哟。”他的右手捂过小春心的嘴,那么,右手以后就不要用了吧。
春心抖了抖肩膀,没好气的抱怨:“你下巴那么尖,不要压在我身上,硌。”
显然嘉禾的理解能力有些欠缺,在听到春心的抱怨后,他点点头,很是认真的说:“知道了,哥哥一定努力多吃点,让下巴上的肉多一点,这样就不会硌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