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抚摸着澹台浮雨苍白的脸颊，不顾忌男女授受不亲的将手伸入到被中，摸着包扎的手腕伤口，聂空久久没有言语，只是看着对方，脑中浮现的尽是回忆，有美好纯真的童年，有不堪痛苦的童年，有忍受孤苦的少年，有对天不忿的青年。

“入赘澹台家，我们的孩子，第二个孩子，姓澹台如何？”

不怪了不恨了。

所有的人退出了房间，多数人对天卓的举动还是有些不理解，唯有与聂空接触时间最长的狄生，叹着气解释道：“他具有一切成功武者的品质，唯野心不足，这也限制了他身边聚拢武者的数量和质量，不可否认，在空之战场内他会变得更为强大，二十年之后，走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人。”

天卓眼望远方，轻轻的叹了口气：“你们该知道，上面刚刚做出决定，四派联盟将会组成两个队伍正式冲击百强战，腾云阁和武道学院将会组成一个队伍，聂空是被看中的种子选手，他需要更强大。我想，他是不会怪我故意将消息透露给他的。”

说这番话的时候，远处的龙象嘴角微动，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手指在腿上轻轻弹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旁的土狼则突然觉得后脊梁直冒冷汗，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小家伙，我对你身体内的东西没兴趣，否则哪里还轮得到你保管，能吸收是你的福运，不过我想你已经做好了不能吸收择明主的准备，是吗？”

土狼没有搭腔，垂着狼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夜，直到第二天东方破晓，聂空才缓步从澹台浮雨的房间内走出来，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悲，眼神也恢复了过往的平静，只是所有人发现那一头飘舞的长发不见了，只留下薄薄一层附着在头皮上的短发，干净清爽。

“谁？”

“猎杀者联盟一个小头目苗大海，百炼武皇巅峰境界。还有一个是百强门派沉香峰的亲传弟子费千里，其祖辈一直为沉香峰的长老权势极大，实力也……”

聂空没有容得天卓真人将话说完，他不需要知道对方有什么背景，只需要知道对方是谁就足够了。

“他的叔叔，还在空之战场。”司马凉提及这位费千里的叔叔，眼神内流露出淡淡的恨意和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忌惮。

马道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司马凉，这障你如度不过，一辈子就只能在下面做个普通的大陆监控者，至多到位面监控者，你明白吗？”

“是。弟子受教。”司马凉躬身施礼，再也没有当初狄生晋级时，他傲然出现在武道学院上空，接受整个大陆武者膜拜的气势，望着司马凉，聂空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明哲保身安稳度过的自己，想必在十几年后重返圣天皇朝，也会接受到如此待遇吧？可那，还是自己吗？就像现在的司马凉一样，偏安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