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完毕。豹头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
从帝京那种花天酒地的地方來到这个只有鸟拉屎的地方已经整整两个月了。
单志初说的好。。豹头袭击萧雨的事情已经暴露。需要暂时在这深山老林里面避避风头。以防万一。当时豹头见单志初说的情真意切。也就信了。
可是这两个月的时间下來。豹头难免对这份信任产生了怀疑。
在豹头來这里之前。负责这里砍树养狗熊的任务的是老八光头强。光头强见到老三豹头來接替自己的时候露出來的那份喜悦。起初豹头还以为是兄弟之情的展现。现在回想起來。光头强未免兴奋的有些过头了。
尤其是光头强临走的时候还一路哼着一些淫词艳曲。分明是喜不自胜的模样。
远远的。传來轰隆一声巨响。豹头下意识的先把自己的小兄弟收进裤裆里面。这才举目看了过去。只见大约百余米远的地方一阵雪花飞扬。心知又是一棵成年大树被砍伐掉了。
叽叽喳喳。。刺溜。
随着一声奇异的声响。一只从冬眠中被惊醒的小松鼠摇晃着大尾巴。慌不择路的一头扎进了豹头住的那间临时搭建的木头房子里面。
豹头摇摇脑袋苦笑一声。连日來这种场面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
刚來这里的时候的一点新鲜感。已经随着岁月的流失消磨殆尽。
屋子里噼噼啪啪的生着一个炭火盆。火红的光芒映照整间屋子。小松鼠就趴在炭火盆不远的地方。看着豹头走了进來。小眼睛咕噜噜的乱转两圈。却沒有动地方。一点也不怕人。
豹头径直走向东墙上挂着的一面镜子旁边。下面是一个洗漱盆。胡乱的洗了两把脸。猛然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竟然被下了一跳。
“哇呀呀。。这还是我么。”
镜子里一个不修边幅的老男人。带着一脸浓密的胡子茬。两面颊瘦削得很。
豹头这才想起來。自己差不多已经一个星期沒有吃上新鲜的蔬菜了。差不多有一个月。沒有吃上新鲜的肉食了。
与其说是避难。不如说是被发配到了这里。
带來的手机已经沒电了。穷乡僻壤的地方连电都不通。豹头已经和外界失去联系很久了。
墙角一个手扶式柴油伐木机。上面已经淡淡的蒙了一层灰尘。
豹头是不会去伐木养狗熊什么的。他在这里纯属一个闲人。。说好听一点。叫做监工。
“嗷嗷嗷。。”豹头咧着嗓子吼了两声。心中郁闷的气息减轻了不少。刚來的时候听见伐木工人有事沒事的吼两嗓子。豹头还以为这人的精神出了问題。沒想到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自己也成了精神病的一员。
“四爷。四爷不好了。外面打起來了。。”一个手下慌慌张张的跑了进來。咣当一声。把那个原本就不是很结实的木门撞的來回的颤悠。豹头觉得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了。
最近几天有另一波伐木工人捞过界了。两帮人马起了冲突。豹头早有准备。拎起一把大斧子就跟在那报信的手下后面冲了出去。
踩着咯吱吱的积雪。神仙也跑不快。豹头赶到出事的地点的时候。两边人马已经开始了混战。
在这深山老林里面。伐木工人们的装扮大同小异。亏得他们记得清楚。在这乱战里面还能分清敌我。
豹头这边人马不是很多。还有几波人距离的更远一些。根本就來不及赶过來。
不过人多人少。有时候不是取胜的必须条件。
豹头呸呸的吐了两口吐沫。二话不说加入战团。一把大斧子挥舞起來。只剩下一片精光闪烁。
豹头沒有用斧子开刃的一面。而是用斧子背儿。几乎是一下一个。专拣人后背肉多的地方砸。不多时间便被豹头防翻了三四个。
这些伐木工人也不过是听别人命令的苦哈哈。來这里只不过是为了一家老小的一口饭吃。豹头在这方面。还是很有些恻隐之心的。
他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人。如果不是当初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他也不会走上雇佣兵的道路。
当兵转业拿了部队上给的几千块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养着一大家子的生活。连点声响都听不见钱就花光了。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豹头才加入了雇佣兵的队伍。成为一个“有良心”的雇佣兵。
“呼呼。。”一道声响。从远处飞來。直奔着英勇非常的豹头腰部砸了过去。
豹头之所以叫豹头。爆发起來时候的速度一般人是比不上的。只见他从容的扭腰前冲。顺势一带。大斧头哐当一下磕在那背后飞來的“暗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