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坐在病床边。呵呵一笑说道:“人都走了你才逞威风。刚才怎么不牛13一回了。”
崔六子低着头郁闷的说道:“我手术的时候倒是牛13过一回來着。结果手术到了一半。医生说麻药沒有了。妈妈个叉叉的。疼死我了。”
“……”
显然王老八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情况。想笑又不敢笑出來。憋的难受极了。不过还是安慰崔六子道:“等咱们出了院。一切兄弟全给哥哥找补回來。玛德。敢黑我们黑社会。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萧雨摆摆手道:“沒有那个必要。也花不了几个小钱。给他就是了。一行有一行的潜规则。。你们听说过那个笑话沒有。有一个骨外医生给自己的老丈人做手术。临上手术台了。跟自己的老婆要红包。理由是手里不捏捏这红包的厚度。做手术的时候手都发颤。”
“哈哈。”两个大男人听到这里。大声笑了起來。这笑声牵扯到了崔六子的伤口。疼的他咧了咧嘴。
萧雨透过纱布的缝隙看了看崔六子脸上的伤势情况。忽然又笑了起來:“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整个身体都被包起來了。除了眼和嘴巴这两个洞。好像全身都用纱布包起來了似的。。又不是全身烫伤。至于包裹的这么严实么。。”
崔六子想了想道:“还有两个洞。。”指了指自己的裤裆说道:“一前一后。两个洞。。妈妈的。我都快赶上挨弄的女人了。露出这么几个洞來。”
萧雨扯下崔六子的裤子看了看。果然发现连小**都被包裹了起來。只剩下前面一个不大的小洞口用來尿尿用:“这命根子不会也伤着了吧。。”
崔六子苦笑道:“这个。还真不知道……”
“你别动。我给你看看。”萧雨说着。扯开蒙在崔六子脸上一道一道有一道的纱布条。足足往下缠绕了三十多圈。才总算把脸上的纱布撤下來。
萧雨看到崔六子的脸。不由得再次笑了出來。“如果有一面镜子就好了。让你看看你自己的这幅尊容……”
崔六连忙道:“有。有。”冲王老八怒了努嘴。王老八会意的从崔六枕头下面的床单里面。掏了一面小镜子出來。递在崔六的手里。
崔六的脸上有两道狭长的伤疤。一道从眉毛到了嘴角。另一道稍小一些。正在额头上面。大概三公分左右长短。分别缝合了七八针不等。。这两道伤痕固然是比较重的了。却也沒有必要包裹成这样木乃伊的形状。崔六照着镜子。不禁愕然。连连感叹说道:“下次如果在有人说我们混黑社会的够黑。我非得要跟他拼了老命不可。。。这天底下最黑的地方。果然还是在这医院里啊。”
萧雨把解开來的绷带随手丢弃在墙角的垃圾桶里面。这才说道:“非也非也……你混黑道。用的是阴谋诡计。人家这个。用的是阳谋。摆明了你不给红包就要摆你一道。你却无能为力。简单包扎固然可以。这么繁琐的包扎。你也找不出他错的地方來。医疗上面。医生需要主观判断的地方太多。不是你可以了解的到的。”
崔六除了愕然。还是愕然。沒想到自己风光霸气。刀子看在身上都不皱眉头的一个人。竟然在这吃了一个暗亏。
萧雨顺便又检查了一下崔六的身体。。还好。身体上骨折共计四处。骨折对位线对位良好。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医生做的手术了。腿上那一个打着钢板用着穿骨钉的骨折地方。也是一般医生的常规处理方式。并沒有什么不当的地方。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得当的地方。大概就是身上缠满了一身的这绷带了。
萧雨七手八脚一起出动。除掉了崔六身上大概百分之六十五的绷带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拍手掌道:“好了。。这样的话。身体就灵活的多了。”
崔六简单活动了一下还能活动的身体关节脸上顿时笼罩起一层黑气。看起來这个黑道大哥。要准备等自己好了之后对那个无良的医生下一点黑手了。
萧雨让王老八在护办室那边借來了纸笔。写了一个处方交到王老八的手里说道:“按方抓药。熬制好了你要亲自送过來。”王老八点头称是。领命而去。
萧雨这才对崔六解释说道:“这是我祖传的一张验方。熬制好了黑膏药给你敷上。包你一周之内恢复正常。骨折差不多就能完全愈合了。”
这张验方最大的特异之处。就是在普通的骨伤方子上面。加上了生铜粉六钱。。萧雨的父亲萧小天曾经用一只活鸡做过实验。把鸡腿骨打折。然后喂了一些生铜粉给那只鸡吃。数月之后宰杀了那只鸡。发现在鸡大腿的骨折部位。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铜环。赫然就是那些生铜粉组合而成的。
这个方子。外敷内服。应该比穿骨钉什么的。要效果來的快得多。
崔六感激莫名。连连道谢。
萧雨道:“其实用不着谢我。我已经知道了你和老四结怨的经过。。我想知道的是。你想不想报复回來。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大事要和你商量清楚……”
崔六钢牙一咬。怒道:“当然想。不想的是王八。萧爷。有什么吩咐您就直说。我老六这条命早就应该死了很多次了。这次就卖给您了。”
萧雨笑着摆摆手:“卖命不用……不但不用。我还希望你更进一步。不知道你有沒有这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