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个來访的男人落寞的叹了一口气。萧雨神情一动。正要出去看个究竟。杜老爷子已经发现了萧雨的神色异常。开口说道:“不要理他。一个败类。”
败类这两个很是不好的字眼。从杜老爷子的嘴里说出來。一切却显得那么平淡至极。
好像那个男人除了败类这个称呼。已经沒有更合适的语言來形容他了。
“他是谁。”萧雨试探着问道。
“我以前的一个学生。”杜老爷子终于沒有说出他的名字。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就在这时候。萧雨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
从他來拜访杜老爷子的举动。以及被杜天成一句“老爷子已经休息不见客”的说辞便主动退出去。。沒有呼喝。沒有脸红脖子粗的叫喊。萧雨判断要么这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君子。是杜老爷子对他产生了偏见;要么就是一个杜老爷子嘴里的“败类”。已经羞愧到面对杜老爷子的时候无地自容的地步了。
这个公鸭嗓的声音这般熟悉。究竟会是谁。
杜天成已经骂骂咧咧的走了回來。“说了多少遍了。不让他來。不让他來。偏偏要隔一天來一趟。这人怎么就这么贱。”
萧雨愕然。似乎这种骂骂咧咧的语气。并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局长秘书的嘴里面。
可是毕竟从他嘴里说了出來。看起來。那个來访的客人。的确是不怎么招人待见。
“算了。不提他。。提起來就让人觉得恶心。”杜天成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招呼萧雨说道:“來。喝茶……”
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杜天成苦笑一下说道:“你看看。都是被这家伙闹的。茶都凉了。萧雨你稍等。我换一些热水來。”
说着。杜天成端起茶杯。扭身走了出去。
咣的一下。杜天成撞在茶几的角上。疼的一阵直咧嘴。
看起來。这个來访者不但气到了杜老爷子。连杜天成也气的不轻。
萧雨就更加纳闷了。。究竟是什么人。能把这父子俩气成这个样子。
“我原先是崇明中学高中部的老师。”杜老爷子说道:“曾经教了一个很出色的学生。他的综合成绩。上水木大学最热门的院系。也是绰绰有余。可惜在高三那一年。他堕落了。去学人家喝酒打架。在街上和小混混一起砍人……我的学生们在高考考场的时候。他正在看守所里接受劳动教育。。挺好的一个苗子。就这么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是我最生气的一件事。他现在是活的比较出彩了。可是我一样一辈子看不起他。这个败类。别说是我教出來的学生。”
“他叫什么名字。”萧雨再次很八卦的问道。
“……我不想提起他的名字。”杜老爷子说道:“想起來都觉得生气。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继续继续。你说老头子我这个病。怎么就死了就死了吧。”
“……”
萧雨心道。还是白说。问了好几遍。这老爷子还是不松口。
那个熟悉的公鸭嗓。萧雨总觉的是自己曾经见过面的比较熟悉的人。
杜天成换了茶水过來。给萧雨续上了茶水。
萧雨浅抿了一口。说道:“好茶。”
上好的大红袍。即便不是御前供品。至少也是省一级的大佬才能享受的好茶了。
“老爷子一直舍不得喝的。每年只有半斤的供应量。是老爷子的一个学生送來的。”杜天成笑着解释说道。
萧雨点点头。沒有再继续追问那个來访者的消息。转而说道:“我刚才说的。死了就死了吧这句话。不是针对老爷子说的。。是针对老爷子的病说的。我想。我应该有办法能够杀死那些癌细胞。至少。也能让癌肿变得收缩减小一些。有沒有老爷子原先做过的b超或者ct的片子可以参考一下。”
杜老爷子眼睛一亮。杜天成一脸的不相信的表情。不过还是说道:“有有有。。老爷子检查的单据病例。在医院的高干病房里都有备案。我拿來复印一份就是了。原先复印过一份。送到刘若鹰老医生那边去了。”
“刘老医生怎么说。”萧雨问道:“你还记的检查的单据里面。癌细胞的范围究竟有多大么。”
杜天成想了想。皱着眉摇摇头。
他是专业管理医生的。不是专业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