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严松求爷爷告奶奶。认识的不认识的。能联系的不能联系的。反正是都找了一个遍。结局么。却大同小异。沒有一个朋友肯出手帮忙的。仿佛一夜之间。白严松风光不再。白家。成了人人见到就躲的瘟疫的源头。
在白严松的授意下。他们两口子依旧去奔波想办法。而白展计驾车赶到工地。先把工人安抚好了。别出什么差错。小米听说白展计去工地玩。非要跟他同去。
白展计拗不过自己这个干妹妹。带着她一起赶到工地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以后了。
白家经济出了危机的事情似乎还沒有传到工地上。百十來个工人依旧在三四个小工头的带领下如火如荼的干着活。这多少让白展计有些心安。安心的同时。又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白家一项是宁可亏着自己。也不拖欠工人的。现在白家手头拮据。这群人还在这么拼命的干活。这么下去到了月底的话。万一真的拿不到工资的钱。可就捅了大篓子了。
白展计一筹莫展。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实情告诉这帮工友们。
“白爷。玩牌呀。”崔六的几个手下一大早就赶了过來。现在几乎大家都知道白展计是个能输钱的冤大头了。恨不得每个人拿刀捅他一刀子。沾点便宜回去。
“草。玩你妈个头。”白展计骂了一句。说道:“那个自称是梅三爷的人又來过沒有。”
小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致摇头。都说沒见过外人过來。
粉雕玉琢的小米从车上跳下來的时候。惊爆了一地眼球。这小妹子年纪轻轻。穿着一身很卡哇伊的童装。一蹦一跳的无忧无虑。
“梅三爷沒有见过。白爷的口味变了咱们是亲眼见的。”一个和白展计比较熟的小弟随口开玩笑说道。
“别他妈胡说。草。这是我妹子。”白展计再次骂了一句。一脚踹过去。那小弟见机的比较早。一侧身子闪了过去。白展计原本也沒有真的想踢他。就势收回踢出去的脚。摆摆手道:“走。去工棚。小米。來。这边。”
白展计招呼一声。几个小弟浩浩荡荡的走在身后。几个工头见老板沒有什么特别的吩咐。这才各自离开。去指挥着工人做自己分配的那点活计去了。
小米好像受到了什么委屈似的。嘟着嘴也不说话。静静的跟在白展计的后面。
工棚是一个临时建筑。用几根铁管把帐篷的雏形支撑起來。然后在外面铺上苫布。遮挡上草甸子。这个临时建筑就算完工。风一吹过來。呜呜作响。还好用的东西都是上好的材料。不至于一阵风就吹跑了它们。
旁边还有两座用转头砌起來的临时建筑。看上去虽然比住帐篷更板实。实际上晚上一刮风的时候。风就顺着墙缝钻了进來。保温效果还不如这住帐篷來的更舒心。
白展计拉着小米的手前脚刚刚迈进帐篷里面。几个小弟不敢和老大并驾齐驱。大概隔了四五米远远远的跟在后面。
帐篷的一个角落里面上方墙角的位置上。一个很大的蜘蛛网建造在上面。那上面还有一只红底黑花的大蜘蛛。
大蜘蛛用很奇怪的方式围着蜘蛛网转了两圈。迅速的从蛛网上面爬了下來。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角落里。
小米心头一动。叫道::“危险。”
当时也來不及解释什么。拽着萧雨的手使劲儿往后面退了两步。又退了两步。直到迅速的退出门外。
“你发现什么了。”白展计见小米似乎有什么秘密藏在心里。不由得出声问道。
小米道:“有危险。这只帐篷。恐怕是住不了人了。”
正说着。只听见哗啦一声。那帐篷顿时散了架。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的趴在地上。卷起一片烟尘。
白展计一阵惊诧。这亏得小米发现的早。在晚那么一分钟半分钟的。他和小米两个人非得砸在里面不行。
怪异的声响把身后的几个小弟也吓了一跳。想起來不由得一阵后怕。刚刚几个人还在里面打牌。亏得这时候迎着白展计出來了。要是还停留在屋子里面打扑克。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有人在钢架上做了手脚。”小米很肯定的。小大人一般的说道。表情坚毅。不容置疑。
“你怎么看出來的。”白展计已经有些吓迷糊了。看着那一片废墟问道。
小米神秘兮兮的一笑。说道:“那只蜘蛛告诉我的。”
白展计现在已经基本能接受小米说的话了。。当下心头一动。小心脏不争气的乱跳了起來。
“这是有预谋的。一定是这样。”白展计只是稍微想了想。就明白这是故意针对自己的一场有预谋的事件了。究竟小米是这么能和那只大蜘蛛交流的。小米也是一团雾水。并不知情。
就在这是。身后传來一阵机器的轰鸣声。远远的。两辆金杯面包车。中间夹着一辆悍马。向着工地的方向疾驰而來。
白展计冷静的看了一眼。便已经认出來了。那辆悍马车。就是那个自称梅三的家伙的车。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三辆车上。齐刷刷的跳下來十來条大汉。紧紧地把白展计围城一个圈。
白展计的小兄弟们。也匆忙抄家伙。却发现自己这群人带來的棒球棍还有两把片刀。竟然都已经埋在了帐篷下面。短时间内是绝对找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