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还算孝顺。拎了一只扒鸡。一只片好了的烤鸭。一瓶十几块的白酒。
“廖伯。廖伯。您老休息一下。我去转转外面。”穆南方频频劝酒。老廖头不疑有他。喝了个酩酊大醉。躺在床铺板上响起了惊天动地的鼾声。
穆南方喊了两嗓子。见老廖头沒什么动静。这才蹑手蹑脚的拿了强力手电筒。转身出了工棚。
外面黑漆漆的。强力手电筒也是光芒有限。大部分亮光都被黑暗吞噬了。差不多已经有些形状的半成品游泳馆的屋顶。就像一个张开大嘴的钢铁巨兽。穆南方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看了。
平日里天之骄子的穆南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过。白天费尽力气当小工也就算了。还因为把一个钢管捅进了冷凌平的车子而被处罚來工地守夜。
亏得是穆南方和冷凌平比较熟了。冷凌平也沒有过多的纠缠。
草草的转了一圈。穆南方走到泳池边上。解开腰带。哗啦啦的放水一次。把小便全部撒进了泳池的池水里面。嘴里喃喃的骂着。“让你们再他妈的跳进去游泳。”
白天的时候热气腾腾。干活难免出一身大汗。守着一池清凉的池水。哪有不好好泡澡的理由。
撒完尿。穆南方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刚刚系好腰带。猛然间穆南方看到不远处人影一闪。乌起码黑的也看不真切。拎着手电筒就冲了过去。
他暂时还需要这份工作。除了短暂的维持生计以外。穆南方还得知了一个大秘密。
这间泳池的所有者。赫然就是自己的死对头萧雨。
得知这个消息以后。穆南方更不能离开这建筑工地了。他要使些手段。把这个建筑人为的制造成一个豆腐渣工程。萧雨。你他妈给我等着。
“谁。”穆南方原本就想着趁着自己值夜班的机会做些手脚的。这时候如果有人來了。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大事。
黑暗中悉悉索索。站起一个人來。
穆南方大骇不已。举着手电筒呵斥道:“谁。谁在那里。。”
“小方。是我。把手电筒移开。照的我都看不见了。”黑暗中声音传來。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穆南方一听之下。不由得大喜过望。这声音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正是校风纠察的冷凌平冷老师。
两人会合一处。冷凌平取出一卷物事放在穆南方手里。小声的问道:“你要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穆南方拎着手电筒看了又看。那是一卷闪着银光的铝箔纸。于是笑道:“就是这东西。冷老师你从哪淘换來的。”
“是就好。”冷凌平出了一口长气。说道:“超市里根本就沒得卖的。这是跟修车的师傅要的。你准备怎么做。”
“你跟我來。”穆南方带着冷凌平。两人蹑手蹑脚的來到建筑工地的外围。那边堆着一大堆钢管三角铁铝塑架子之类的建筑骨架常用品。
旁边。是一个高效切割机。
穆南方把手电放到冷凌平的手里让他打着亮光。自己抹黑启动了切割机。切割机上午才涂的润滑油。旋转的飞快。却沒有什么太大的声音。
穆南方扛过一个铝塑的架子來。放在切割机上。
冷凌平看着穆南方的举动。问道:“你要切开它。不会被别人听见吧。”
穆南方连连摇头:“不会不会。老廖头已经被我灌酒灌多了。睡觉睡的跟个死猪一样。沒事的。”
说着把铝塑的架子放在切割机上。随着切割机高速的旋转。嗡嗡的一阵轻响过后。那个铝塑架子原本有五六公分厚的空心铝塑管便被切开了四个公分左右。仅仅还剩下不到两公分的长短连在一起。
“得。就它了。”穆南方嘎嘎的怪笑两声。扛下那个铝塑架子。然后用铝箔纸压紧了缠绕在刚刚切开的切割口子上面。顿时两者融为一体。连一点轻微的缝隙也看不出來了。
“你这是。……”冷凌平还是不解。
“嘘……”穆南方笑着说道:“你现在能看出來这上面被切了一刀吗。”
冷凌平认真的打着手电看了看。果然看不出來。铝箔纸已经和铝塑架子彻底融为一体。
“你是说。你要把所有的铝塑架子都变成这种不能承重的切割品。”冷凌平惊讶的看着自己这个学生。他太歹毒了。如果这个建筑建成不久。哗啦。一下子钢筋铁骨的就砸了下來。会是多么震撼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