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有特别通行证。”保安撇了撇嘴说道:“一共只有不超过十辆车有从大门驶入的特权。我这里有着十辆车的外观外形图片。包括汽车牌照的档案。。可惜抱歉。沒有你这辆车可以从大门出入的相关记录。纠风组。算个蛋。政教处主任來了也是乖乖的走侧门。”
“你。你这是怎么说话呢。那凭什么他们能出入。我就不能了。”冷凌平在萧雨和孙文静那里吃了瘪。正有火沒地儿撒去。便一股脑的对这个看大门的小保安喊了起來。
“你沒有权利知道。我沒有义务回答。请你马上离开。停留超过十五分钟。会被当做违章车辆拖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分钟。”保安怎么了。保安也不比你们当老师的低一等。别他妈拿着有色的眼光看人。我就还真的不吃你这一套。
冷凌平正待发怒。眼见那黑色的房车已经开始缓缓起步。不由得急了。指着那保安的鼻子说道:“我会记住你的。你等着。”
说完。冷凌平气鼓鼓的钻进车子。一溜烟的开到侧门。从侧门冲了出去。绕过几个弯道。转到大门口的位置上。奈何还是晚了一步。早已经失去了那辆黑色房车的踪影。
冷凌平开着车。从左边追出去几公里。又调转了车头。转向右边追出去了几公里。。奈何那辆车比起自己的车來。性能指数好的太多。冷凌平又绕了一个大弯。那里还能追的上。
泄了气的冷凌平开着车。灰溜溜的退了回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如此令人心动的女孩子。竟然插在了萧雨这摊狗屎的身上。
正门是连想都别想了。冷凌平这次也学乖了。直接绕路走侧门。心里盘算着怎么去告一状。连带萧雨和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保安一起整个半死才解气。
侧门不远处。机哩咣当的正在施工。萧雨的游泳馆工程。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二三十个技术工人一起动手。下面还有三十來个供活供料的小工。这个阵仗。就像突击大会战似的。
冷凌平的心思沒在这上面。也不知道这游泳馆竟然会是萧雨的产业。径自开着车拐了一个弯。向着地下车库的方向行驶了过去。
与此同时。被生活所迫的穆南方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子。一边喃喃的咒骂着萧雨和白展计两个把他害的这么惨的家伙。扛着一根六七米长的六分钢管。也拐个弯拐了过來。
“啊。”穆南方发现前面有个车的时候。躲闪已经是來不及了。
而开车的冷凌平更是不堪。直到穆南方这一声尖叫叫出声來。才发现自己开着车。向着一根圆柱形黑乎乎的物事迎面撞了过去。
“扑。”车速给了钢管一个作用力。七米长的钢管砍瓜切菜钻豆腐一般。便把冷凌平的车前挡风玻璃穿了茶碗大小的圆形洞口。余势未尽的钢管贴着冷凌平的肩膀蹭了过去。把冷凌平的右耳朵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然后又是“扑”的一声闷响。钢管穿过了后挡风玻璃。依旧也是穿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
这还是冷凌平见机的比较早。狠狠的踩着刹车。顺手拉上了手刹。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的声音。以及焦糊的胶皮气味。
我草。冷凌平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乜斜着眼看了一眼贴着自己肩膀上放穿过去的钢管。一阵后怕。妈妈咪呀。这东西再偏那么一分半分的。铁定会从自己的肩膀或者胸口对穿过去。自己的小命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转弯的时候打转向灯了么。按喇叭了么。草。你不是喝了二两猫尿吧。。”几个建筑工人看见自己的工友出事。二话不说把冷凌平的车子包围起來。口诛笔伐。
先把过错都安插在对方身上。这时候交涉起來对己方更为有利。几个建筑工深深的明白这一点。所以沒等工头发话。便一股脑的涌了过來。
穆南方惊魂稍定。差一点自己就尿了裤裆了。这要是捅出个人命來。自己这后半辈子还沒开始。就急匆匆的结束了。真他妈的不值得。
所以穆南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开溜。别让车主抓到。大不了今儿的活白干不要钱了。也不能被这个车主赖上。自己近來勉强维持生命的过活。万一让自己赔人家的车或者什么的。他就真的两手空空。任凭警察如何把自己丢进监狱的大门里面去了。
穆南方脚下一滑。扭头就跑。却沒有注意到前面已经來了一个人。通的一声。穆南方就撞在那人的身上。那人毫发无伤。穆南方却被撞了一个趔趄。抬头一看。正是那浑身黑的冒油的工头。
“哪里去。”工头呵呵的笑笑。一把拎住了穆南方的衣领。把他拽到冷凌平的车前。挥手斥退了围着车子的工友们。连连给车里的冷凌平道歉:“新來的临时工。不懂事儿。您随便发落。”
一边说着。给自己的工人们连连使眼色。如果换做别的长时间跟着他打工的工人。黑工头还是比较护犊子的。现在一个干了沒两天的临时工。真不值得担这么大的风险。
穆南方觉得自己的腿肚子一阵抽筋。如果不是黑工头把他抓的死死地。早就出溜到车轱辘下面去了。
车门打开。心里还在扑腾腾的乱跳的冷凌平小心翼翼的绕过那根差点穿胸而过的钢管。一眼就看到了面如死灰的穆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