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鸢,擎天太让妈妈失望了!”白素心又是说道。
杜子鸢低着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时,突然有人来病房,白素心恢复情绪平静下来,站起来迎到走到门口,杜子鸢听到她喊:“高书记,您这么忙,就不要来了,安年已经脱离危险了!”
然后,一行人,有十几个,全是市委领导,就走了进来,气氛很是庄严肃穆。
高书记更是沉声道:“弟妹,安年是个好领导,百姓的父母官,他这一病,我们都深感心痛啊,我代表市委市政府来看看他,希望他能早日康复,重返工作岗位!”
杜子鸢低着头,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个罪人,她没能把视频要回来,一切似乎都是她的错。心底,溢满了苦涩。头垂得低低的,人在角落里,听到妈妈说:“谢谢领导关心!”
后来,高书记一行人也没多呆,只是嘱咐妈妈照顾好爸爸,然后又看了她一眼走了,最后,贺主任,贺君临的父亲看到杜子鸢,很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杜子鸢,照顾好你爸爸!”
杜子鸢点点头,送走了他们。
杜子鸢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她跑去外面接电话,那端传来安逸伯的声音。“杜子鸢,你还好吧?”
杜子鸢微微一怔,冷漠的反问:“你说呢?”
“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安逸伯的声音似乎透着一丝委屈。“那毕竟是我和你姐姐的身体!”
“你有事吗?”杜子鸢问。
“我只是想说,坚强些!”安逸伯的语气很是真诚。
只是,杜子鸢冷声开口:“我不需要你的假慈悲!”
“等等,杜子鸢,我老板和你说话!”
杜子鸢本欲挂电话,一听是贺擎天妈妈,就继续听了。“有事您说吧!”
“杜子鸢,杜家和贺家的恩恩怨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不想太难看,就立刻跟擎离婚!”李惠利在那端道:“你该知道,我看不上你!”
“是吗?”杜子鸢冷冷的反问,扯了扯唇角:“您这样苦心做了这么多就是让他甩了我是吗?”
至此,杜子鸢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和贺擎天根本无法幸福得走到世界末路,他们只能这样,因为阻力实在是太多。
“对了,现在擎正在参加相亲宴会!你要不要来?我们在天赐!”
电话挂断了!
杜子鸢怔住。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吗?还没离婚就要去相亲吗?
杜子鸢难以置信,放下电话,她深呼吸,下楼找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天赐。
宴会厅,此刻正热闹非常,大白天搞宴会,看来他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走进大厅,热闹非凡的情景让杜子鸢整个人感觉自己与之实在格格不入,她终究做不了豪门贵妇。
贺擎天本就很烦躁,实在没想到母亲会这样出手,而且事前一点招呼都没打,让他真的是措手不及。而母亲威胁他,他更不能接受这种威胁,他只能冷厉着一张俊脸,站在这里,即使此刻他真的一秒也站不住了。
更有日本女人上前跟他用蹩脚的中文交谈,他眸子立刻变得冷漠和锐利,刀斧般凿刻的五官,浓黑的眉宇下,一双眼宛如深潭,幽深不见底,微抿的唇更加的冷漠。
“贺擎天!”杜子鸢终于看到了他,而他身边更是站着几个美女,窈窕的身材,微笑着不惧他的冷漠而上前与他攀谈。
杜子鸢深呼吸,大步走了过去。
贺擎天一回头看到了杜子鸢,有些错愕,她走上前去,深呼吸,“贺大哥!”
“子鸢?你怎么来了?”贺擎天四下扫了眼,看到不远处,母亲那冷冷的视线,顿时明白了什么。
“我们离婚吧!”杜子鸢静静地说。
“回去!”他立刻沉声道,整张脸拉了下来,心更是莫名的疼了起来。
杜子鸢只是平静地从自己包里拿出他给她的信用卡:“钱给你,买点补品,总是肾亏又怎么能为更多女士服务呢?你说是不是?”
贺擎天陡然阴沉了一张俊脸,目光冷冽的望着她欲走的身影,沉声道:“站住!”
她顿住脚步,缓缓转身,微笑着,“还有事?”
他嘴角一撇,深邃的眼眸一凛,迈开步子走到她面前,未曾开口就弯下腰去,因为她倏地抬起了脚狠狠的踢中了他的蛋!
“贺大哥,这年头,流行蛋疼!送你一脚!”她在众人的倒抽气声中再度转身。
贺擎天捂住下/体,身体佝偻着,缓缓蹲下,眼神里面闪过毁灭一切的风暴……
杜子鸢在众人的视线里,转身离去,挺直了脊背,不卑不亢。
李惠利似乎也没有料到杜子鸢会这样,而安逸伯的眼睛里再度闪过了赞赏,真是个有趣的女孩。
贺擎天缓缓站了起来,在众人错愕的视线里,大步走了出去,眼中的阴霾更是让他显得更加冷厉,刚才杜子鸢给了他一脚,竟踢中他要害,小骗子居然不信任他,这让他如当头棒喝,身子一晃差点倒地,实在是倍受打击。
贺擎天越走越急,浑身上下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擎——”李惠利追了上来。“不要出去!”
“让开!”冷冽的声音如千年寒冰,望向李惠利的眸子更是冰冷异常,历眸直射李惠利,他的神情顿时让李惠利僵直了脊背,后退了一步。
贺擎天越过她,大步追了出去,“子鸢,等等——”
“不要!”杜子鸢边走边回头,完全不想跟他有任何纠缠。
“子鸢,我说了,站住!”两人已经走出大厅,贺擎天低沉的嗓音冰冷的扬起来,大步追上去,扯住她的胳膊:“你听到没有?”
“不!”杜子鸢被迫停住回头看他,“我们离婚吧!”
“该死的!”贺擎天厉声道,随即大手一下子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不是说了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女人!”
“可是病了的是我爸爸,被这件事情气到脑中风的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杜子鸢吼了回去。
“是!病了的是你爸爸,当初死了的是我爸爸!”贺擎天同样吼了出去,可是吼了后,他们同时怔住了!
杜子鸢怔怔的望着同样怒目圆睁的贺擎天,身体如陷入冰邴般无法自拔。
“我知道,这样够了吗?我爸爸可能再也回不了工作岗位,他可能这辈子就这样嘴歪眼斜甚至半身不遂,更甚至一张嘴就会流口水,生不如死这样过此残生够了吗?你妈妈能放手吗?”杜子鸢的脸沉了下去,视线渐渐冰冷。“我姐姐为此搭上一生,还要怎样?让我再跪一次吗?让我也搭上一生吗?我已经搭上了!”
贺擎天眸中一痛,心如刀割,“这事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