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个眼神,便有种扭转乾坤的睿智从容,杜子鸢低下头去,跟秦傲阳向外走去,就听到身后传来南宫低沉而充满了冷意的声音:“贺大总裁,抛下自己的妻子管别的女人的闲事,不怕令夫人生气吗?”
杜子鸢莫名心一颤,这个男人是谁?他像是知道自己是贺擎天的妻子一样。
秦傲阳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走出大厅的瞬间,他低声在杜子鸢耳边道:“这是安柔的前夫!”
“啊——”微微的惊愕,杜子鸢有些意外。
前夫?看起来是个优秀的男人!只是前夫?前夫就代表没有关系了!
淡淡一笑,杜子鸢很沉默,心中却有些疑惑,贺擎天到底在搞什么?
上了车子,秦傲阳并不着急开车,而是侧目,望着杜子鸢。
对上他的眸子,杜子鸢挑眉:“怎么了?”
“杜子鸢,安柔是擎继父的女儿,他名义上的姐姐,我想他可能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这件事吧?”
“名义上的姐姐?”杜子鸢错愕着,有些难以置信。
“这些话,本不该我说,但我看你真的太纠结,安柔是杜姨最中意的儿媳人选,擎的继父去世后杜姨一度想让擎娶安柔,但是安柔跟南宫里泽有了童童,据说安柔是被南宫qiangjian的。安柔开始并不想嫁给南宫,只是后来怀了童童,两人才结婚,但童童还没出生,两人就离婚了!个中原因我们都不清楚,只知道安柔死活都不肯再跟南宫在一起,但是这些年,南宫里泽却始终不肯放手,就一直这样纠缠着。”
“他们是姐弟?”
“对!擎只比安柔小十天。”
“童童不是贺擎天的孩子?他是南宫的孩子?”杜子鸢错愕着,会想到贺擎天说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原来没有骗自己。
“嗯!”秦傲阳点点头。“子鸢,关于贺家和杜家的恩怨我也略有耳闻。我只是想告诉你,做人不要太辛苦,按照心里的想法去做!你心里想的什么,说出来,他才知道,你不说,他永远不知道,而且擎这个人,不会轻易说出心底的想法,除非是很熟悉的人,他才会讲一点,好了,我不再八婆了,现在送你回去!”
安柔是贺擎天的继姐?
杜子鸢的视线望向大厅,透过玻璃窗,她看到安柔娇弱的依靠在贺擎天的怀抱里,似乎不肯面对南宫,而贺擎天更是保护性的将安柔护在怀里。
杜子鸢怔怔的,她是他的姐姐,他的姐姐对他依赖性好强!而自己从来不曾了解他,认识他好几年,都不知道他还有母亲,甚至不知道他的母亲再婚,不知道他还有姐姐,他的世界,距离自己真的好遥远!好遥远啊!
“我想回家了!”杜子鸢淡淡的说道,不再看向大厅。
她与贺擎天之间的距离,仿若隔着银河般,他们就是分布在银河两岸的两颗星星,永远无法跨越这条河,她,感到好累,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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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
安柔头埋在贺擎天的怀中,呜咽着道:“里泽,你放过我吧!求你!”
“放过你?”南宫里泽轻轻一笑,仿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南宫,你到底要怎样?”贺擎天皱眉。
“要么她跟我走,要么她死!”森冷刺骨的嗓音在大厅里响起,南宫冰冷嗜血的眼神,毫无一丝温度射在贺擎天的怀中的女人身上。
“你以为你是谁?”贺擎天怒气蓬勃。
“背叛我的女人,就该承受背叛我的后果!”南宫身上散发的那如同地狱般冷冽的寒气,像是恶魔蹲守在地狱和人间的结界,那气势太过xie恶和强大。
单眼皮凌厉的挑起,狭长的鹰眸泛着冷峻而深邃的光,直视着安柔。“柔儿,过来!”
“不!”安柔一阵颤抖,“不,我不!你放过我吧!”
虽然与他隔着一段距离,但安柔还是强烈的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靠近的寒意,即使在贺擎天的怀中,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还是觉得害怕,两只手剧烈的颤抖着,害怕至极。
“你没看到她很怕你吗?”
“是吗?”南宫冷哼一笑,不以为然。“柔儿,你要知道,我数到三,你不过来,这辈子就别想再见童童了!”
“不——”安柔猛地抬头,转过脸看南宫,脸色惨白如纸,一双美丽的黑眸骤然睁到最大,她惊恐瞪着南宫这双嗜血玩味的眸子,一股冰凉的冷意瞬间从她脚底生出,蔓延至四肢百骸。
“如果你打算继续在别的男人怀里,那就继续呆着好了,儿子你休想再见到!”
他阴沉的笑容冷到极致,阴鸷的眸光让安柔瞬间一动不动。
“柔,别怕!”贺擎天扶正安柔,将她护在自己身后,直视着南宫。“威胁有意思吗?”
“哦?!”南宫扑哧一下笑了,挑挑眉。“威胁这种手段我可是跟贺大总裁学的,你不就是经常用这种手段威胁你的妻子吗?我拿来用用,威胁一下我的女人,贺大总裁有意见?”
“你——”贺擎天浑身僵硬,是的,他经常这样威胁杜子鸢,被人威胁原来是这种感觉,贺擎天皱着眉,脸色一沉,他注视着南宫,沉声道:“看来南宫先生对在下的私生活很是关注了?贺某可真是荣幸至极!”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安柔美丽的眼睛凝聚起一层水雾,双唇止不住的颤抖着,似幽怨又复杂的看向南宫,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一颗颗坠落:“我求你,放过我……里泽,我求你放过我吧!”
“要我放过你?”南宫里泽腾地一下站起来走上前,一张寒霜冷酷的俊脸几近扭曲,阴冷的一笑:“除非……我死!要么……你死!”
“你……”安柔晃动了下身子,错愕着,震惊着,却从南宫眼中看到了认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为什么?”
“柔儿,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在我身/下承huan的滋味了?我们的关系还没了结,你就这么饥渴的去找其它男人?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这副身体只有我最熟悉吗?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能满足的了饥渴如狼似虎的你?贺擎天吗?你的继弟吗?他能满足你吗?”
“南宫里泽——”安柔颤抖着低喊他的名字。
南宫里泽凉薄的唇角轻轻勾起,那双鸷猛而毫无温度的冰眸注视着安柔低垂下去颤抖不已的身子。
“南宫,你胡说什么?”贺擎天沉声吼道,声音阴冷的如三九寒冰。
“难道我说错了?柔儿,你不是说亲口说过你爱的是你的继弟吗?不是说童童是他的孩子吗?怎么,当着你的姘夫的面,不敢承认了?我们来说说,童童到底是谁的孩子好了!”
震惊着,贺擎天错愕地把眸光转向安柔。
“我——”安柔的眼泪落得更多了,或许是被逼得气急,或许是被压抑到一定程度,她突然疯了似地大喊道:“为什么你要这样绝狠残忍?里泽,对!我爱擎,我就是爱擎,童童就是擎的孩子!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你放过我吧!你已经毁了我的一生,到底还要怎样?我和你没有关系,早就没有了!”
他的霸道让她窒息,只是这次他的到来,她感到他身上震慑心魂冷魅逼人的气势更剧,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一样,而他的双目更是嗜血的没有一丝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