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念头交织在他的脑子里,简直要使他发疯了,他再一次看向玲玲,只见她的脸还是灰白的,一点生气都没有了,那个他深爱着的玲玲真的已经没有了。
也许玲玲也感觉到他的矛盾,忽然睁开眼来,她看了一下阿郎,只是轻轻的一瞥,又将眼光调开了,道:“这些天瑶瑶都在劝我,我知道我拦不住你,就像当时在恶魔地域,我想困住你一辈子,而你则心向往着外面,最终你给遂甄圣母发去了讯息一样。你走出了地域,你长大了,你终究是要离开我的。既然这样我又为何要拦着你呢!”
“玲玲,我没有要离开你,你怎么能这样去想?”阿郎道。
“迟早的事,”玲玲还是拉着阿郎的手道,“郎哥,很多事你都想过的,对不对。联姻、征战、拓宽领地、还有向北攻打速容部,这需要多少年的时间才能完成?万一在此之失呢?没有你阿郎在的一天,我玲玲只是个死人。”
阿郎握着她的手,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难道为了自己的追求就只能失去心爱的人吗?
玲玲挣脱了他的手道:“你今天来找我,说明你是在乎我的,这么长时间了,伤痛早没有了。我明天依然会站起来,依然会去钓鱼,依然在晚上等待你郎哥的归来,直到那个戚里君的到来。她将取代我陪伴你走向你人生新的征程,我不过是你年轻时一个印记而已。”
阿郎见她说的很是凄恻,似乎也感觉到心里空落落的,他只顾着向前奔走了,却忘记了身边美好的东西,他思想,连脸面都模糊了,即使真的玲玲就在面前,他也记不起她的相貌。人真的很奇怪,有些事只能去回忆,只能在回忆r/>
玲玲却笑了一下道:“你相信吗,我很早就预感到了这一天的,只是我有点不甘心。那个戚里君终究是要取代我的。”
阿郎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会认为戚里君要取代她呢?难道她和戚里君有仇吗,还是她有什么先见之明,预感到了什么?这个神秘的玲玲怎么就让人看不透呢?
玲玲又道:“郎哥,你走吧,你做你自己的事,我不再拦你了。我想开了,什么都想开了!”玲玲的房门就这样关了起来,她的容颜就消失在了黑夜之/>
秋祭过后,冬天很快就来临了,大雪覆盖了所有的山川和河流,这时候,动物都绝迹了,阿郎和他的族人彻底的停止了打猎,他们只能呆在半地穴式的房屋里生出的火,等待这个冬天的结束。
阿郎自那次和玲玲谈过之后,有时也去玲玲那里,可总是找不到先前的感觉了,玲玲不再妩媚,不再笑,不再叫他“郎哥”,眼睛里也不再有灵性。每一次阿郎去,她只是应付而已,阿郎觉得原先的那个玲玲确实是死了,死在自己无情的皮鞭之下,而眼前的这个玲玲不过是个拥有玲玲的容颜的女人而已。
于是阿郎也很少去玲玲那里了,他只和瑶瑶和朵姬过着日子,但是午夜梦回,那个牵绊他情愫的还是那个活泼、古怪又妩媚的玲玲。
瑶瑶的肚腹越来越大,看来开春之后就会生产,这段时间瑶瑶也不让阿郎接近自己,他只能去找朵姬,可是不久后朵姬也怀孕了,怀孕的朵姬体香依旧,她似乎习惯了巢郎族的生活,也习惯了阿郎,每一次阿郎去,她会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种笑容真的很美好,有时阿郎觉得她就是自己深爱的玲玲,她和玲玲一样也有较白的皮肤,现在连笑容都相似了,难道那次玲玲摸了她的脸,连灵魂都传给她了吗?
整个冬天,阿郎大部分时间都在朵姬那儿度过,他抱着她的身子,真的把她当着了玲玲。
冬天终于过去了,冰雪消融,阳光变得灿烂,大地回春,万物也开始了复苏,人们也从半地穴的房屋己的存在的价值。这个时候,阿郎组织了第一次春猎,效果不是太好。此时又听说风源部落的哈利木逃到了鬼方部,鬼方部的女王接受了他,并准备积蓄力量进攻巢郎族的消息,使阿郎觉得和烈山部的联姻尽快完成,才能有效的巩固自己的领地。于是他立即派出了达礼先,让他带着部族内的青铜器和兽皮前往烈山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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