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回溯到半个月前,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
自从挪威南部全部平定、挪威王室和众多高层都被德国人的特种部队的搜剿一打尽后,新挪威总理吉斯林就按照德国人交代的计划派出了他的使节出使了邻国瑞典。
挪威和瑞典是三十多年前分离为两个国家的,在此之前他们有几百年血脉相连的历史,所以尽管瑞典国内还有少部分人以不能威胁到瑞典的永久中立立场而不应当和已经被希特勒拖下水的挪威新政府过从甚密,但是出于外交礼节和一贯的友好传统和现在同在亲德立场上,也不好意思拒绝对方的使节出访。
吉斯林的使节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重新迎立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五世兼任挪威国王,让挪威和瑞典重新回到一种类似于奥匈帝国中奥地利和匈牙利这样的“两国共王”的关系体系内——唯一的差别是,奥匈帝国的皇帝是拥有实权的,而现在的瑞典国王只是一个君主立宪国家中的元首象征,因此挪威和瑞典的实际掌权者仍然是各自的总理。
这一点瑞典人没有可能拒绝,瑞典内部即使有一些亲英派系的力量或者出于自我保护的力量也没有办法阻挠。
至于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五世本人更是没有可能拒绝完成先父的遗愿。
他的父王奥斯卡二世72年登基,907年在国家破碎的忧愤交加中去世——而挪威正是在906年独立成功的。在奥斯卡二世身前,他给世人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莫过于两件事,第一件就是他是瑞典历史上最为鼓励实业和科技发展进步的国王,正是在奥斯卡二世在位的时候,瑞典的工业和科技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赶上了欧洲主流工业强国的脚步;第二件最著名的事迹就是他晚年对诺贝尔遗嘱的斥责——因为诺贝尔这个人虽然在科技进步这一点上与国王奥斯卡二世的意愿相同,但是在政治外交倾向上却截然相反,出于诺贝尔的亲英倾向,他在遗嘱中将诺贝尔科学类奖项的颁发权交给了瑞典处置,但是对于诺贝尔**的颁发权却交给了亲英的挪威地方议会。
当时挪威和瑞典中央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常紧张了,诺贝尔的这一举动对于扇动挪威的独立势力显然是有很大的帮助的,因此奥斯卡二世直斥诺贝尔的这种行为是卖国。
只是,奥斯卡二世是一个讲究法制的君主,按照瑞典的法律,作为国王,他没有任何内政处置的实权,但是他拥有指挥全国武装力量的权力,是国家军队的最高统帅。但是他拒绝使用火枪和大炮来对付自己的人民,最终不得不放任挪威的独立,他本人也在挪威分裂后的次年忧愤交加而死——按照奥斯卡二世本人的回忆录中的说法,“瑞挪联合的崩溃在我心中留下一道深刻而且无法愈合的伤痕”。
至于他的长子,后来的瑞典国王,现在的古斯塔夫五世,他名义上也仍然是瑞典全国武装力量的最高统帅,只是因为国王不具有处置国家外交态度的权力,因此他没有宣战和破坏瑞典永久中立的能力,只能在瑞典被入侵后行使以下武装力量的指挥权。
毫无疑问,这种权力永远不可能有机会被用到,因为从来就没有一个国家入侵过瑞典。而即便如此,在另一个时空的99年,瑞典议会在顾虑到国王的严重亲德倾向后,还是通过修宪剥夺了古斯塔夫五世的全**队统帅权。至于现在,因为德国人和苏联人同时对挪威和芬兰进行了军事行动,考虑到国家的安全问题,议会暂时还没敢在修宪问题上轻举妄动。
各方面的条件都水到渠成后,剩下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940年0月日,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五世正式接受挪威方面的邀请,兼任了挪威国王。
吉斯林的使者负有的第二项使命,是希望让瑞典方面允许挪威方面的“平叛军队”经过瑞典国境进行运输、机动,这主要是因为挪威的国土实在是太过狭长,又全面沿海,因此百年来都没有什么发达的基础设施建设——基本上要到国土的任何一点,都可以通过海运来解决,挪威人自然不会再花大价钱在冻土地层上沿海修出一条南北走向的铁路来。
因此,在制海权被英国人占据后,新的挪威政府的“平叛部队”——也就是德军,自然需要一条另外的道路,来解决他们日后把英**队推下海时的运输增援问题。
可惜的是,在这一点上,吉斯林的人屡屡碰壁——因为他们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瑞典国内少数的亲英派,还要面对那些最为人多势众的严守中立派,那些人虽然也亲德,但是他们害怕自己的国家被卷入战争以致遭到英国人将来的报复打击。这也是为什么古斯塔夫五世成功兼任挪威国王后,这个允许德军过境这个问题却迟迟不能得到肯定的批复。
在自行处理受挫后,吉斯林不得不向德国方面求援,让里宾特洛普部长和维勒安部长协助对挪威人一起施压,德国方面很欣然地接受了吉斯林的请求,一张黑对着那些潜伏在瑞典的亲英美派系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