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神色微变,这才发现,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把君显一步步拿下,不过是他不拒绝而已,她觉得他一向风度翩翩,不爱说话,但关键时刻说一句是一句,然而此时,她才发现,他真的是说一句是一句!
的确,他是没有亲口说过和她结婚。
可这并不是秘密。大家都在传,据说是彩青和他大吵过一架,很多人都知道……但君显这么说,她却无言以对,因为他,从来没有亲口对她说过。
她和他同进同出,摆出女朋友的样子,她以为他已经被自己攻克,但原来,只是他让自己以为,自己已经成功。
她看着他,一如曾经每一次,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但此时,从他那令她“沉沦”的气质里,她硬是看出了凉薄来。
“别人和我说,君显的心里只有许南音,我曾经是不信的……”她慢慢地说,“你觉得的她是你的女朋友,要我提醒你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吗?她现在每天和谁睡在一起,你还敢说她是你的女朋友?”
人被逼急了,真是什么话说出都觉得不解恨。
君显却冷笑了一下,不气不恼地说,“她当我是什么是她的事,我当她是什么,那是我的事,就算我们不在一起,她也是我爱的人!”
女孩彻底被挫败了,她后退一步,不愿把自己陷入更难堪的境地,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刚才吵了那两句,已经是她的极限。她转身,提着裙子大步跑去……
就算有仇,有身份的人都知道回头再算账,她扔掉高跟鞋,把身上的裙子扔在地上,换了衣服几乎是冲回家,这种时候,只有她的父亲可以帮她,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君显好像失控了……
“是不是中间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们一直都好好的,他今天突然就提以前的女朋友。”
女孩的父亲正好在家,刚刚才收到一个“惊人”的消息,现在又听了女儿的话,他说道:“你是当局者迷,你冷静下来想一想,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初你喜欢她,我也有意提携他,就像当初那研究经费,那等于是送钱给他们,但他明知道我是因为你,也不能不收,他不收,就是得罪了我们,不识抬举,一句话他们的博物馆和研究所都得关门。收了,就得和你交往。他是没有办法。”
女孩喊道:“那为什么现在又变了?”
“知道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吗?”女孩的父亲说,“后来,他帮我们公派出国的人员报销开销,那其实是对我们下拨研究经费的一种回馈,加上一些其他的事情,大家已经有太多的利益纠葛,你和他的事情,如果他不愿意,爸爸也没有办法。现在形势起了变化,他现在出事,对大家都会有影响。”
女孩不是不知道,她一向觉得自己冰雪聪明,只是太喜欢那个人,而且对自己的条件太过自信,当初父亲的用意她知道,虽然大家没挑破,可是事在人为,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她得了和君显亲近的机会,没有拿下这男人,只能是自己没本事。
看她神色可怜,在外权倾一方的男人也是个慈爱的父亲,走过来安慰道:“这件事还得你自己衡量,其实如果让爸爸说,我并不赞同你和他一起——君家给他养着童养媳,这件事要不是中间起了那样的变化,他们俩怎么可能分开。这样失去的女人,他会一辈子放在心里,你跟着她,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