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合伙出卖我?”关于《澳洲园》的计划秦唐在前世是有印象的,他读大学那年母亲曾打算帮他买一套房子,就在《澳洲园》,但犹豫了半年房价就由每一平米4500左右变成7500,让唐秀丽很是后悔,但后悔也没用——不舍得买了。
话说z房价的现状就像家暴,被家暴的一方因为爱忍受着,如同受虐狂,而买房者们一边指责着高房价的痛苦,一边做着推高房价的房奴,秦唐并不愿意做螳臂当车的慈善者,但他也排斥成为这一切的推动者。
秦唐周围多多少少对于“宠爱”感同身受的地产大亨兼家长的眼光,心里恨恨的同时又恶作剧的想到一个比张妍婷更可恶的想法。
秦唐微微一笑道:“这里又不是我一个小孩,苏珊,你觉得怎么样?”
“你觉得怎么样?”苏珊简直难以置信,着原本注意到秦唐的眼光都齐刷刷的向她,她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结结巴巴的说:“很。。。大概还不错。”
一群人还没回过神来,秦唐双手插进口袋轻松的说:“不错就好,就这么办。”
——太胡闹了吧!一圈人哑口无言的同时都想着秦志国是不是该出来制止这场闹剧,随便说一句什么缓解尴尬的话。
秦志国还不明白秦唐是在胡闹还是在肯定,便询问式的向他,秦唐回给父亲一个勘定的点头。
苏珊更难以接受秦唐的随便。。。毕竟她也已经算是秦唐高处这个恶作剧的“帮凶”。她小心翼翼的着自己的母亲。却又不敢贸然开口对她说过的话进行“补救”,但心里已经把秦唐诅咒了千万遍。
但秦志国又翻起更大的浪。他竟认真的开口道:“这样的话,如果在销售方面受到政策的狙击,那会让公司陷入一个流动资金匮乏的状况。大概两千万左右,虽然不算多,但也是个很关键的问题,而银行不会同意这一笔周转资金的借贷。”
如果大家没听错的话,秦志国说这句话是有和秦唐讨论的意思。连张妍婷也开始觉得这场闹剧玩大了,她知道秦唐有眼光有见识。但她不认为眼光能立刻变出几千万钱出来。
“找人借。”
“找谁?借两千万?”
大家都已经受不了那么深入的讨论了,王明理刚想转移话题,就听到秦唐开口。
“找老妈那边家的。”
秦唐说完就故意了张妍婷一眼,眼神很明确的说:被我扳回来了吧。然后有补一句:“老岸江的老板可以拿出这笔钱。”
大家都不知道内幕,所谓的“老岸江”的老板就是秦唐自己。但听在各位大亨的耳中又有不同的感受:秦志国的后盾不只是张富民这个通行证,还有个能随便拿出两千万资金的老婆的家族。
因此不得不重新估量秦志国手中的牌,在他们的想法里。几千万毕竟不是小数目,就算是至亲的人也会掂量掂量这些钱的沉重,确定能拿出来这么多说明还有余力拿出更多,而他们估测不到的是,这“至亲”的程度就是父子,而且这几千万已经是极限。
张妍婷心头有些被秦唐戏耍的感觉。不得不承认,这次交锋她输了。
“爸,你们在说什么呢?”这时王芸芸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众人之中,今晚真正的主角,酒会的公主。岁的王芸芸,一身粉色公主蓬裙。粉色短跟皮鞋,俏皮可爱的装扮,让已经有几位美女的人群更亮眼。
王明理溺爱的着王芸芸说:“我们啊,在等今晚的主角出现呢。”
王芸芸似乎受不了王明理的溺爱,也腻声说:“什么呀,我你们一定是又在说你们的房地产了,骗人。”
一群人都发出会心的笑声。
“芸芸来,我们上台。”然后王明理挽着他的夫人,王芸芸的母亲展慧茹,一家三口并肩走向酒会中心的小舞台,同时场内的音乐停下,客人们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交谈。
王明理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首先,感谢各位好友今晚赏脸光临小女的生日酒会。。。下面,为了答谢各位好友,让小女为大家演奏一首小提琴曲。”说了七七八八大概5分钟,就开始了王芸芸的表演时刻。
王芸芸拿起侍者送上的小提琴,深吸一口气说:“这是我第一次表演。。。有点紧张,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台下众人报以掌声,优美的小提琴声开始飘进大家的耳朵里——其实秦唐听不懂演奏小提琴的好坏,但起码到他耳里感觉还不错。
秦唐忽然感到腰上一阵生疼,“嘶”一声向旁边,见苏珊咬牙切齿低声说道:“好你个秦唐,你等着。”
秦唐尴尬的笑说:“这个。。。不用等了,就现在把我正法了吧!”
“无赖!你得给我个交代!”
秦唐无奈的说:“苏珊,作为王芸芸的朋友你应该沉浸在她优美的音乐里。我这种小人物你就略过吧。”
“哼,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可以略过了。”
。。。。。。
这时小提琴演奏完毕,大家都热情的鼓掌,秦唐轻轻的揉着腰上的伤,估计都黑了。。。
“秦唐!你江子辰这是要干嘛!?”
顺着苏珊的声音,秦唐向舞台,见江子辰带着微笑走向舞台正中的王芸芸。衣着完美,身材完美,长相完美,灯光映射的角度也完美。。。这货要干嘛?王子优雅的给公主送上一个表示以后会幸福生活的吻?太扯了吧!
台下的许多人都以为只是之前设计好的某种桥段,似乎有些期待。但紧张坏了王芸芸的父母——还有和王芸芸“青梅竹马”的蓝天。
秦唐和苏珊也有些期待,苏珊期待的是:王芸芸会以怎样的方式得到江子辰的喜欢。秦唐期待的是:敢不敢更狗血?
只见江子辰轻轻扶住王芸芸的后腰。走近话筒。而王芸芸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着江子辰的侧脸似乎有要晕厥的感觉——他怎么能这么帅?!
几乎所有的女孩都会幻想这么一个画面:她喜欢的一个男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一个震撼人心的表白,可以是驾着七彩祥云说我来娶你,可以是骑着浑身洁白的独角兽说跟我走吧,可以是。。。够了,然后身边的场景变成鸟语花香的两人世界。
蓝天的嘴现在可以塞进200个鸡蛋,王明理已经错愕的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妻子展慧茹也是紧张的抓住丈夫的手臂——正如苏珊抓住秦唐一般。即便是对江子辰很了解的秦唐也失去了苏珊抓住他手的痛感。
江子辰用了大概秒环视台下众人,微笑开口道:“今天我手里没拿带给芸芸的礼物,大概很失礼吧。”
蓝天气得脸都铁青了,冷冷的着江子辰。
“但是,”江子辰接着说:“我这份礼物比较大,我无法带着,因为它是整个天空。”
秦唐翻了个白眼轻声说:“天你的大头鬼。”
只见江子辰指向酒会大厅右侧的夜空缓缓说:“芸芸。注意那边,送给你的。”
只有几秒钟的寂静,就见到原本不太明朗的远处黑夜里散开了一朵朵的五彩缤纷!
接着声音才缓缓传到宾客的耳中,越来越多的礼花在黑夜里炸开,红色,白色。紫色,蓝色和交错清晰的火花轨迹在天空中聚集,散开,真的是整个天空呵!
连原本辉煌的酒会大厅都被礼花的颜色感染!礼花周围的建筑都变得渺小起来,灯火阑珊的马路也变得如此失色。甚至有人停下了车抬起头,或者拿出相机抓拍这灿烂的天。
所有人面部都被远处礼花的光华变得多彩起来。爆炸的声音也震着所有人的耳膜,不规律,震撼,却让人们的心随着这样错杂的旋律融化着,感觉这就是世间最浪漫的场面。
无一例外的,人们都抓住了身边能抓住的东西,衣角,手中的杯子,身旁的人,被稍稍挡着的人都移动着站位,因为他想清这全部的美好。
还没有结束,只见辉映的礼花后面,建业市最高,最庞大,代表着地位的建筑,地王大厦的中层到顶部,辉映起用彩灯撰写的,清晰的,巨大的英文字——happybirthday!
这是个怎么样的震撼啊!秦唐想:之前带给这一小些人的惊讶,相比这个场面简直是狗屎。
秦唐耳边响起苏珊无法自持的声音:“好浪漫啊!芸芸真幸福。。。”现在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感觉:幸福!不只是王芸芸的,更是所有参与这一切人的幸福。
秦唐喃喃道:“这货,玩这么大。”
在烟火开始的第一分钟,王芸芸就双手捂住了嘴,到第三分钟,她开始流下眼泪,到第五分钟,她已经泣不成声。。。。。。
江子辰静静的着这一切,轻轻拍着王芸芸的背。
持续到快0分钟的时候,江子辰带着可以让他为所欲为——额,全心系到他身上的王芸芸一同来到秦唐和苏珊身边。
江子辰轻轻开口道:“芸芸,这份礼物,满意吗?”
王芸芸还是双手捂住嘴,眼泪已经模糊掉精致的脸庞,只是用力的点头。
秦唐开口说:“还好我来了。”
江子辰说:“我就说过你要在,别人的感受我不管,我只希望芸芸和我的朋友觉得满意。”
“也只有你江大少爷做得出来。”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只有苏珊还在震惊,到底江子辰是什么身份可以做出这种——要被罚款的事情。
烟火持续了0来分钟,待天空寂静了好久,众人才注意到舞台上的主角已经来到台下。王明理深深着江子辰和王芸芸,脸色不好不坏。然后酒会大厅开始“轰”的吵杂起来。其中不乏听到“胡闹”,“好大的手笔”,“现在的年轻人啊”之类的评论,但也都是满脸的满足和欢乐。
他们不是王芸芸和江子辰的父母,不必担心其中两个孩子的关系,而王芸芸素来得宠,也被今晚的景象冲昏了头脑,江子辰更是个咸鱼。又臭又硬,老爸又不在,两人完全不担心——起码是目前。
最担心的莫过王芸芸的父母,只见王明理走到王芸芸和江子辰身边,面带微笑问说:“这位年轻人,请问江大川先生和你的关系是?”
江子辰也是礼貌而得体的微笑道:“江。。。呵呵,是我的一个亲人。他听说是我好朋友的生日。就任由我胡闹这一次,希望不会破坏了芸芸生日那么美好的气氛。”
任由他胡闹?对江子辰很了解的秦唐内心不禁好笑起来,这回要他怎么向他老爸交代。。。让他意外的是江子辰也会用侧边球的方式隐瞒自己的身份。
而王明理的心是狠狠的抽了一把,江大川啊!但还是尽量面不改色微笑道:“原来是江先生的侄子辈。希望今晚玩得尽兴,很感谢今晚你为芸芸生日所做的一切。”
说完就笑笑了王芸芸一眼,然后拉着妻子走了。展慧茹偷偷闷声对丈夫说:“就这样?”
“那还要我说什么?晚些时候再找芸芸聊聊天吧。哎。女儿转眼就十八了。。。”
王芸芸轻轻舒了一口气,苏珊也忍不住抱怨说:“江子辰,你也太突然了吧,吓死人了。”
秦唐笑着说:“刚才谁还说很浪漫来着?”
苏珊咬咬牙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讨厌!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江子辰没心没肺的笑说:“秦唐又惹你什么了?”
秦唐干笑一声。着江子辰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今晚别给我打电话诉苦。”
江子辰立刻苦着脸说:“没义气。今晚我打电话给芸芸,行吧?”
王芸芸甜甜的应说:“嗯。”然后不说话了。秦唐忍不住笑起来,女人啊!
酒会还在继续,不过很多人的话题已经集中到帅气的江子辰身上,他是什么身份?或者说,今晚这样的阵仗为什么父母没有一起来?
只有苏珊的母亲——黄雅欣注视着秦唐。对自己严格对待的女儿身边出现的男孩的关注是理所当然的。
之前对秦志国的重新估计已经让她对秦家的感官有所动摇,现在又多了个江子辰——更确切的说是江大川。秦唐身上的标签由之前的“地产界后起之秀的儿子”,加上了“母亲背景不简单”,“江大川侄子辈的好友”,但她是担心的,因为之前秦唐的表现就像个任性的,被家人宠爱的纨绔。
也许她对苏珊太过严厉,甚至让已经长大的女儿感到压力,但对女儿的爱是不会和别人不同的,哪怕秦唐的家人更有来头,也只会增加她对秦唐的反感。她当然不愿意女儿和一个纨绔交往——即便只是朋友。嗯,过了今晚要和女儿找个时间聊聊——家长的心思竟然是那么的一致。
酒会进入晚声,大家开始了最后的一轮交际,不乏有人打探江子辰的身份,鉴于江子辰还在场,而家长不在,别人不好问,王明理也不好说太多,只有少数人知道。事实上,今晚的焦点已经是王芸芸和江子辰两人。
之前还聚在一起的小孩现在都跟在父母身边——并且远离以江子辰为中心的五米范围。
蓝天也自卑的自动闭嘴,连江子辰的样子都已经不敢。江子辰这个阵仗一摆出来,所有和他同龄的人都忽然感到他们和他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甚至有人都原谅了之前江子辰在房间里的自以为是——这种人的高高在上是理所当然的。
张妍婷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可能对她来说见过秦志国就行了——秦唐隐隐约约是这样觉得的,对此也不能说什么不是——顺带之前对张妍婷有意思的林广郁也不见了踪影。这一片烟火已经足够大家谈论了。
秦唐忽然狠狠的想了一把张韵,也许他们有几年没见面。也许他们相隔万里,时差颠倒。也许他们连对方在脑子里的样貌都已经模糊。但她的存在,让他感觉他们之间就像存在着一个未完的小世界一样。
秦唐还是坚持着想用最浅显的言语,来记下最动情的事情。
他还是会被晚风掠过面庞而感动,还是会试图在张韵安静的笑容里寻找到安宁。
想把张韵写进他所有的文字里,让她在每一个词语里流转,从在一起的第一天,一直流转到没说好的终结地,文字很轻。只是可能回忆太重。
秦唐站在窗边,双手插着口袋,静静侧着头,凝望着酒会外的灯火辉煌。
我今晚见过一生以来最动人的烟火,你呢?忽然,他连自己都难以置信,这样的距离竟然没有让他们感觉走远哪怕仅仅一厘米。可能偶尔会寂寞。但从未感到孤单。
一个自私的念头飘过脑中:张韵会忽然出现在他眼前,对他说我好想你,所以我回来了。
秦唐自嘲的摇摇头,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念头,好恼人的烟火呵!
苏珊出现在秦唐身边,她本想继续她的抱怨和质问。但着秦唐这让她无法理解的表情,自己忽然就这么随着平静下来。
“你,怎么了?”
秦唐了一眼苏珊说:“你很怕你妈妈?”
苏珊崛起嘴说:“我在说你呢。。。不是怕,只是。”
秦唐笑了,露出上排洁白的牙齿。“没有叛逆过的小孩呢。”
“谁说的。”苏珊反驳道:“我也曾经离家出走。。。到芸芸家住了几天。”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弱。
秦唐又转过头继续着窗外笑着说:“那就算是吧。”
“什么叫就算是吧!”
秦唐却没有再说话。苏珊哼一声闷闷的在一旁。
“外面有什么好的?”
秦唐牛头不对马嘴说:“你今晚很漂亮。大家都很漂亮。。。”
酒会完美结束。然后秦唐跟着老爸一同上车,江子辰也自己回家。
苏珊和母亲坐在汽车的后座。苏珊的心有些忐忑,黄雅欣着女儿精致的脸庞,眼中有些担忧,但脸上却保持着严肃,缓缓开口问说:“秦志国的那个儿子,是你的同学?”
“他叫秦唐。”
黄雅欣听到女儿回她的第一句话,就皱了皱眉头。
苏珊接着说:“我和他只是同年级的同学,是因为芸芸认识的。。。只是普通朋友。”
“他平时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苏珊了黄雅欣一眼,继续说:“平时话也不多,不过,是个蛮稳重的人。”
“稳重?”黄雅欣不以为然的说:“以后少跟他来往。”
苏珊绞着衣角没说话,黄雅欣拉着苏珊的手轻轻握着说:“妈也是为你好。”不说原因,帮女儿做决定,这就是黄雅欣多年的习惯。
苏珊缓缓点头说:“我知道了。”
江子辰回到客厅,就见老爸和老妈坐在沙发上,他了一眼老妈,见老妈稍稍点头心就放下了一半。
江大川开口道:“江子辰,你行啊,今晚你知道我接到多少个电话吗?”
江子辰闷声说:“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