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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空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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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社会学家研究的问题,不是我们所能解答了的。”

“你说吧,人的确很奇怪也很矛盾。当人心烦的时候,就想找一个无人的地方,一个远离喧闹清静的地方,把自己隐藏起来,好好地放松一下心情。可是鲁滨逊被隔离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孤岛上时,恐怕他连一天的幸福日子也没过上。他每天都希望能出现一只过路的商船,把他带出这个荒岛。还有现在的工薪族做梦都在想,能买上一套房子该有多么地幸福。可是贾宝玉拥有广厦千百间,过着美女如云、挥金如土的生活,为何还出家做和尚去呢?”

“幸福是一种感知,她始终处于游离状态,**一旦能达到暂时满足就是幸福!”田家禾不耐烦地打断了晴晴的话。

“哈哈!你的见解不也很高明么?有时能满足人的一时虚荣。也是一种幸福。”晴晴得意地又补充了一句,“田哥,说到这里我猛然想起上高中时,老师讲的一个笑话:从前有一个人非常爱虚荣。经常到人多的地方炫耀他如何富有,他生活的如何幸福。一天他象往常一样,捋着胡子,拓着饱嗝,迈着四方步主动走进一大群人中间,吹嘘:‘今天我又吃个肉饱!’见别人没反应,他故伎重演了一遍,专门把沾着油渍的嘴唇翅地高的让人:‘,我的嘴唇到现在还油光光的呢!’正在这时,他儿子急忙火速地跑过来喊:‘爹!爹!不好了,你那块肉让狗叼跑了!’一听这个消息,尽管他很吃惊,却故意镇静地问儿子:‘是五斤的那块还是十斤的那块?’儿子回答:‘就是你在肉摊上捡回家专门用来擦嘴的那块。’他两手一拍大腿,身子接着瘫了下去:‘嗨嗨,我的天唉,你还来喊我干啥,快叫你娘去追去呀!’儿子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俺娘的裤子你还穿着哩!’”

晴晴讲到这里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两眼都噙出了泪,一只胳膊无意间搭在了田家禾的肩膀上:“你说,古人编故事真是太幽默、太有才了!赵本山的小品一定是跟那些编故事的古人学来的。”

家禾轻轻地把晴晴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拿了下来,再次提醒道:“你也该回家了!”

晴晴突然止住了笑声,两眼怔怔地望着家禾:“你为什么不笑?我讲的不幽默吗?也不开心是吗?”

家禾愤愤地说:“我现在最开心的就是回家!”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饭馆前,晴晴忽然想起她今天请客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晴晴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田哥,咱们边吃边聊好吗?”

“说实话。我不习惯单独和一个女同志一起吃饭。请你原谅!”田家禾一直阴沉着脸,不知为何,晴晴的兴奋一直没让他高兴起来。

“那好,我不难为你,今天我去你家陪你和倩姐一起吃饭,这总该行了吧!”

田家禾有点恼怒了,他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勇气冲着晴晴吼道:“你给我走开,我没工夫也没心情陪你吃饭!”然后夺路象逃出魔掌一样,一溜烟似地跑掉了。

望着家禾远去的背景,晴晴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一向崇拜的对象。一向可亲可爱的田家禾,竟会发出这大的脾气。她气得两眼发直,两手发抖,朝着田家禾远走的方向大声喊道:“你是个十足的大混蛋!”

田家禾一口气跑到家出了一身汗,此时妻子和女儿边吃饭边电视,市电视新闻正在播发《雨后老城换新装》这条新闻。

“关掉!换台!”田家禾没好气地吼道。杜友倩到丈夫这么快就回来,就感到莫明其妙,见他一进门就发这么大火,更让她摸不清头脑了。她试探地问道:“你不是和小王在一块吃饭吗?”

“我干吗非要和她在一块吃饭?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到她!”

“怎么。你们吵架啦?”杜友倩的心猛然抖了一下。

田家禾有点不耐烦地吼道:“以后工作上的事你少掺和!先给我盛点饭吧!”

到田家禾凶神恶煞的样子杜友倩没有再问,她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给田家禾盛了一碗大米干饭。田牧见爸爸不高兴也没敢说话,放下碗筷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田家禾连续扒了几口饭,猛然抬头问道:“你今天上班的事定了吗?”

“今天就算上班了,工资初定500块,说是以后等机会再增加。”杜友倩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秋运大哥考虑到我们娘俩来回不方便,还特别给腾出了一个楼梯间小库房让我们休息,正好能放开一张小床,安放一张桌子。我想以后我和田牧中午就不回家了。好让她集中更多的时间用在学习上。不过,以后中午不能回家给你做饭,就只能让你受委秦了!”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这样太让秋运操心了,我都不知道如何答谢了。”家禾长叹一声:“来命中注定:我们只好欠他家两辈子的情了!”

钱素梅正准备做晚饭,突然接到晴晴打来电话说:“小守恒与几个朋友又到外面喝酒去了。”钱素梅放下电话,生气地把围裙解下狠狠地摔在地上:“你们都别进这个家了,都在外面鬼混吧!”

钱素梅从单位提前离岗后。相夫教子,料理家务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平常秦哲安外场应付较多,中午、晚上很少回家吃饭,到家基本上都是晚上0点以后;儿子更是来去无影。高兴了敢三天不回家。平时她就和婆婆两人在家,两人有说有笑倒也不显寂寞,所以她对年迈的婆婆特别有感情。这几天婆婆让姨妈接去了,她猛然觉得:孤独其实很可怕。尽管婆婆与她姨妈同住在一个城里,两家相距不到十里,但平时两家不大走动,老姐妹俩三年两年也难得见上一面。

那次唐和晴晴吵架后,老人听说后就气得害了一场病住进了医院。开始几天,钱素梅全天靠在婆婆的病床前,后来王晴晴也隔三差五地到医院料理一下婆婆,就在两床儿媳在医院轮流伺候她时,还没有消气,还不断报怨自己:当初再生个闺女多好,闺女都知道痛娘,不高兴的时候也有个门串串;儿子就知道争名夺利,生下来就是个冤孽,是上帝派来讨债的。有时她很羡慕晴晴的妈妈,觉得有个闺女才是一个幸福的母亲。基于这种想法,老太太的确想换换生活环境,出院不久老太太就托人捎信让她妹妹接走了。

婆婆一走,钱素梅猛然觉得整个房子空荡荡的,家里猛然间失去了往日的生气,从早到晚她除了做家务,电视、浏览报刊杂志,成了她消磨业余时间的唯一方式。

她握着遥控器从0台一直找到50台,也没找到一个中意的节目。她干脆关掉了电视机。随手拿出一本画报只浏览了几页就重重地摔在茶几上。她又站起身来,从窗口到门口无意识地来回踱着。

近几年一向和善的钱素梅火气也大了,按一般的生理现象解释:女人到45岁左右就到了更年期。她比哲安大一岁今年正好49岁周岁,正处在中年更年期阶段,情绪有点波动应属于正常现象。不过让她气不顺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儿子还没有一个稳定的工作,整天在外游荡,长期这样下去她担心儿子早晚会做出出格的事来。

她生气丈夫:整天借口工作忙,对儿子放任自流、不管不问,对儿子的前途一点也不关心。丈夫在官场上混这么多年。可以说有权有势有人缘,可个人儿子的工作问题就解决不了,这不能不让她特别伤心!

有时她也生气儿子:从小就调皮捣蛋不好好学习,不长志气。后来报考了一所专科学校也没什么长进,毕业后,每次报考有关的岗位都是名落孙山。

她停下脚步钟表,时针已指向晚上0点,还不见他爷俩回家。

“都死在外头算了,我也少了一份牵挂。”她实在是憋不住了。对着窗口吼道,“明天我就把老太太接回来!就是你爷俩跑到外星球上去我也不管。”

吼完后她觉得心里松快了许多。又坐在了沙发上重新打开了电视机。

“咚咚咚!”楼梯上忽然传出了她熟悉的脚步声。她赶紧放下遥控器,快步走到门口迅速打开了房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打着饱嗝、喷着酒气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每到这时到丈夫这个样子,她都有想报复他一下的冲动:等到他来到门口时她就把门重重地关上,听他在门外急急地喊门声,而她装着不理,以示作为对他的惩罚,也发泄一下自己愤怒。可是每到这时她都先妥协了,于其说她没有这个勇气。不如说她没有这个胆量,她面对的丈夫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市级领导,维护他的形象要比发泄自己的不满重要的多。

她只是静静地等在门口,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主动走下楼去扶住他上楼,更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因为她心里憋着一口气还没完全发泄出来。

秦哲安摇摇晃晃地踏进了房门,钱素梅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两眼,接着重重地关上了门。“小守恒回来了吗?”秦哲安进门就问。

“没有!”她头也没抬。

“这孩子是怎么了?想家来就来。不想家来就不来,再这样下去就变成社会上的小混混了。到好好管教管教的时候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才象爷俩!”

哲安转过身两眼直勾勾地瞪着她:“今天你怎么了?吃的是哪门子枪药?”

“我能怎么样,我敢怎么样!自古以来都是‘子不肖。父之过’!”她鼻子一酸竟委秦地哭了起来,“你整天介应付喝,他是整天介碰着喝。你是大忙人没空管;他是自由人管不着。我就是想管也得逮住他吧,再说这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

秦哲安本来在外边工作压力很大,每天要应付处理好多棘手的问题,只有回到家他才能舒心地喘口气,才能放松一下紧张的脑神经。听到妻子的嘟噜声引发了他的无名之火,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猛然摔在了茶几上,杯子没坏,茶水连同茶叶却洒了一地。他忽地站起来指着钱素梅吼道:“我早就料到这孩子会有这个结局。想当初我管教的时候你总是护着,时不时地搬过咱妈来帮你说话,说什么‘树大自直’,现在怎么样?想管力不从心了吧。”

她的哭声随着杯子与茶几的撞击声嘎然而止,她忙擦干了眼泪收拾洒在桌面和地板上的茶水。发完脾气的秦哲安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随手掏出一支烟大口大口地吸着。钱素梅又重新沏好了一杯水,小心谨慎地放在秦哲安前面,想说句安慰的话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正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渐渐到了门外,紧接着门铃响了……

“儿子回来了!”她第一反应就是。

她快步向门口走去,打开房门后她同时怔住了:儿子已醉成了一滩烂泥,由他的两个伙伴一左一右背着他的胳膊送到了楼上的。

“阿姨,守恒今天高兴,喝的高点。别忘了给他点水喝。”一个伙伴说道。

“哦,哦,谢谢你俩!快家来吧。”她回过神来忙招呼儿子伙伴进屋。

“喝…喝…有种咱再喝,我没醉…没醉。谁不…喝起…谁…是孬种…”小守恒语无伦次说着酒话。两个同伴把他搀扶到沙发上就转身出了门。

等两个小青年一出门,秦哲安那满腔的怒火直冲脑门:“妈的个臭x,你给我滚起来!他握紧双拳,两眼喷着凶光,直奔醉泥一滩的儿子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钱素梅像一头发疯的母狮,一步抢在了他父子中间,表现出在自己的幼崽面临伤害时那种奋不顾身的姿态:“你敢打他,今天我就给你拼了!”她五官都变了形,拉开了一副触死搏斗的架势。平时在家里家外都能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秦哲安,这次还真被妻子这种架势给震住了。

要是单纯的教训儿子,就是过分点也是天经地义的,外人也不会说什么。可是妻子一掺和势必会把事情搞大,性质也就不一样了。他猛然意识到:妻子在这个时候是不会轻易让他教训儿子的,一旦在推搡中把妻子打伤,就会立刻成为爆炸性新闻,他这个法书记的“光辉形象”,会因家庭暴力而黯然失色。

想到这里他紧握的双拳慢慢的松开了,接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是两只喷火的眼睛还死死盯在守恒身上:“不争气的狗东西,明天再给你算账!”

“哇哇哇”,一股污水从守恒嘴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一个个伞形喷泉又落了下来,洒在了沙发上、茶几上,更多的是落在了守恒的前身上和他妈妈的后背上,几滴污水越过他妈妈的头顶正好叮在他爸爸的脸上,酒糟的恶臭味立刻弥漫到整个房间。

秦哲安本能的用双手遮住脸,也许是儿子的喷泉表演激活了他腹中的酒精,“喂喂”他连吐了两口就直接奔向了卫生间。

危险已解除,她顾不上自身的污,转向儿子这边。她先用餐巾纸擦去了儿子脸上、头上的污秽,然后她使尽全力想扶起儿子的上身,试图把儿子粘满酒糟的上衣脱掉,可她努力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这时她才意识到儿子确实长大了,身体也长得太高大了,凭她这点力气是不行的。她跑到卫生间,到丈夫正在刷牙,她也顾不得许多了,抢先接了一盆水,用毛巾沾水仔细地擦试着儿子身上的污秽,边擦边流着泪。

“你也不是小孩了,还让妈妈为你操心。酒就这么好喝么?你不为妈妈着想,总得为你爸爸装个脸吧!就你这个样子还怨你爸爸生气吗?下次再这个样你爸爸再打你我可不替你撑腰了。”钱素梅说到伤心处也呜呜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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