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某人当场想给自己一巴掌,娘的,乘人之危算什么君子呀,额,不过自己好像从来就不是正人君子嘛,唔,就当上了一堂生物课吧,没错呀,就是上了一堂生物课,“老师”亲自“下马”为自己讲解嘛,嘿嘿,俺可不是偷窥,而是正经的在上课而已。
这头狼连忙摸出了手机,满心期盼的准备上一堂非常生动的人体生物课,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就像古代诵读着“之乎者也”这些圣贤书生,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裤子上竖起的小帐篷已经深深的把他出卖了。
正当秦某人拿着手机满心欢喜的等待“生物课”的来临,冷不防听到面前“梦游”的柳师妹问道:“师兄,这么晚了,还在玩手机?”顿时让秦某失所望,娘的,这妞清醒着呢,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没好气的回答道:“这么冷,怎么睡得着呀,你出来干什么?”
听着秦唐不爽的语气,柳絮冰感到有点奇怪,稍微一愣过后,就把这些归咎于天气的原因了,她又说道:“是啊,实在是冷得不像话,所以我就出来你怎么样了。”
秦唐一脸郁闷的说道:“还能怎么样,继续挨冻呗,放心吧,我绝不会冻死在这里的。”这叫幸灾还是乐祸呢?要不我们换一换,到时候我一定也会出来你冻僵没有的。
“要不师兄到我房间一起睡?这样会暖一点的。”柳絮冰突然问道。
哇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秦唐顾不上冷,连忙浮想联翩起来,单纯的想让我有个取暖的地方?还是故意来勾引我?靠,还想个屁呀,反正绝对亏不了,还是赶忙答应下来吧。
心里虽是满肚子的污秽,嘴上却是说道:“这样不太好吧,咱们孤男寡女的,很容易被人误会呢。”汗,差点忘记这里还有一头母老虎呢。
“我们行得正,站得正,怕什么闲言闲语啊?师兄你多心了。”柳絮冰苦闷的说道。
“就怕我行不正,站不正呀,怎么说我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呀,你该不是厉害到把我的性别也忽略了吧?”欲擒故纵,欲擒故纵,你越是把自己说得不堪,别人就越是不信邪的。
“好啦,别这么多废话了,你的为人我还信不过吗?比起那些满嘴正气的衣冠禽兽来,师兄你才是真正的君子。”一边说一边帮他搬被子枕头。
秦某人顿时傻了,吖的现在这社会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还有硬拉着一头狼进自己闺房的女生?几个小时前自己还在卑鄙的想着问柳师妹三十块包夜肯不肯。没想到现在她倒是送上门来了,来连三十块都省下了。
原本以为秦某人跟柳师妹会在房间里上演真实版的“美女与野兽”,想不到那家伙爬上床后没多久就沉沉入睡了。
不是自己不想上,而是不敢上呀,虽然自己平时嘴里甚至心里都是充满淫秽,不过要是真到了实战的时候,却是没有那个勇气。说白了自己就是语言上的禽兽,行为上的君子而已。
而且现在这情况,或许这柳师妹只是真的不忍自己挨冻而已。万一自己真的在这个没有月圆的夜里化身成狼的话,后果真是想都不敢想了。几个小时前自己才被当成了嫖客,莫非几个小时后自己就成了强奸犯了?
翌日。
揉着朦胧的眼睛走出了房间。见东大小姐瞪大了眼睛着自己,不由得说道:“眼睛瞪得这么大,小心眼珠会掉到地上呀。”然后猛地一个激凌,妈的,自己好像是从柳师妹的房间里出来的,靠,这不是被捉个现成了吗?汗,什么捉现成呀,自己昨晚真的非常纯洁的跟柳师妹盖着同一秦被子睡觉而已。
天啊,现在谁见了都以为老子昨晚在里面窃玉偷香了。谁会想到老子昨晚就跟柳下惠那个性无能一样坐怀不乱呢?
“嘿嘿,来穷小子的春天来临了。”虽然东大小姐很平静的说着,但是秦某人从她双眼里得出来,这个寒冷的早晨已经被她的怒火所灼热。
秦唐秉承着他一贯的苦笑说道:“要是我说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相信吗?”老子真是倒霉呀。经常会发生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
东大小姐摆着一副秦某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表情说道:“首先你问问你自己,你的话值得相信吗?”秦某人吹起牛来不打税的本领她可见识得多了。
接着便是秦唐悲天悯人为自己洗雪冤情的时间,秦某人几乎想哭了,马拉戈壁的,就算老子上了你的表妹,你也不用摆着这副臭脸吧。更何况老子确实什么都没做过呢。
任凭秦睿横口沫飞溅,舌灿莲花,可怜面前的东大小姐就是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现在秦某人可真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了。
门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屋里两人同时向开门的人望去,只见其人惬意的哼着小调,手里还挽着从市场里买来的菜,见自己成为了屋里的焦点,于是开口问道:“你们怎么都着我?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
废话,你当然有问题了,怎么不一早跟你表姐解释一下昨晚的事呀,现在老子惨着呢。没等秦唐开口,东大小姐就说话了:“哼哼,现在苦主回来了,我就见你怎么狡辩下去。”
汗,她是苦主?您老人家先认清一件事情,现在貌似我才是苦主呀。
秦唐连忙让柳师妹交代一下昨晚的事情,谁知道柳师妹听完后,弱弱的跟东大小姐说道:“表姐,我想问一下,我愿意与不愿意之间有什么区别?”
什么愿意与不愿意?秦唐挠挠头,想了一会,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吖的,柳师妹这话不是明摆着说我跟她有了深入的关系吗?靠,这表姐妹俩真是同出一脉呀,都是害人类的妖精。想到最后,秦唐觉得全世界只剩下七个字――还我清白!
“如果是你自愿的话,那就没什么事了,顶多我就说你是一朵被牛粪糟蹋的鲜花而已,如果是某人硬来的话,哼哼,”东大小姐转而冷笑两声继续道:“我相信那些暴徒终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法律的制裁?爹笑了,法律从来都只会对无权无势的老百姓进行制裁而已,想当初老子在天子脚下视人命如草芥,可结果呢,谁来对老子制裁?所以说,社会从来都是不公平的,什么人人平等的口号只是愚弄无知的老百姓而已。
秦唐笑了笑,才说道:“好了,柳师妹,游戏就玩到这里吧,再玩下去就会过火了,而且。不得不说,你们两个的演技未免太菜了吧,老子刚才从你们眉来眼去间就出了破绽,有空的时候哥哥我会让你们见识一下好莱坞影帝与你们小学生过家家之间的差别。”
东大小姐顿时泄气,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厚着面皮在她们那里蹬了一顿饭,秦唐就踏上了回学校的路。坐在公车上,秦唐不由自主的会想到。以前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冤枉,因为那种受辱感实在让自己难以忍受,可是现在偏偏遇到了东大小姐这个克星。被其冤枉不要紧,最惨的就是每次都要配合着她演戏,自己这个小丑可真是当得劳心劳力呀。
其实秦唐明白。想脱离苦海很简单,就是跟她翻脸,不过他又不舍得,自己从小到大,结识的大部分都是损友,至于谈得来的异性更是一巴掌就能数得过来,所以秦唐很珍惜跟东大小姐之间的友谊,比起那些总是教唆他去干坏事的损友,东大小姐的所作所为仅仅就是童心未泯而已。
月份的时候,秦唐惬意的享受着假期。本来还打算找个地方旅游一下的,谁知道被大伯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就召到京城去了。
两人见了面,着大伯比去年更显苍老、颓废的面容,秦唐暗叫不妙,这么急的把自己叫到京城。莫非发生了连大伯都不能控制的大事?
果然,还没到秦唐开口,大伯就说道:“小宝,有一件事,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好事。对于你来说,绝对是坏事,唔,你的公司被国家收编了。”
收编?什么意思?靠,不会是充公了吧?这老头一把年纪了还跟俺玩什么文字游戏啊?等等,俺的公司怎么会被充公了?
秦唐迫不及待的问道:“大伯,告诉我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此时他们身处于大伯的书房,保密性良好,所以大伯干脆直言不讳了:“在这一年多里,因为上次你惹出来的烂摊子,我们争吵了很多回,直到不久前,上面才得出结果,说是把你的公司收归国有,然后你的所作所为就不予追究了。”
哇靠,上面那群人是土匪吗?说充公就充公了?比起城管来,他们才是真正横行霸道的主呀。
这家伙完全忘记了自己去年闯出来的大祸对于社会、对于某些人利益的影响,此时竟然还在大言不惭的在心里大喊“警匪一心,迈向双赢”的口号,对于现在自己的遭遇,他大为忿忿不已。
依然心怀侥幸的秦唐向大伯问道:“大伯,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法?譬如,我将功赎罪如何?或者我多出钱为国家搞建设,或者把公司的税收提高一点之类的?”
大伯摇摇头:“已经没有办法了,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叫你来京城一趟了,明天我带你去见一见上面的人,能挽回多少利益就你的表现了,上面的态度非常强硬,我也没办法了。”
秦唐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大伯都没办法了?来这一年多以来,大伯一直跟他们周旋,斗智斗力,可最终失败的还是大伯,而且从大伯现在明显比去年苍老好几岁的样子来,他输的不仅仅是一家公司的所有权而已,恐怕还涉及了另一些方面。
秦唐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伯,我惹出来的那一档子的事,会不会连累到您在上面那些人心中的地位?”
大伯突然爽朗的笑道:“哈哈,算你着小子还没笨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也步入退休的年龄了,早一年半载也没关系,顶多就是你的那两个堂兄他们的路比以往难走而已。”
马拉戈壁的,老头你可说得轻松呀,这不是明摆着叫老子心中有愧吗?因为自己的事情,惹得一个上将提早退休,而两个堂兄的政治生涯从此不再一帆风顺,甚至饱受压迫,从此永无出头之日。
秦某人现在只想唱着那一首《冲动的惩罚》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秦唐此时心神激动,深深的体会到了《倚天屠龙记》里秦五侠满怀愧疚横剑自刎的心情,声音有点哽咽的说道:“大伯,我”
还没等他说下去,大伯就打断了他的话语:“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和你的两个堂兄都没怪你,其实这也并非坏事嘛,你的两个堂兄不经历点风雨,怎么会成熟起来呢?若是以他们现在的状态为国家效力,那才是让我最担心的事情呀。而我嘛,呵呵,早一点退休,也好混多一两年的退休金嘛,而且,几十年没回过家乡了,这回退休了,一定要搬回去住,哈哈,怎么说我也是衣锦还乡了,现在真想那些亲戚到时候见到我是怎么一副嘴脸,哈哈。”
在这件事情里面,吃亏最多的不是秦某人,反而是大伯一家,没想到现在却还要大伯安慰自己起来,秦唐不禁想起一句自己对自己的评语:谁相信自己,谁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成熟啊,自己要到什么时候,做起事来才会成熟呢?
第二天,秦唐在大伯的带领下到了国家权力核心的地方,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秦唐到了以往只能在电视上瞻仰的巨头们,可惜自己此时根本没有上去厚着面皮求握手索签名拍合照的心情。
长达两个多小时的会谈后,秦唐坐上大伯的车离开,回头望着身后常常在电视上出现的建筑物,心情依旧沉重的他还是忍不住窃喜:“以后跟别人吹牛的时候又多了一个新花样了,老子好歹也进过中南海打酱油一趟。”
上面虽然把他的公司收归国有,但是照着大伯的面子,还是隆重其事的跟秦唐签了一份合同,承诺秦某人在世的时候,国家每个月会给予他五千大洋的生活费。
着手上的合同,秦唐暗叹一声,想不到老子才二十五岁,却是过早的进入了退休的行列,还能享受国家公务员的退休金呢,嗯,掐指一算,一年六万,要是自己运气好再活他五、六十年的话,好歹也能混个三百多万了。
转而又郁闷的想道,才五千一个月,自己家里还养着好几口人,省点花的话,也能养家糊口了,待自己把大学毕业证搞到手之后,打份两三千的工,存几年钱的话,勉强也能把老婆本存够了吧,不过,妈的现在老子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谁会得上自己?
想到最后,秦唐还是觉得有点不忿,娘的,虽然上面帮自己把银行的贷款还清了,但是好歹你们也分配老子一套房子吧?老子一家几口还在外面租房子住呢。
最终,秦某人以一句“自作业,不可活”结束了这次的思考。
找了个时间,去了一趟曾经属于自己的鹰眼公司,安抚了一众员工的情绪,然后又是一番激励、道别,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两年前自己被郑氏集团扫地出门的一幕,想不到在这里又重现了一次,揉了揉鼻子,还好,这一次没有人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