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景如画,仍有“举手揖吴云,人与暮天俱远”的气概。虽然他的一生极尽坎坷,仕途之路几起几落,满腹愁怨无人能诉,迷茫中卦彷徨,只吟出“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但最终他明白,黑暗的官场容不下一个生性旷达的苏东坡,自己也可谓“天上谪仙人”,鸿鹄岂可久与燕雀争!于是,他找回天性,“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他回归沉静,过着飘飘欲仙的生活。
“醉漾轻舟,信流引到花深处”,“可惜一溪,莫教踏碎琼瑶”…
“谪居黄城中,把盏临风,牵黄擎苍叹英雄。昔日汴河风光处,屡难重重。成败任西东,此恨无穷,为了豪情谁与同?一蓑烟雨任平生,踏雪飞鸿。”
世人独爱苏轼之词,秦唐亦然。读尽苏轼平生,在知晓红尘的同时,濒…份出世的超然。
读李清照,独到的“怎…个愁字了得”!每一篇都没有矫情的掩饰,仅仅是黄花堆积的憔悴,梧桐细雨的寂寞∫福的日子仅有一瞬,剩下的只是“三杯两盏淡”。曾使她“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的小船,竟也会“载不动,许多愁”。难道,她只能“人比黄花瘦’’吗?
不,她的骨子里,也充满着“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傲气,只是在那个悲剧的时代,这傲气纵然没被“雨打风吹去”,也无处施展了。唯有哀婉,如涓涓细流,淌着心事,楚楚动人。
李清照,寂寞了一生,也凄美了一生。
读辛弃疾,便觉有些无头绪了♀其中,有“马做的卢飞快,弓知霹雳弦惊”的征战豪气,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幽静田园,有“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的满腹愁思,也有“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功夫’’的散漫不羁……然后猜测,也许辛弃疾的一生,既有壮志雄心、身经百战、报效祖国的自豪,也有超凡脱俗、归隐田园、悠然自得的洒脱吧。
那真可谓是“传奇”了。
宋词,一个传奇,一一个凄美的传说。宋朝,即使落寞,也孤芳自赏着亘古不变的凄美。
而秦唐对于人文历史的思考,其实也并不仅仅是从诗词方面去思考的,而更多的时候,似乎更喜欢从一些经典的文学典籍之中去思索。比如,他对于那一部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的《水浒传》中的一些人物,便有着独特的理解。
李逵作为一个水浒人物,深受历朝历代国人的喜欢,曾有人誉之为“梁山第一好汉”。在今日山东境内的梁山上,塑着一条梁山好汉,这好汉不是晁盖,不是宋江,也不是武松,而是黑旋风李逵。李逵真的值得人们如此喜爱吗?
在秦唐来,李逵虽然做事率性,对老娘至孝,对朋友讲义气,是水浒世界里极为重要的一个角色,但是,如果一想到他那倏忽挥来便血肉横飞的两把板斧,一想到他在宋江面前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弟弟——其智商充其量是儿童水平,他就怎么也让人爱不起来。然而。不管你爱不爱他,这个人物身还是很耐品的:一方面,他是梁山精神恶的一个象征,另一方面他传承着中国传统美学中丑角的审美功能。
梁山精神包含多个侧面。既有替天行道,也有快意思仇;既有理性追求,也有感性冲动。
在《水浒》里,李逵做事的动机主要是非理性的快意,遵循的是快乐原则。他最常挂在嘴边的词——“快活”:他生割了黄文炳后称“吃秦唐割得快活”,他屠了扈三娘一家后道“吃秦唐杀得快活”。他杀人不是为了复仇,不是出于战阵厮杀的需要,竟仅仅是为了快活!综观《水浒》。李逵最大的快乐就是杀人。
在梁山好汉第三次打祝家庄时,李逵的嗜血病再次发作。李逵到宋江面前请功:“?是兄弟杀了,视彪也是兄弟砍了,扈成那厮走了¤太公一家,都杀得千干净净,兄弟特来请功。‘宋江因此而抹去了他的功劳,可是,“黑旋风笑道:‘虽然没了功劳。也吃秦唐杀得快活。一’由此可见,李逵之杀人只是跟他的“快活”有关,其嗜血成性已到何等地步!从李逵的身上秦唐们还依稀可以到宋江的榜样黄巢的黄巾军的影子。公元0年,黄巢军队进入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