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颜醒来的时候,齐十七已经走了,她睡眼惺忪地有些茫然,昨晚究竟是他真的来过还是一场梦?
翻身坐起来,胸口一凉,一块冰凉的东西垂在胸口上,低头一看,竟是一块墨玉,上面雕着齐祈的名。
她怔怔地用手托着,这不是齐十七的玉佩吗?她不是已经还给他了吗?怎的又回来了?
想起昨晚,再摸摸自己的嘴唇,有些肿胀,她忽而有些羞涩,不是做梦啊,是真的来过。
想起昨夜的荒唐,田敏颜都有些不屑自己,可心里却又涌起一股子甜蜜,总觉得那感觉酸酸甜甜,有些怪异却又异常满足。
昨夜她提醒他后,平复了,两人躺在床上说话儿,只不过他牵着她的手,时不时偷袭一回罢了。
田敏颜虽然已经穿了,骨子里还是现代人,对于名声虽然注重,倒不会真的注重到将他推出去,见也不见的,在她心里,他们这是谈恋爱呢,沟通了解,接个吻牵个手是必然的。
虽然这么认为,但她也言词警告他,在外头,两人身份未明的情况下,决不能有半分逾矩的事作出。
岂料,齐十七听了这话以后,很是激荡了一会,邪恶地道:“那就是没人的时候爷可以为所欲为了?”话音未落,便又压住她欺负了一会,差点儿就擦枪走火。
最后说着话,也不知啥时候她睡过去了,醒来他都走了。
田敏颜抚摸着玉佩,唇角微微牵起,双颊晕红起来。
“小姐你醒了?”青枝捧着洗漱的水进来,见她坐在床上发呆,便走了过来,却不料惊呼出声:“小姐,你的脖子怎么了?”
田敏颜一怔,手一摸,继而想到些什么,忙的跳下床往镜子里一看,脸腾地红了,这该死的,竟然给她啃了好几个草莓出来。
“咳,这天气也开始热起来了,昨晚就有蚊子飞来飞去,闹得好不安生,怕是蚊子给咬的,抹点药就好了。”她讪讪地道,眼神躲闪。
青枝微怔,蚊子?没发觉到这时候有蚊子啊。
她满脸孤疑地看向田敏颜,说道:“那奴婢今晚在帐内薰香。”
“嗯。”田敏颜很不自在,说道:“拿粉色高领的那件绣海棠春衫吧,这红印到底不好看。”回头她定要找他算账不可。
梳洗完毕,田敏颜看了看脖子的印迹,犹自不放心,找出齐十七给的玉肌膏给抹了,骗骗青枝这样的丫头还行,若换了知人事的,可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又想着今日有空当,将那幅设计图给润笔了,再送去贤王府,也好早日动工。
先去给老爷子他们请安后,她又到正房给罗氏他们请安,顺道让田怀仁跟着她一起出去,也好学着些管理生意。
可收拾好准备出门时,宫里忽然又来人,皇上召慧敏县君入宫觐见。
按品大妆,穿着厚重的朝服,田敏颜等在养心殿门外等候召见,心里有些忐忑,皇上召见她做什么?
好容易,内侍才尖着嗓子宣田敏颜进殿,她忙的裣衽低眉,迈着小碎步进殿。
“臣女田敏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进得殿,田敏颜也不敢抬头,跪在地上请安。
“平身。”仁德帝威严的声音传来。
“谢皇上。”田敏颜站了起来,退在一旁,依旧低垂着头。
“慧敏县君和忠县伯搬来京都也有一月余了吧?”仁德帝看着田敏颜问道。
“回皇上,得蒙圣恩,臣女一家有幸来京,已是一月零五天。”田敏颜忙的面朝仁德帝的方向恭敬回道。
“可是习惯?”
“谢皇上的关心,臣女一家初来的时候只有些许不习惯,现已慢慢习惯京都的生活环境。”
“嗯。”
“皇兄,要不是这是养心殿,臣弟真以为皇兄在大理寺审人犯呢。”一个戏谑的声音骤然插进话中。
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