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田怀德去横河后,正房就已经将要收拾的都收了,只是田怀德一直不来接,许多收好的东西又被江氏翻了出来,这一下子又急急忙忙的说要去横河,江氏只得又重新收拾包袱。
大件的物件如柜子什么的不带,铺盖带上,四季衣裳也带了不少,除却这些必用的,江氏还把自己向来用趁手的都带想带上,是老爷子喝住,田敏颜又说横河那边啥东西没有,只好悻悻作罢。
用了大半天时间,林林当当的竟堆了正房好一大堆,紧接着,江氏又对她的财产进行清算。
分家的时候早就说过,那些鸡和猪羔都折算给三房,说好过年的时候再算,可江氏现在却说三房现在富贵起来了,还撒钱去盖那劳什子公厕,都有这闲钱了,也就该把那些猪钱鸡鸭钱给算了。
罗氏为此十分的不悦,还是田敏颜劝说也蹦跶不了多久,那几两银子,折算了,也就当孝敬两老,罗氏想了想是正理,也就算了。
江氏养的母鸡有两只,年后抓了二十只小鸡崽,统共花了将近二两银子,两头猪羔,花了三两,又说料理了这么久都快能宰了,又要求人工钱还有材料钱,满打满算的要了六两银子。
分家时分给三房的口粮全部另外放开,田老爷子就主张将剩下的口粮全部打包起来拉到横河去,这样,也能节省好些银子。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临出发前的一晚,田敏颜买了两条肉亲手煮了一锅红烧肉,又买了一壶老爷子爱喝的长白烧,一家子到正房吃的饭。
如今大房二房都在横河,就剩了两老,也没必要分桌吃,也就都同一个桌子上坐了。
田敏瑞亲自给老爷子和田怀仁倒的酒,自己也倒了一丁点,说是给老爷子践行,举起杯来祝词说了好些。
“好好,瑞哥如今上了学堂,也有出息了。”田老爷子呵呵地笑,抿了一口烧酒道:“瑞哥,小五,供学不容易,你们可得要争气。”
“阿公,我们晓得了。”田敏瑞淡淡的笑。
小五则笑嘻嘻地挤到老爷子身边道:“阿公,以后我也挣个大官给您老看看。”
“好,好,小五乖。”田老爷子笑得一脸愉悦,捏了捏他肉肉的脸,眼光复杂。
田敏颜看得真切,也不管他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了,反正他们三房是分出来了,如今日子也过得好了起来,用不着看别人的眼色。
“老三,如今你们三房也有出息了,今儿我在村里头和那些老家伙们磕话,提起你都是举起大拇指的。你人厚道老实,在村里人缘也好,现在你们这房也有点家底,又认识柳家这些大户,在村里头也算是头一份了,爹也不担心咱们都去了横河你们会受欺负。”田老爷子抿了一口酒,又夹了一块红烧肉进口里,说道:“只是再亲,亲不过亲兄弟,你大哥虽然在横河,但好歹也是个官儿,只要不为非作歹,你大哥的名儿能使的你就使,让别人知道咱老田家也不是好惹的。”
“老三你也是几个孩子的爹爹了,是大人,爹以后不在身边,你就多长个心眼,别轻信了人,要知道这一大家子都得靠你呢。”
“爹,我知道好歹,您放心吧。”田怀仁亲自给他续上酒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哽咽着道:“爹,您和娘这一去横河,小儿就不能长顾在身边,您可记着身子为重,就别太操心大哥二哥的事儿,享享清福吧。爹,我敬您。”
田老爷子哎了一声,眼底也有些湿润噶,喝了酒道:“你们过好日子,爹就放心了,得空就来横河玩儿,那边也是你们的家。”
“知道了。”大家齐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