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双，我很喜欢你。但是却不是那种喜欢。对我来说，夜无双你只知己。天知道，我在遇见你的时候，有多开心。我从不知道，原来竟然会有人弹琴弹得那么好听，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如此的懂我。后来，我们第二次见面，那个时候我便觉得我们很有缘了。我听你弹琴的次数不少，而每一次，都是记忆犹新。大概我是迷上了你的琴音。

若是没有夜无珏，甚至，我真的会因为你的琴音，而和你一起吧？但是夜无双，这不是爱。甚至你对我，也不过是求而不得的执念罢了。”白琉月的态度还是那般淡然。

夜无双闻言，摇了摇头，看着白琉月，满目哀伤：“你终究，还是不懂我。若是真的只因为琴音，我又怎么会如此？白琉月，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执念。对你，也只是爱而已。

我知道，我爱的不凑巧。可……就是这样猝不及防的，让我无法冷静。我不知该如何去喜欢你，因为我从没有喜欢过谁。到头来，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夜无双说到这里，忍不住叹息：“那个时候便在想，若是我真的和你离开，该有多好？”

“你是西岳的太子，你有很多需要你负责的事情，是不可能离开的。”白琉月看着男子道。

夜无双闻言，也不由得无奈一笑：“是啊。”

“夜无双，我与你之间，真的没有可能。所以，不要再逼迫我了，可以吗？”白琉月一脸正色。

夜无双闻言，只觉得心里被插了一刀。但是毕竟是做了皇帝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于是，只道：“纵然如此，他也一样要娶素纱公主。这是为了西岳。我为西岳皇帝，不得不为了未来做打算。”

“无妨，只要你不再限制我的自由。”白琉月道。

“若是你的自由便是，让夜无珏想起来的话，那么我一定会阻止的。”夜无双道。

白琉月闻言，点了点头。

“我是否，还能再听到你的琴音？”夜无双看着白琉月，有些期待的问道。

白琉月闻言，轻笑了起来。

夜无双是个爱琴的人，他的屋子中便已有琴。于是白琉月坐在琴台前面，轻轻拨动了琴弦。悦耳的声音缓缓传出。

白琉月的琴音，好似死的。可是技巧高超，又带着一丝悲伤的琴音，却是让夜无双着迷。若是换个人的话，或许不会如他一样，这般着迷。

白琉月的琴音很美，但是，却并不会让所有人都喜欢。而夜无双的琴音，却是可以让无数人追捧。就一如他这个人一样。

身为皇帝，他失去了太多。为了做皇帝，他甚至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甚至隐瞒下了那罪恶的一切。夜无双有些时候，都在讨厌自己。可到头来，再讨厌，他也要活着。这便是这个世界，这便是现实。

不论是谁，都没有资格停下来。

白琉月今日弹奏的，是那一曲化蝶。

夜无双默默地听着，最后眼泪滑落。

温热的泪水，惊住了他。夜无双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哭过了。

看着手指上的清泪，忽然笑了起来：“原来，我也会哭的吗？”

白琉月闻言，停下了动作，起身，走到了夜无双的面前，为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只要是个人，便是会哭的。你也一样。所以，这没有什么可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