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结束和朋友们的联络,降低了自己飞行地高度,在巨人首领头顶稍作盘旋,翻身而落。
将飞天扫帚收起的同时,自己也稳稳地落在巨人肩膀上。
不过他这点冲击力,对于巨人首领也就是挠痒痒地程度。首领甚至都没理会他,而是继续高喊着巨人语,脚步不停地带领巨人们,笔直前行。
哈利却觉得有些尴尬。
要用赫敏的那种连蒙带骗的办法,对付在他看来,有些暴躁,但还算单纯憨厚的巨人们,自己总是觉得有些理亏。
几次话到嘴边,都开不了口。
不过毕竟事关重大,还是需要早作决断。
哈利深吸几口气,有些扭捏地对着首领的耳朵吼:“我……我能,能问你个事吗?”
巨人首领呼喊完最后一段“行军号子”,偏头粗声喘气着问哈利:“什么?”
巨人们没有每天洗脸刷牙的好习惯,首领满口长青苔的黑牙,不仅是视觉上的刺激,还有嗅觉上的。
哈利真是苦不堪言,终于觉得,只要能离开这群脏兮兮、臭烘烘的巨人,真的不用计较,手段是不是光明正大:
“我是说,巨人和龙,在进行一场泰坦之战,巫师们也在进行一场黑白巫师之战。我想去看看我的同伴们的情况,我保证会回来,和你们一起去泰坦战场的。”
巨人首领的小眼睛盯了哈利好一会儿,盯得他脊柱发凉。终于,巨人首领粗声说:“让战火燃烧一切,强者将征服天空、海洋和陆地!”
说完,巨人首领非常高兴地,有用巨人语言大吼起来。
“……”哈利千万理由,被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老半天了,才终于重新收拾心情——他说得太隐晦了,巨人首领盯了他半天,其实根本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哈利也不打算再绕弯子了:“我说——我能离开巨人队伍,去参加巫师战争吗?”
“你要和我们一起去港湾。”首领含糊地抽空回了哈利一句。
“我知道。”哈利吞咽了一下,从巨人的臂膀滑下来,顺手拔了巨人一根汗毛,又在大拇指根部,扯下一小块粗糙翻起的皮屑。
最后落地时,没忘了抓一把巨人首领脚下的泥土。
他追在巨人地身后,不断狡辩道:
“是的,我会在港湾,去跟着你们一起见证,泰坦族和塔纳托斯亡灵大军的圣战。不过现在,我要去巫师界。”哈利把契约里,关于“跟随”的内容,偷换了一下概念,然后煞有其事地点头道,“那我们在港湾碰头了。”
说完,骑上飞天扫帚就打算溜了。
巨人首领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它忽然停下脚步,站着使劲挠头。
它身后的巨人队伍,一通跌撞声,也跟着歪歪扭扭地停下来。
哈利可不管那么多了。赫敏要的材料都到手了,不管巨人放不放人,他是走定了。
哈利的扫帚急速拔高,火急火燎地飞速离开。
巨人首领呆呆地看着哈利,忽然回过神一般,一手抄起一只勒拿九头蛇,朝哈利飞奔过来。
哈利跑得快,巨人追得也不慢。
巨人首领跑起来,每踏一步,就是一阵地动山摇;飞石尘屑四溅,活像是小行星撞地面一般。
哈利根本不敢回头看,只听声音,都像是一串麻瓜导弹,追着扫射过来。
哈利正在埋头苦逃,忽然听到脖子后面呼呼作响。顺手一个无声盔甲甩出去,然后回头一瞄——
好家伙!一打长尖牙的血盆大口,冲着他的屁股咬!
看起来巨人是把九头蛇,当生化武器用了。
传说中的勒拿九头蛇,是有一双肉翅的。巨人捕获的、被黑暗神族,抛弃在中土的,西贝货九头蛇,却没长翅膀。不过,一旦这些九头蛇被掷出,它们颈部的肌肉,会自动绷得非常扁平,这让它们好歹也能在空中,滑翔一段时间。哈利猜想它们的记忆里,还残留着,祖先飞行过的痕迹。
无声咒毕竟魔力太弱,哈利的盔甲咒没撑太久,扫帚柄就被一个蛇头咬住。
顿时,飞速前进的扫帚失了重心。一人、一扫帚、一头蛇,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幸好哈利技艺高超,及时轰碎了那颗死不松开的蛇牙,稳住阵脚。这时,巨人首领的滔天大掌,已经劈头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