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斯内普,他只是一个孩子。”庞弗雷夫人一直沉着脸,终于说话了。
事实上斯内普在对上哈利眼睛的一瞬间,眼神立刻变得慌乱,不自知地后退一步。直到庞弗雷夫人喊他,他才稍稍收起他的震惊,从衣袋里拿出一小瓶魔药给庞弗雷夫人说:“用三滴就够了。”然后他匆匆地离开,竟然没有再看看哈利一眼!
效果似乎出奇地好?哈利有些吃惊地看着斯内普近乎仓皇地离开,心中生出强烈的疑惑,他可不相信这是斯内普良心觉醒了。不过眼下,事情总算有了巨大转机,只差临门一脚了。
庞弗雷夫人轻轻地在伤口上洒上三滴白鲜,绿色的立刻烟雾升起来,等烟雾散去,伤口大大地被收敛了,看起来像已经愈合了好几天一样。
庞弗雷夫人又对不规则伤口进行清理,那一小瓶珍贵的白鲜被放在不远处治疗桌上。
“夫人,我想喝点儿水,可以吗?”哈利小心地开口。
“噢,当然,你被吓坏了吧,孩子。”庞弗雷夫人抬起施展治疗咒的魔杖,“——水杯飞来!清水如泉!速速加热!”短短几秒种,一杯冒着热气的水送到哈利没受伤的手里。
哈利瞠目结舌,在他的想象里,应该是庞弗雷夫人去某个地方倒水,趁她倒水回来志强然后他抓紧时间倒走一点白鲜,但是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巫师!这才是巫师!
哈利喝下苦涩的热水,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庞弗雷夫人已经在包扎伤口了。“——绷带飞来!”治疗桌旁边的架子上,一个盒子啪啪地震动了两下,但是并没有绷带飞过来。
“我什么时候锁上的。”庞弗雷夫人自言自语地说着,亲自起身去拿绷带。
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但是庞弗雷夫人站得离治疗桌太近,白鲜几乎就放在她的手边上,他怎么可能在庞弗雷夫人眼皮底下偷渡魔药呢?
看来这次要空手而归了。哈利悲哀地想,真不知道他白忙这一场到底图个什么。不过至少他让白鲜从斯内普的办公室移到了医疗翼,大不了晚上借着隐形衣,再来一次夜探医疗翼,哈利无奈地安慰自己。
清风吹过,治疗室的帘子被吹起来,连接杆又发出难听的嘎吱声。
“噢,这个见鬼的帘子!”庞弗雷夫人不耐烦地把被风吹得挡住她拿东西的帘子拨开。
不用再思考,哈利已经明白他该干什么了。他用没受伤的手握住魔杖,隔着衣服指着帘子那脆弱地连接杆挂钩,心里疯狂默念:“——速速变形!速速变形!速速变形!速速变形!”
吱——
一道微弱的红光击中挂钩,本来就生锈变形的挂钩细微地变平坦了一点,但这已经足够了。连接杆哗啦一声彻底散架,落下地白挂帘把庞弗雷夫人整个兜在里面。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哈利两步跨到治疗桌前,一手掏出一个小瓶子,咬开塞子。另一手拿起白鲜瓶子,拇指食指微微揭开盖子,往小瓶子里倒一点,迅速放回桌面。小瓶子也往嘴上一杵,扔进衣兜。
即使哈利动作流畅,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也足够庞弗雷夫人从帘子里理出头绪了。庞弗雷夫人已经找到了出口,一只手从裹住她的帘子里伸了出来,哈利肯定自己再坐回原位是来不及了。他灵光一闪,两手伸出去抓住帘子,庞弗雷夫人一露头他就“焦急地”问:“夫人,你怎么样?”
“噢,你怎么乱动了,你不应该过来帮我拉扯帘子的。”庞弗雷夫人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哈利的手臂,“有一点裂开了,我想我们需要重新包扎。”
哈利可不会告诉她,他的伤口实在刚刚偷渡白鲜的时候弄裂开的,和他出工不出力的拉帘子行为没有半个子儿关系。
当晚罗恩的病情就大大缓解了,第二天他已经愿意下楼吃饭了。但是几天过后两人就意识到,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伤口虽然不在**发臭,但是却没有丝毫彻底愈合的迹象。事实上一旦停用白鲜,伤口就会又开始腐化。
幸好这时,做魔药最拿手的特瑞西回校了。因为不放心“浆糊脑袋”的哈利,特瑞西提前一天结束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