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挺有架儿的……”
在古董行当中,慕容纤纤不是很在行,但临时抱佛脚,倒也知道鉴定的真正顺序。鉴别一幅油画的真假,首先要检查其材料,譬如画布、胶、油、颜料等,然后才是画法和风格。
在初步检查之后,格尔高里脸上原本很轻松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了……梵高的画作,他不止一次经手,而他发现,自己手上的这幅伤口,从材料上来说,与梵高所生活的年代应该是吻合的。作为一名资深的鉴定师,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也就是说,即使这幅画是赝品,那些是有着相当年头的赝品,而且成本也不会低了。要知道,现在去买一个世纪以前的东西,那价格贵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阿尔伯特在一旁看似漠不关心,跟慕容纤纤聊着一些中国瓷器的事情,但目光却是不止一次的从油画和格尔高里的脸上掠过,作为一位资深的古董收藏家和艺术品商人,他有种感觉,也许今天自己真的可以看到梵高从未在世人面前出现过的两幅真迹……当然,这只是他的一种感觉,但有时候感觉真的很奇怪,也是最接近事实真像。
“不错,这是梵高的真迹!”格尔高里已经鉴定完了第一幅画作,神色有几分激动。
“哦,你肯定吗?”阿尔伯特问道。
“肯定。”
格尔高里点点头:“不会错的,他是那个时代中最热情和最抒情的画家!对他来说,一切事物都具有表情、迫切性和吸引力。一切形式、一切面容都具有一种惊人的诗意他感到大自然生命中具有一种神秘的升华,他希望将它捕捉。这一切对他意味着是一个充满狂热和甜蜜的谜,他希望他的艺术能将其吞没一切的热情传达给人类。他并不关注于客观物象的再现,而注重表现对事物的感受。
梵高认为,色不是要达到局部的真实,而是要启示某种激情。你们看,在这幅画中,浓重响亮的色彩对比已经达到极限,而他那富于激情的旋转、跃动的笔触,则使他的麦田、柏树、阳光灿烂的天空等,有如火焰般升腾、颤动,震撼观者的心灵。在他的画上,强烈的情感完全溶化在色彩与笔触的交响乐中。”
格尔高里说得手舞足蹈,如同一个发挥到了极限的演说家一般,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那幅画,然后转向慕容纤纤道:“这确实是梵高先生的画,慕容小姐一,我想知道,这幅画的来历,希望您能告诉我。”
“对不起,我只能告诉您,这些东西的来源绝对没有问题,至于其它的事情,您不需要知道,您的工作是看完这些画后,告诉阿尔伯特先生,它们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可以了。”
对于格尔高里的心情,慕容纤纤还是能够理解的,虽然鉴定一件古董很难,但这也是那些鉴定师兴趣所在,而且除了鉴定物品的真伪之外,对于这些古玩身后隐藏的故事,反倒到更感兴趣。
但是,偏偏她是不可能说出这些物品中的真实来历的——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灭了一个吸血鬼,将他的城堡搜罗一空。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格尔高里前倨后恭,连忙向慕容纤纤赔礼。
“没关系,请继续。”慕容纤纤微微点头。
第二幅画当然也没问题,慕容纤纤根本没想过这两幅画会有什么问题,那些吸血鬼是绝对不会收藏一些假货的,哪怕是在必要的时候打劫一下各大博物馆,他们也不会收藏一付赝品。
“我听说慕容小姐还有法贝热彩蛋?”阿尔伯特问道,语气中有几分热切。在鉴定了那两幅画的真伪之后,他对慕容纤纤所拿出来的艺术品更有信心了。
“请看!”慕容纤纤已经找了一个锦盒将那颗彩蛋装了起来,打开盒盖之后,推到阿尔伯特跟前。
“非常漂亮!”
一看到那颗法贝热彩蛋,阿尔伯特的眼睛几乎都掉进了彩蛋里,旁边的格尔高里已经等得有些急迫了,他没等阿尔伯特欣赏完比,已经有些失礼的取过那个法贝热彩蛋。
慕容纤纤取出来的是第一颗法贝热彩蛋,格尔高里对这个当然了解。法贝热彩蛋并不一定是用最昂贵的材料,但豪华精美是它的主要特征。在制作彩蛋的时候,并不是法贝热亲手制作,而是他集中了全国有名的手工艺者和珠宝,汇众人之力制作的彩蛋。所以,法贝热彩蛋体现的是整个俄罗斯民族的精湛工艺,也是它的价值所在。
看到格尔高里轻轻放下锦盒,慕容纤纤问道:“格尔高里先生,可有答案了?”
“这确实真正的法贝热彩蛋,是1885年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三世给心爱的妻子——皇后玛利亚.费奥多罗芙娜准备的节日礼物。”格尔高里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