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故意激你下这样的决定,那你不是损失大了吗?”尉迟燕紧皱眉头,显然认为她莽撞了。
季梓冷笑:“若违约他总要来定金的,我不信他不出现。若他真出现,到时就由不得他,敢挑衅鸿鸣教,就要准备承担我们的怒火。若不蒙受点损失,难道还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视我们这些人为无物吗?”
尉迟燕发现季梓一遇到自己守护的东西被破坏时,手段就会变得激进,他有听闻她和亲之前的事,当然他并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他也是这种人。
季梓这种爱憎分明的个性实在是让他爱到了骨子里,如果有一天他成为她生命中重要的人,那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尉迟燕沉思了片刻,眼睛闪过幽暗的光:“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不要轻易就破釜沉舟。这次因为是鸿鸣教的事我没有参与,下次我与你联手,不相信揪不出这个人。”
季梓秀眉微挑:“你是说我鸿鸣教无用?需要你来帮?”
尉迟燕面露苦色:“小师妹,你就饶了我吧。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鸿鸣教的一员,不还是归你管,教中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
季梓微不可察的点了点,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显然是不领尉迟燕的情。
果然她说道:“你主动帮可以,但是出动穹楼的人,我是不会掏一钱银子的。”
“那掏多少?难道小师妹这几日竟视金钱如粪土了?”尉迟燕明知故问地打趣道。
季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无语道:“我的意思是一分没有,你爱帮不帮。”
尉迟燕也就是说说而已,他怎么舍得季梓一个人面对未知的危险,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那个男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季梓的注意。
谁知人算不知天算,还未到第二笔订单交货的时间那个神秘的“三十三”竟主动将请贴递上了王府。署名:“临氏云天。”
刚看到这个名字时,季梓觉得十分耳熟,临氏云天?她习惯地古言译简,姓临名云天,所以神秘人的全名竟叫做临云天。
她瞳孔骤缩,脑海里闪现出母亲留下的那张纸上只有五个字:“疏霄临云天。”
临云天竟是一个人吗?那么疏霄又是指什么?难道不是穹楼调查出的一本游记里面提到的家族吗?如果疏霄是个家族,为什么在五国之内都没有听说过,只有一本游记里出现过这个名字。
这个人她必须要见,而且要弄清楚她的母亲和此人到底有什么牵连,难道是仇人,但是依她对母亲的了解,应该不会是让她的儿女背负仇恨的那种人。
刚好尉迟燕今日又被召进宫里训斥,尉迟锦焕一刻也不放松对尉迟燕的打压,尤其是他这次安然无恙的从海岛回来,让尉迟锦焕对他更为忌惮,毕竟能从那里回来的人寥寥无几。
季梓将请柬放到正在燃烧的烛火上烧掉,然后决定后日独自赴约,她回头看了千雁一眼说:“请柬的事一个字都不要泄露,尤其是对尉迟燕。不然,教规处置。”
千雁见她面色郑重,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满脸忧色的点了点头。
这一日,季梓一身男装以云洵的身份出现在了约定的地点,依旧是一家茶楼,却比上次地方小很多,进去之后却别有洞天,高雅不似普通人能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