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梓冷眼斜睨这些人一眼,心道,都是一群被美色所迷的女人,好好的自相残杀,也省得自己无聊透顶。
这时,一个艳冠群芳的女人站起身,高傲精致的面容透着几丝不耐,只听她高声说道:“都嚷嚷什么?还用不用膳?都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吗?一个个这么没规矩?”
“这又是谁?就算是公主又如何,这大厅里坐的皇族还少吗?哪里轮到她在这里指手划脚?”不知道谁小声接了这么一句,接着大厅里立刻像炸了锅一样。
这个说自己是公主,那个说自己是郡主,哪里受得了别人指挥,虽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像刚开始那几人张狂不知进退,但自持身份对身边的仆人指桑骂槐的功夫,那可是一个比一个高明,再加上各自身边坐的是这些贵女的亲兄,撒娇不满的也比比皆是,一时间,还没有开宴,大厅便乱成了一锅粥。
季梓差点要笑出声来,真是一场好戏,她扯了扯冷着脸没有表情的尉迟燕的衣袖,笑道:“由师兄美色引发的一场血案,说不定会引起各国在这时先大战一场,不知作为祸水的师兄有何感想?”
尉迟燕瞬间黑了脸,冷然道:“那就直接杀光!”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震耳的鼓声让大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红衣女人走到大厅的高台处,转过身看着底下的众人,媚眼生波,红衣似火,顾盼间风情万种,不知是与何人诉说,只觉她是在看着每一个人,对每一个人都是含情脉脉。
薄纱遮面只见眉目如画,眉间朱砂闪烁着魅人的光华,如玉光洁的双手交叠自然放在小腹处,身形微侧,俯视着众人,高贵矜持,瑰丽动人。
“本宫没有想到,赤国三皇子与传闻有大不同,总有人传某人是五国第一美男子,世人趋之若鹜,到最后皆不能使世人皆赞叹。今观三皇子只是端坐于席不发一言,便惹众贵女倾慕,这‘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名号,怕是要落到三皇子的身上了。三皇妃不愿揭露身份,怕是伉丽情深不舍吧?”
此女话间贸然去赞叹一个男子,但她珠圆玉润的嗓音让人听起来舒服平静,没有人觉得她轻佻,相反她语气恳切认真,倒让人想赞同她的话。
这个女人是谁?
季梓和尉迟燕对视一眼,便交换了各自的心思和猜测,越国的皇族,传闻中没有一人如此女子这般容貌性情?不过是几句话便点出了尉迟燕的身份,还捧了尉迟燕一番。止了场中的纷乱,两厢都没有得罪,似乎唯一得罪的只有她季梓。
没有揭露身份,伉俪情深?季梓与高台上的女子对视,淡淡地说:“你一个女子有什么资格俯视众人,对赤国的皇室品头论足?论相貌,你没有我家三皇子倾国倾城;论才情,你还没有与在场的贵女们比过;论身份,你即使是越国的长公主,也只是与我们平起平坐,劳烦你轻移贵脚下来说话?”
季梓此话一说,果然其他几国的太子面露不悦,本来越国办此次盛会就有不轨之心,现在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也敢出来昭显威风,简直不把其它各国放在眼里。
那女子并未生气,而是轻轻福了福身,眼里全是笑意:“是长平的不是,给各位赔礼了。本宫之所以走上这高台,是为了宣布要开宴了。本宫也只是为各位传话而已,只是被赤国三皇子的风姿所惑,贸然出言赞叹了几句,让各位见笑了。”
进退得宜,言谈间虽谦和但也不失身份,其中蒙国太子笑道:“刚刚长平公主还说赤国三皇子与传闻不符,今日一见,公主也是其中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