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冽冷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妙竹晕乎乎的转过了脸,就看到情毁那张好看的俊脸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唉?你怎么来了?”白妙竹傻乎乎的开口问道。
情毁皱了皱眉眉头,大步的走了上去,一把将白妙竹手里的酒杯抢了过来,“你喝这么多的酒做什么?”
“喂喂喂,你怎么进来的啊……”白妙竹答非所问。望着情毁的脸自嗨着,“哦……对啦,我想起来了,你的轻功很厉害呀,别说我这么一个小小的紫蝶苑,哪怕是整个皇宫,咱们情毁少侠也是行无影去无踪啊,你说是不是啊?”
白妙竹说着,笑呵呵的对着情毁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快坐下呀亲,别光站着,咱们……嗝,咱们喝酒,你看,我这里有好多好多的酒呢。”
“你喝多了。”情毁淡淡的看了看白妙竹脸上的潮红开口说道。
“你胡说!”听了情毁的话,白妙竹很是不服气的站直了自己的身子,“谁说我喝多了,我还能走路呢,不信我给你走两步。”
白妙竹说着,身子歪歪扭扭的向前走去。
情毁皱眉,一把将白妙竹拉回了座位上,“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
看着情毁这幅摸样,白妙竹一脸的委屈,哇的一声便是哭了出来,“呜呜,你凶我……”
看着她这幅摸样,一向沉着冷静的情毁一下子慌了阵脚。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扶着白妙竹的肩膀,“你,你哭什么?别哭!”
“呜呜,你们男人都是坏蛋,你也是,季天耀也是,季天耀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他自私,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利益,我都失去了我的孩子了,他却让那个孩子我孩子的罪人逍遥法外,就是刚才,他还跑到我这里,对我发火,你说,他凭什么?”白妙竹说着,俨然已经将面前的情毁当成了发泄的目标,她拼命的摇着情毁的肩膀,有些撕心裂肺的开口道,“你说,他到底凭什么?凭什么?”
“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向他一样。”情毁望着白妙竹第一次用如此认真而且专注的眼神。
“是,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向他那样,可是谁让我却偏偏不争气的爱的就是他……”白妙竹说着,脸上的泪更是肆意的挥洒着。
眼泪鼻涕留了一脸,白妙竹拿起情毁前襟的衣服,猛地擦了擦自己的脸蛋,然后捏着自己的肚子毫不客气的将鼻涕全部都醒在了情毁的衣服上。
情毁的嘴角微微抽搐,一直都有洁癖的他,第一次被人把眼泪和鼻涕抹在自己的衣服上。
更加出奇的是,自己居然根本就不反感。
他的手在空中僵硬的停留了片刻,但还是来到了白妙竹的后背,轻轻的拍打着。
“这个皇宫好讨厌,我不喜欢这里,好想离开……”靠在情毁的肩头,白妙竹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开口说道。
情毁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半响,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随意都可以带你逃出这个地方。”
听了情毁的话。白妙竹突然坐直了腰板,她的意识好像一瞬间全部都被拉了回来,眼睛雪亮的望着情毁,白妙竹一脸坚定的说道,“逃出去?我为什么要逃出去?我还没有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报仇呢。”
“别傻了。”情毁说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别让自己向我一样活在仇恨里。”
“我偏不。”白妙竹说着,将握成了一个拳头的手用力的一锤桌子,“我就是要亲眼看到那些人得到相应的惩罚。”
看着她这么坚决的摸样,情毁叹了口气,“好。”
顿了顿。情毁又是开口道,“记住。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这里了,告诉我,我马上带你离开。这时我情毁对你的承诺。”
听了他的话,白妙竹有些感激的点了点头,“谢谢你。”
看着她这么认真而真诚的摸样,情毁的心一慌,有些别扭的转过了头,“这些都没什么。”
说罢,他便站直了身子,有些匆忙的向窗户跟走去,“好了,我要走了。”
“啊?这么快?”白妙竹有些依依不舍的望着他,“好不容易在喝酒的时候遇到故人了,你不陪我喝两杯你对的起我嘛?”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每天都这么闲?”情毁斜睨了白妙竹一眼,毒舌道。
“什么叫做闲啊,我也想不闲啊,你给我事情让我做啊?”白妙竹白了他一眼,酒劲似乎没有那么大了,她屁颠屁颠的站了起来跑到情毁的身边,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情毁,“你要去做什么?算我一个呀。”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带着这里无聊吧。”情毁说着,将窗户拉了开来,转过身对她冷冷的说道,“别再喝酒了,下次要是在别人面前喝成这幅德行你就死定了。”
说罢,他便是纵身一跃,从白妙竹的寝宫里彻底的消失了。
什么嘛。
白妙竹撅了撅嘴,对着情毁离去的背影坐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也没有心情喝酒了,她晕乎乎的来到了自己的床铺点,到头就是呼呼的睡了过去。
再说安小倩这边,自从哥哥与父王回到琉璃国只剩下自己带在这皇宫里以后。日子虽然一天天过的很无聊,但是对比之下,自己过的还算是比较太平的。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她并不是没有听说。
先是妙妃被热你陷害,小产丢了自己的孩子,再到这件事情关联到莲妃,皇上有意无意的庇佑,最后道白妙竹彻底的发飙,与皇上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