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巴还是这么贫?”夏晴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替他倒了一杯茶。怎么说,宁梓凡都算是她来到这里后认定的第一个朋友,故友重逢,她还是比较喜悦的。
宁梓凡仰头,眸光在烛火映照下更加明亮,他定定的看着夏晴,感慨道:“一年不见,你变得更美了,我都快不敢认了!”
“承蒙夸奖!”夏晴笑笑,“说吧,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你肯定听说了,我被母后发配边疆了,日子过得太清苦,所以来投奔你了!”宁梓凡笑着说。
夏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评价道:“面色红润,身材健壮,衣饰奢华,哪里有半点清苦的样子?”
宁梓凡苦笑,“这不是为了见你,专程打扮了一番?”
夏晴瞥了他一眼,“现在荣安局势这么混乱,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
宁梓凡眼眸中闪过一抹伤痛,“如若我说,我真的只是想来看你一眼呢?”
夏晴挑眉,“那你都看了无数眼了,现在岂不是可以走了?”
“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宁梓凡故作洒脱的一笑,“好吧,其实我是来找宁欣的!我知道她处境不妙,想带她走!”
“很遗憾,你来晚了一步,宁欣已经落在闲王手里了!”夏晴回道。
“南宫瑾?”宁梓凡冷哼一声,“他倒是挺有能耐,出手这么快!”
夏晴试探性的问道:“为什么想救宁欣?我记得你们兄妹关系好像不怎么好……”
“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妹妹!”宁梓凡笑笑,“算了,不管她了,好歹她也和南宫瑾夫妻一场,想来南宫瑾应该不会虐待她,你说对吗?”
宁梓凡目光灼灼的看向夏晴。他好想告诉她,他的确是专门为她而来,找宁欣不过是顺便。当初夏晴宁可做南宫瑾的侧妃,也不肯做他的正妃,一度让他非常失落,大受打击,连带着对夏晴也有些不满。
他以为,离开庆国,他会慢慢忘掉她,他还是那个风流潇洒的太子。可是,长达一年的时间,那份感情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烈,尤其是当其他女人靠近他时,他总会不自觉的拿她们和她比较,结果就是更想念她。他们在一起经历过的所有片段,被他反复回忆,越来越清晰。
可是,现在,他不敢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得太明显,他害怕再次被拒绝,害怕夏晴会逃得更远。所以,他装作若无其事。
好歹她也和南宫瑾夫妻一场……夏晴听到这句话,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她只知道南宫瑾一直监视着宁欣,在宁欣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将她制服,她以为南宫瑾是把宁欣当做敌人看待,可经宁梓凡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宁欣和南宫瑾是夫妻,自己离开的这一年来,他们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南宫瑾抓住宁欣不是为了对付她,而是为了保护她,不想让她搀和进这种复杂的局势里。
夏晴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神情变得有些沉闷。
宁梓凡的确是故意这样说的,他想看看夏晴的反应,而他也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可他更加不开心。一年前,夏晴分明不在乎宁欣和南宫瑾之间是什么关系的,可现在,她好像在乎了……
宁梓凡轻咳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给你的礼物!”
“礼物?”夏晴接过锦盒,“先说好,太贵重的话,我可不收哦!”
“一朵花而已,不值一提!”宁梓凡笑着,声音无比温柔的说,“打开看看!”
夏晴打开锦盒,眼瞳不由一亮,只见一块白玉静静躺在盒中,那白玉呈花朵状,共有五片花瓣,晶莹剔透,冰清玉洁,让人不忍心伸手去触摸,似乎轻轻一碰,便会玷污它那纯净的白色。那花瓣形状姣好,纹路清晰,似乎还能闻到一种天然的幽香,和真花一样。
如此绝品美玉,怎会不贵重?
夏晴虽然喜爱,却不想收下,她打趣道:“明明是一块绝世美玉,你看走眼了!这东西,我可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