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动作极快地掏出玉符,只是与此同时,她清楚的感觉到身后传来破空之声,一道强劲的震魄力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随即响起斗篷人阴鸷的声音:“桀桀桀,逃得倒是挺快的啊!”
斗篷人身后紧随着的是黑压压的一团蛊虫,墨修渊迅速把准备好的火墙给扯了起来,挡住了那些蛊虫。
“是、是不是来、来了啊?”良王觉得今晚上他的脸是彻底丢尽了,可那些蛊虫简直挑战他的底线,他是心狠了些,可他要命啊,没命了,他怎么还有机会当他的北临皇帝?
“闭嘴。”苏岑不耐烦,身后不知什么情况,却能听到那些暗卫的尖叫声。
苏岑脑海里空荡荡的,可她也极清楚,已经迫在眉睫,玉符正在源源不断的吸收着最后一滴心头血。她瞧着渗透进去的鲜红色的血,周身的黑气弥漫,她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般漫长,仿佛弹指间就是生死轮回,眉心止不住得跳动着,心脏声‘砰砰砰’地跳着,不清楚是她的,还是良王的。
终于在玉符吸尽最后一滴心头血时,苏岑顾不上良王,把金疮药塞给了他,“自己涂抹。”
同时,把嘴边的竹叶吹响了,只是转头的瞬间,看到快要被蛊虫包裹住的墨修渊,眼神骤然变了。
“嘶嘶嘶--”群蛇迅速地蔓延过去,可到底是差了几分。
墨修渊极快地把身上的外袍褪了去,手里的剑舞的眼花缭乱,斗篷人站在枝桠上瞧着这一幕,嘴里的笛子音调遽然拔高,苏岑脸色大变,刚想过去,却只见眼前黑影一晃,陡然间,惊天动地间,一条丈许高的巨蟒凭空出现在暗黑的苍穹下,金色的蛇鳞闪闪发光,蛇尾在地面上重重一摆,顿时那些蛊虫仿佛被惊扰般,迅速退下,在地面上爬动的声响让人头发麻。
斗篷人嘴边的笛声停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瞧着这一幕,只是下一瞬,眼底骤亮,死死盯着那条金色的蛇,目不转睛,恨不能把蛇直接收入囊中。
金色的巨蟒吐着蛇信儿,蛇眸暗沉而冷漠,盘旋在墨修渊身侧,歪了下头,目不转睛得瞧着墨修渊:“嘶嘶嘶……”
墨修渊摇摇头,“无碍。”
手里的剑横亘在面前,直指斗篷人,夜风把他身上的衣袍吹得猎猎而动。
良王带来的暗卫只剩下三四个,撑在那里,难以置信地张着嘴,盯着那几乎一座小山似的巨蟒,浑身止不住开始打颤: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且,这到底是如何出现的?
苏岑不知何时来到了墨修渊身后,两人一蛇迎风而立,静静瞧着斗篷人:“你是要把这些蛊虫自己退下,还是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苏岑不知离渊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可现在不是询问的时机,把斗篷人赶走才是最重要的。
良王听到苏岑的声音,连忙把脸上的黑布给扯了下来,心头的血还在汩汩往外冒,可原本应该替他包扎伤口的人竟然就这样跑了?
他刚想询问,可转过头看到那巨蟒,默默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他现在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真的要与九王爷做对吗?
苏岑不清楚良王的心思,她面无表情地盯着斗篷人。
斗篷人低低笑出声:“我本来只是以为这玉符只是一个灵物,可未曾想,竟然是这样,桀桀桀,这趟果然没有白来。”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苦苦相逼,也休怪我们不手下留情。”苏岑脸色并不好看,这斗篷人打的是玉符的主意,看来不会善罢甘休了。“本来也不是你的东西,你非要如此心生贪念,到最后只会落得人物两空。”苏岑不是在吓唬他,若是斗篷人真的不打算善罢甘休,那么,她也不会在心软,她不可能让离渊有半分的危险,这件事既然由她而起,那么就将由她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