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脸上依旧有着淡淡的温和，只见他拢了拢那雪袍飘逸的袖摆，那双带着淡淡雾气的眸子，却是不动的落在了一身是血的独孤九鸢身上。

不悲不喜，不威不怒，却是温和的让人无法直视。

“师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男子的眼神让独孤九鸢在见到他时，刚升起的那抹喜悦销声匿迹。

那清淡温柔的表情让女子的争辩声越来越小，不经意间，唇齿咬破，一颗满怀期盼的心霎时冰凉。

明明她不相信他们说的话的，她根本就不相信师兄会纵容三殿的人来九殿抓人，可见着轩辕帝凰那弥漫着淡淡雾气的眸子，还有那越发温和细柔的表情，女子那单薄飘零的身子开始放弃了挣扎。

呵，千红音那道耳光打掉了她的尊严，与石柱的碰撞更是震碎了她五脏六腑，所有的触痛人心都不及他一个眼神凌迟她肺腑。

呵，师兄，原来，原来你真的不相信我。

你从来，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让我入过你的心呵。

“没有，没有……”

“鸢儿不知道天珠，鸢儿没有，没有……”

女子的话语中尽是绝望，声若蚊蝇，自顾自摇头，她的心底一直回响着那句：九鸢，真的如此么？

呵，真的如此么？

若他真的相信她，就不会问出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