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句戏言而已,你还当真了。”他莞尔一笑。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倔强坚持。
“那你有没有听过另外一句话?要想会,就得跟师父睡!怎么,你要陪我睡吗?”他丝毫不觉廉耻的调戏她。
莫涟漪的脸哄的就烧起来了。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又捏了捏她的脸,放开了她的脖子,可是仍旧拉住她的手腕。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窗台,彼此相望。
“我只想逗逗你,小徒儿,你就当自己是彩衣娱亲了。”
“无耻!”
“嗯。”
“下流!”
“嗯。”
“为老不尊!”
“我今年芳龄二十。”
“噗……”莫涟漪终于忍不住被他逗笑了,芳龄?亏他说得出口!
慕翊捏了捏她的掌心:“好了,不逗你了,说点正经的吧。你想对付苏谦?顺便把淑妃捎上?”
“嗯,是啊。”莫涟漪毫不避讳。
慕翊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你想一石二鸟,利用樊臻帮你成事,这些都很好。只不过,你算漏了一个人。”
“谁?”莫涟漪的表情严肃了不少。
“皇后!”慕翊平静的说道:“皇后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简单。她身后的家族势力强大到超乎你的想象。就说她本人,也是个让人摸不清底细的女人。一会儿很蠢,一会儿又很精明。时深时浅,这种人,才最是可怕的。”
莫涟漪凝神问道:“那皇后现在想怎么做呢?”
“估计是想把这件事扯到晋王身上吧?”他嘲讽的笑了,可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哪怕是面露嘲讽,也仍旧美得让人沉醉。
莫涟漪眨了眨眼睛,很快就想到了这其中的关节:“其实她还是想往我身上扯。我在外人眼里,就是晋王的人。而上次赏花宴的事,我和淑妃闹了点不愉快。而且我还多次和苏谦正面冲突。皇后想利用我,倒打一耙,泼晋王一身脏水。”
“晋王的名声都坏成那样了,什么样的脏水能伤到他?”他看着她,目光闪亮。暗含期待,仿佛是想透过这个问题,看看她究竟有多聪明。
莫涟漪想了想,晋王连东宫都敢住了,还怕别人说他什么呢?
如果她是皇后,她会想要怎么做呢?
忽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皇后她,该不会想诬赖淑妃和晋王有私情吧?”
给自己的皇帝老爹戴绿帽,想必晋王的坏名声会更上一层楼,哪怕是对晋王诸多忍让的陛下,也一定会心存芥蒂!
“哈哈哈,极有这种可能!”慕翊被她的话逗笑了。
莫涟漪迅速的在脑海中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然后对慕翊说道:“我有办法了!师父,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你的夜行衣,借我一套。”
慕翊没有多问,只是吩咐身后的暗卫给她去取一套夜行衣,不出片刻,莫涟漪便拿到了那套夜行衣。
此时天光仍旧黑暗,没有完全见亮。
嗯,时间还来得急。她又看了看天色,好像快下雨了。事不宜迟。
“师父,你等我去换衣服。”说完,她关上窗户,去把夜行衣换上。
篱秀宫里。
淑妃手捧着热茶,可是全身仍旧冷的瑟瑟发抖。
她的牙齿瑟瑟发抖,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如烟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娘娘,您没事吧?”
淑妃没有理会,她的耳边始终回荡着皇后那几句话。
——淑妃,你要是聪明,就按本宫说的去做。本宫保你全族无忧,不然,就让你全族的人,为你陪葬吧!
让全族的人,为她陪葬!
蓦地,淑妃站了起来!
她怒吼一声:“啊!”然后愤愤然的将手中的杯子仍在了地上。
啪嗒——
杯子碎了,仿佛淑妃的理智。
她双手抱头,痛苦的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不是让皇后娘娘给您做主吗?您怎么哭的这么厉害?皇后不肯帮忙吗?”如烟紧紧的抱住自己的主子。
“如烟,我做错了什么?你不知道,皇后她,她要我……”一想到皇后要她做的事情,她就毛骨悚然,去招惹晋王,那简直是比面对死亡还可怕的事情!
晋王的手段,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皇后她到底要您做什么?”如烟也跟着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