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温良又是一声惊叫。
“她说了什么?”颜无欢转向黑夜。
“很多!”黑夜一一答来:“她说她没要害王,是被人陷害的,她还说,只所以不肯将那衣裳交给王,是因为里面有一只安清王的瓷瓶,她怕王看见会生气,她还说……”
黑夜又开始纠结,那句话其实他也没听得太真切,要不要讲给王听?
“说什么?”颜无欢追问。
“王,现在纠结于她说什么,已经没有意义了!”温良好心提醒,“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派人去搜寻吗?”
“从事发到现在,已是大半个时辰,以她的本领,你觉得,我们还追得上吗?”颜无欢反问。
“那总要派人找一找嘛!”温良袖子一撸,说:“我还就不信她能翻了天,王,属下亲自带人去找,她就是腿脚再快,也跑不出颜都,属下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搜出来,她做下这种恶事,想拍拍屁股走人,门都没有!”
“那你便去吧!”颜无欢朝他摆摆手,又转向黑夜:“你继续,她还说了什么?”
温良无声哀叹,他英明神武的王啊,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吗?这会儿不关心自个儿身体,不想着把那罪魁祸首捉拿归案,居然还想知道她说了什么!
那个魔女鬼女能说什么?一天到晚嘴上没把门的,想到哪儿就扯到哪儿,那俩圆眼珠儿子骨碌碌一转就是一个鬼点子,她说出来的话也能信吗?
可看颜无欢那小模样,分明是把自身安危已置之度外,一门心思只系在那小魔女身上,这鬼女果然是个祸害啊,等他捉到她,便拿一块板砖把她拍傻,看她还怎么惑乱他们家王!
温良这边忿忿不平的去了,颜无欢挥手遣散身边人,只留李思景在那里“探毒”,目光死盯黑夜不放。
“她说了什么话,你一一说给本王听!”
黑夜想了想,还是和盘托出,说到那句只听过一次,后来再问就没影儿的话时,他稍稍犹豫了一下,见颜无欢目光殷切,还是一咬牙讲了出来。
“再也不吃醋嫉妒狂躁?”颜无欢原本萧索暗沉的脸色,陡然掠过一抹潮红,他急急的追问:“你可听清了?她……可真有这么说?”
“这个……”黑夜额头又开始冒汗,他讷讷道:“王,属下方才已说过一遍了,属下确实听过这句话,可后来再次追问,她却再没提及这一句,所以,属下很怕是自己听错了,也就说,这话是不确定的……王恕罪!”
他结结巴巴的回着话,生恐颜无欢发怒,然而一抬头才发现,颜无欢的目光早已掠过他的头顶,落在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他不再说话,也不再发问,只是怔怔的坐在那里,好半天也没有回神。
他不吭声,黑夜也就此沉寂,努力回忆着催眠唐笑霜的过程,两人各怀心事,这边的李思景则忙得满头大汗,在他那只超大容量的医箱里翻腾来翻腾去,这时,忽听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却是麻杆儿。
“李先生,关于蚀骨散,我可能会帮上一点忙!”麻杆儿站在门外看他。
李思景大喜过望,忙问:“你会有办法?快说来听听!”
“有一种药草,可以解蚀骨草的毒,只是……”麻杆儿顿了顿,说:“只是这药草常生在悬崖壁上,极难寻到!”
“你只管说!”李思景道:“只要有,我们便一定寻得到!”
麻杆儿想了想,拿起毛笔,在纸上涂画,一边画一边解释那药草的模样,吴钩轻声嘀咕:“你这么一说,这药倒跟黑苔藓生得有点像!”
麻杆儿愣怔一下,回:“这药就叫黑苔藓,吴大哥你见过?”
李思景激动道:“那药可是有麻醉功效,不论身体哪个部位沾到一点,都立时僵硬麻木,再无感觉?”
“正是!”麻杆儿使劲点头,惊道:“这么说,你是确是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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