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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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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让你过普通人的生活。”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微微凉风轻轻地吹在少年身上。

普通人。这三个字重重地压在楚皓的胸口,让这个稚嫩的少年喘不过气来,也许只需一个点头。他就可以迈入那个神秘的地方,但是父亲的那番话,和记忆中没有容貌的母亲,似乎在向他摇头叹息。

最终,这个少年还是摇头,拒绝了这个诱惑。

老人的眼里也开始出现奇异的色彩。很明显他下定了决心才说出这番话,但是楚皓的反应却不在他的预料之中。有多少人向往长生,有多少人想要脱离普通人的境地,可楚皓却能将这些抛在脑后,这一点让黄姓老人刮目相看。

“你虽然不适合修道,但是只要你愿意多些劳苦,同样可以站在许多人之上,告诉我,为什么要放弃。”老人声音沙哑道。

“我只想做个普通人。”

少年抬起头,艰难地望着慈祥的老人,语气坚定道。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不便相劝了。”老人长叹一声,只得作罢,只是从怀中摸出一物,似乎是个细小的瓶子,里面装着莫名的黑色液体。

“这是昔年我在荒芜之地从一条即将要化蛟的玄蟒身上得到的精血,你若是以后遇到危险便将此精血服下,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千万不要触碰这些精血,如果那条玄蟒现在已经化蛟,这些精血足矣让普通人饮下爆体而亡。”

慈祥老人的这番话,言外之意不消多言,楚皓默然收下这个细小瓶子,放置于贴身衣物中,老人的一番好意,他接受了,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他日若有机遇,必将报恩,父亲从小教诲他的话语至今牢记心中。

“你爹这一去,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楚皓惊异地看着老人,对于楚皓的目光,这个老人并无丝毫在意,经历沧桑的面容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有所动容。

“二十年前,你爹可是连我这个深山里的老头子都听闻的人物,没想到二十年后,他却是放弃了你的修道一途,我虽不知为何你没有灵根,大概是他用了我也从未听闻的法门封闭了你的灵根。”

老人缓缓说出这些让楚皓震惊的话,怪不得之前父亲没有回答那个有无灵根的话,本是无心插柳,却是这样一个回答。

孤单的路上只有一个背影在默默前行,一路辛酸苦楚无人问津,修道途中艰难万苦,成仙得道者寥寥数几,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背后有着多少血泪。

“在你心中,什么是道?”老人忽然向楚皓问道。

“道?道不就是白日飞升,得道成仙吗?”楚皓喃喃道。

“白日飞升谈何容易,村子里的一草一木,俱是道,花鸟虫鱼间,俱是道,道存于万物之间。”

“只要心神空灵,体会万物,道法也便存在于你的心中,修道之人不过是得到接近道的路径。拥有灵根之人便是能更加接近于道,无灵根之人修道意味着要付诸的更多,人亦有道。妖魔亦是如此,只不过两者都路径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

说完这番话,发须尽白的老人转身而去,长袍无风而起,有一种说不出的强大气息骤然迸发出来,直逼楚皓面门。

这是气势逼人。

老人行至门前。两扇门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将门推开,只剩下一个背影消失在楚皓视野中。惨白的月光照耀在这个少年身上,而少年似乎在坚持什么,汗流浃背,但却咬牙屹立在门外。

终于这股气势如同潮水般逝去。如同从未来过一般,此地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背影,似乎长长舒了一口气,再看了几眼这里,终究离去。

小屋的门又突然推开,刚刚进去的黄姓老人又出来了,看着楚皓逐渐模糊的背影,环顾村子外面几棵上百年枝繁叶茂的大树,独自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般说道:“白叶羽啊白叶羽,既然封了他的灵根,不让他步入修道一途。那为何还要让他来见我。”

方圆百里,易城是最大的土城,每日来往流通的人数繁多,有修道人寻购材料,也有各种小商小贩兜售自己的祖传宝物,各大商铺酒楼楚立。每逢赶集之时,异常繁华。偶尔会有一两件未曾出世的宝物被修道之人发现,故而易城中修道之人不曾见少,所以修真之人在易城中常见,商铺酒楼中的普通人见到修士也不大惊小怪。

易城地域位处奇特,故而来往修道人士众多也很寻常,北有荒芜,蛮夷之地,当世中土有三大门派,分为“流云”、“通天”、“仙谷”,西有佛门千年古寺“天轮寺”,是为佛家弟子所聚之处。

流云门门下弟子数千,通天派挂名外门弟子近万,而仙谷洞则是略为神秘,世人只知仙谷洞有山名曰仙谷,但无人知其仙谷弟子究竟有多少人数,流云门主苍云子,通天剑派掌教易无名,以及鲜有人知的仙谷洞洞主被世人并列别当今中土的三大绝世高手。

三大门派在上一个百年间与魔教中人争斗牺牲重大,这百年间才稍微恢复一些元气,三大门派中,流云门驻守边疆,抵御外侵,而仙谷洞则向来神秘,只有通天剑派设有香火供奉,每逢初一十五,百姓成群朝着通天剑派主峰通天峰山底捐献香火,已保来年兴旺,不过更多人愿意向往天轮寺烧香拜佛,因为那里的僧人大多面目慈善,愿意接纳百姓进寺,另有专门的佛门弟子为百姓诵经念佛,保佑安康。

南方则是南疆巫族之地,不过巫族通常不与中土往来,仅有少数巫民与中土稍有经商来往,相处平安并无大碍,固这些人没有被三大门派所阻止,传闻南疆巫族拥有神秘法门,让人能够起死回生之术,但几百年来,无人获知确切,只是为人所传而已。

易城四方唯有东方无门无派,但却有一个相传上千年的神秘氏族,那便是白家氏族,中土最为神秘的白家氏族千年以来不是无人与外界接壤,但是人数尚少,只有百年前的一场正邪大战中,白家氏族才稍露头角,可仍然没有完全展露全部面目,若是中土三大门派真要分出高下,白家氏族比起这三大门派,恐怕要占据其中一二,此间三两语仅是有心人猜测而已。

易城中路径交错,阡陌纵横,稍许热闹要数药材店铺了,每逢赶集之日,许多常年在外收集药材的商贩汇聚在此,向路人修士兜售收集到的各种珍贵药材,灵物,宝物大多出现在此,寻常之人看不出宝物异样,所以只有少数人能够发现宝物,并大获而归。

“小兄弟,你要什么药材,我这儿全都有,你要是价钱合适卖给你了。”一个商贩看到有人前来,连忙凑上前道,并不因楚皓年龄尚小介意,来这儿的人不乏门派子弟,年龄像楚皓这番十分常见。

四周商贩不少,都在极力向来往的人说弄自己从其他地方得来的药材,约摸三四十人左右,这些常年在外奔波的商贩不少,为了养家糊口,纵然再辛苦在这些人心中也是值得的。

左右环顾。楚皓却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得有些惊讶,往常随父亲来时。王叔通常都在这里,但为何今日却不见踪影,于是便走到一个商贩面前,问道:“小哥,这里的王叔怎么不在?”

那名被楚皓问道的年轻小伙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楚皓,似乎想要将楚皓的身份看穿一般,并不回答楚皓的问话。

于是楚皓又道:“我是王叔的一个亲戚。受为父之托,来投靠王叔的。”

听到楚皓的话。年轻小伙疑惑的目光扫之一空,但仍有些奇异,指着前方道:“你往前走几步罢,再向左拐的第一个巷口。他家便在那里。”

“谢了,小哥。”

朝着年轻小伙所指方向,一步一步走去,周围的商贩议论纷纷,听说楚皓是来找王叔,不知在窃窃私语些什么话语,侧耳听了几分,楚皓没有听到什么,便不作停留。

一间木屋出现在眼前。紧闭着大门,依稀能够听到屋内的话语声,似乎在叫喊着什么。仿佛里面并不像外面看上去那番平静。

轻轻地敲门,屋内的声音稍稍静了一些,但未停止,吱呀,门开了,一个年纪大约四十余岁的女人出现在眼前。两眼无神,额头上的皱纹显得格外苍老。好像是经历了什么事情,看到屋外的楚皓,这个女人面露出疑惑,问道:“你是谁?”

虽然不解,楚皓还是回答道:“我是隐明村猎户的儿子,我父亲叫我来见王叔,我在集市上没找到王叔,一个小哥说王叔住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

女人听到楚皓的话,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门打开了些,侧过身道:“进来吧。”

楚皓进屋后,门又哐当一声关上了,里面的叫喊声也听了清楚,是一个男人在呼喊,像是恐惧,又像是在挣扎。

看到楚皓的神情,身旁的女人开口了,对楚皓说道:“你是楚柴匠的儿子吧,我丈夫说起过你,今天他没有去集市,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情。”

“出了什么事情?”

听到里面男人的声音,楚皓心头有些不安的预感,问道。

“你王叔前些天从外面回来后,一直闷闷不语,没到夜里总会从睡梦中惊醒,我问他,什么也不说,每顿饭也吃不下多少,前天夜里,他跟最近这些日子一样,从睡梦中惊醒,可是醒来却一直大叫,我怎么劝他都不肯停止。”

“你的意思是说?”楚皓看着发出叫喊声的那间屋子,猜到了几分。

“他疯了。”

擦了擦湿润的眼眶,女人点头道,家里就只有一个顶梁柱,一旦倒下,瞬间让她老了许多,这个消息周围的一些商贩听说了些,所以在集市听到有人找王叔的时候才会用那番眼光打量楚皓。

听闻消息的楚皓不禁一愣,父亲让他投靠王叔,但王叔却疯了,现在又该怎么做。取下背上的行囊,对眼前欲泣的妇人道,包裹里是一株灵芝,你拿去换点钱罢。

女人听到话,也是一愣,疑惑地看着楚皓。

“这灵芝,不收你们的钱,拿去换点钱还能过些时日。”楚皓默然说道。

“你是好人。”

擦干泪珠,女人收起包裹,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少年还站着,连忙拉出一条长凳,用抹布擦掉上面堆积的灰尘,让楚皓坐下,又去沏茶水。

“不用了,让我看看王叔。”楚皓连忙道。

女人指了指那间屋子,示意人在里面,楚皓走去推开门。里面的人见房门被推开,又是一声叫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里边的男人蜷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进来的楚皓,后者叹了一口气,随后走出房门,将门轻轻关好。

女人沏好茶,端到桌上,对楚皓道:“你远道而来,照顾不周,还请见谅。”

楚皓苦笑,他听不到王叔的话,便是没了安排,父亲现在不知去向,问道:“王叔回来前,是去了甚么地方?”

“听他们同去的人说,几波人在东郊分头上山采药,回来的时候不见到他那一队的人聚头,分别上山去找,只找到了你王叔一个人昏倒在地,便将人送了回来,其余几人,都不见了踪迹,那几家人现在也没有消息。”边说又开始流泪的女人缓缓说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女人从身后的柜子里面取出一个盒子,又道:“他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攥着这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他疯了以后我便收起来,你看下是什么,你不要便把它扔了罢,我也不想拿它去集市卖,让我男人疯了的也不是什么好的东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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