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命令吾?”王欧阳放下头骨,在车内隔着挡风玻璃,淡淡地反问。
发话的警察被淡淡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攥紧配枪心中才有了底气,双目圆瞪,喝道:“放下武器,下车,举手投降!”
王欧阳灰黑瞳色闪动了些许,又抬起手中的头骨,与空旷旷的眼眶对望,“命令吾?胆敢命令吾!哈哈哈哈!”
警察面面相觑,这真是个神经病……那警察又一遍喝道:“放下……唔……”当场的目光聚集,那警察低头,白森森的手骨刺透心脏,寒风拂来,带来无尽寒冷,好冷……
扑腾、警察仰面摔倒。失去这警察躯体的阻挡,其余人彻底看清了凶手,却是白森森的骨架悬空,右臂上浸染血液,腥味弥漫。
啪、一个警察再也承受不住,朝骨架扣动了扳机。那骨架飘忽而动,前一瞬在尸体前,下一瞬在开枪警察面前举起右臂。在警察惊愕的眼神中,右臂直如刺剑,透心而出,“呃……呃……”嘴角溢血,意识为黑暗所吞噬,冰冷吞掉了一切。
啪啪啪啪、枪响大作,连死三人,彻底引爆警察的恐慌,只有枪才能給予安全感,如果当枪失去作用,还有什么可以自持?
骨架来去如风,飘忽而行,右臂仿佛死神的镰刀,在夜色中收割一条条生命。偶有子弹击中骨架,留下一道弹痕,击断块骨头,让骨架后退三四步,似乎子弹的作用等于零。当然,自有稍稍冷静的,与其同诡异的骨架战斗,不如直接将通緝犯这个始作俑者击毙,一切危险岂不自解?
啪、扳机扣动,子弹划破阻力直指王欧阳,警察对这一枪格外胸有成足,一旦将通緝犯击毙……王欧阳动也未动,手中头骨自动横在子弹前行轨迹,额骨当、地响动,未留痕迹,也未退步,这头骨比之骨架来得坚硬。
不过一分钟,收费处再無一人站立,王欧阳淡笑吻了下头骨,吹出一口气,“去吧!”头骨似有灵智,自发从车中飞出,与骨架连接在一起,好像不习惯地再在空中走来走去,发出嘎吱嘎吱、地摩擦响音。
这骷髅的走动也非随意,每每停在一具尸体上方,躯体内的血液吸扯出来。随骷髅的走过一具具死尸,骨骼与躯体连出一道道血色形成的通道,将各死尸的血液吸扯、吞噬。
又一分钟,血色通道由有至無,骷髅将血液吞噬而尽,骨骼的色泽从森白变成赤紅,空荡荡眼眶中燃起幽蓝的火炎,左右摇曳,仿似眼睛。飞回车内,静静躺在后座,大衣覆盖上,九四苗条的女人蜷缩着睡觉。
王欧阳目光扫过通緝令,面无表情,踩油门,马达轰鸣,扬长而去。又过了幾分钟,从别处赶来的警察赶来现场,逐一向上汇报。
毛毓顺与孟菲随即获知王欧阳的大开杀戒,“去现场。”毛毓顺目中闪闪,也不知在想什么,一言既出,当前往外走。
仍旧如昨日,孟菲驾车,毛毓顺坐在副驾,出神地不知在想什么。孟菲心中烦躁,大踩油门,车速急飙。
这时,毛毓顺突地开口,“想问便问,观你拳势简单直接,做人做事岂会遮掩,有什么疑惑,尽可问来。”
刺啦、当即停车,孟菲剑眉挑起,转头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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