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钟回到北京后,我大病了一场,持续发高烧,最高体温甚至将近40度,夜里经常说胡话。但是到医院去检查,医生说我的身体非常健康,既没有伤风感冒,也没有什么器质性病变。也就是说,除了高烧之外,我的身体比健康人还健康,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高烧,医生也说不上来。
而且,奇怪的是,我一进入老罗办公室,脑袋就非常的清楚,回到南沙滩的房子里,头立即变得晕沉沉的,并伴随着隐隐的阵痛,以至于我非常渴望一直待在老罗办公室。不过,老罗的规矩非常严格,我每天只能从晚上8点到12点待四个小时。
想提前去老罗办公室,但无论在电梯里念多少遍19,结果还是在原地踏步,以至于坐电梯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睛看我,怀疑我是不是撞鬼了。当天工作完,想在老罗办公室多待一会也不行,结果午夜12点,我准时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大鹏每天都往外跑,根本顾不上我,而我又不想给家里添麻烦,尤其是在我知道徐立柱原来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之后,就更不愿意让他们为我操心了,所以家里人也没有通知。不过好在还有文姐(就是彩芸),她几乎每天都来看我,即使她自己不来,也会派友榕或者花枝过来关照我的饮食。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梁冰冰居然来看过我两次。我在金钟看到的都是她易容后的样子,她本人实际上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干练,我想到了一个**曾经用来形容女民兵的词叫“飒爽英姿”,觉得用在她身上倒是蛮贴切的。对这样的女人,我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尤其是她还大我三岁。
梁冰冰人如其名,话很少,说话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她第一次来,我便问她:“你和老罗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我以后会告诉你,现在不要问。”她非常直接、粗暴地把问题堵了回去,一点客套也没有。
“你平时喜欢看什么书?”我又问。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梁冰冰面无表情地说。
“我是编书的,关注别人读什么书应该是很正常事吧?”
“我从来不读书。”
这样一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聊下去了。很长时间,我们都一言不发,我躺在床上被头痛折磨,她就静静地观察我,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像看一个怪物一样。虽然她是很好心跑来看我,但我是希望她快点走,终于等到文姐来了,她才离开。
20天之后,我终于康复了,高烧、头痛、恶梦,什么都没有了。神清气爽的我开始找大鹏算账。
“钱拿来。”这天,我终于把大鹏堵在厕所里了。
“什么钱?”大鹏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