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楚昊宇又入了皇宫,只是这次去了宣政殿。頂,当楚昊宇走至宣政殿便有内侍迎了上来,跪拜道:“奴才叩见孝王殿下,圣上正与中书令魏大人,中书侍郎陈大人、户部李尚书、工部杨尚书商讨事物,要不奴才进去禀告圣上?”
楚昊宇虽不曾参政却是大楚亲王,自然认得几位朝廷的重臣,只是想到他们竟然聚在一起现在都不曾散去,想来是有要事。摇摇头,楚昊宇张口说道:“不用,本王等会儿就是。”说话间,楚昊宇径自踱起步来。
宣政殿,顾名思义,为圣上临朝听政之地,也有中朝之称,建造的自然是巍峨大气,凭栏眺望前方,竟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缓缓中,楚昊宇却是又感受到一种沧桑。
望着天际通红的云霞,楚昊宇突然出口轻吟道:“天下风云我辈出,一入江湖岁月催!呵呵……”淡淡的笑容,从容、随意又洒脱。
突然,察觉到有脚步声响起,楚昊宇立即扭过头去,望着鱼贯而出的几位大臣,中书令魏典,中书侍郎陈柏寒,户部尚书李天念,工部尚书杨钟。
看到楚昊宇,几人同时跪了下去,拜道:“臣见过孝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此,楚昊宇赶忙上去扶住中书令魏典,笑道:“魏大人客气,快快起来,小七可当不起。诸位,都起来吧!”
“谢过王爷!”再次一拜,魏典几人才站了起来。笑望着楚昊宇,魏典张口问道:“七王爷,老臣刚看你笑容满面,有何喜事,可否告诉老臣?”
也怪不得魏典如此问,这三年楚昊宇虽不在京中却也是喜事不断,先是娶了方靖的孙女方玉,而后又纳陈家陈芳菲为妃,且不论楚昊宇的身份,仅两女的家世便足以令百官前去贺喜了。等楚昊宇嫡长子出生,太后亲自摆下百日宴,自然也是百官道贺,再加上周岁抓阄,短短三年可是喜事无数,真可谓是喜事连连。
呵呵笑了声,楚昊宇张口说道:“一时有感,再者,我大楚国泰民安威震四方,何尝不是喜事?”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微微躬身冲陈柏寒行了一礼,道:“见过岳丈。”
点点头,陈柏寒冰冷的脸庞上露出难得的笑意,道:“我大楚国泰民安,自然是大喜之事。”说到这里稍顿,陈柏寒转口说道:“这几日,老太君时常念道菲儿,若无要事,菲儿可回去看看老太君。”
若真是老太君想念孙女,自然可遣人去叫,何须对楚昊宇说?楚昊宇明白这位老丈人的意思,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便点头说道:“回去就告诉菲儿,只是小婿有事明日就要出京,怕是不能前去看望老太君了,等回京后一定拜见老太君。”
听说楚昊宇又要出京,众人心底吃惊却也不会张口问他干什么去,反而抱拳说着小心、珍重之类的话,而后纷纷告辞,楚昊宇在离京前找皇上,自然是有事了。
与众人告别,楚昊宇缓步走进了宣政殿。望着正笑望着自己的大哥楚昊然,楚昊宇恭恭敬敬的跪拜道:“臣弟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执政六年,尤其是平定漠北后,楚昊然一言一笑莫不散发出威严,让人心生敬畏。呵呵笑了声,楚昊然张口说道:“小七来了,快起来。”说到这里,楚昊然两眼含笑的盯着楚昊宇问道:“小七,大哥可是记得,你很少来朕这宣政殿,今日又是那阵风把你吹来了?”
楚昊宇也没有同大哥客套,只是脸上却没了一贯的笑容,缓声说道:“大哥,小七今日是来请辞的。”
轻哦了声,楚昊然张口问道:“这次又想去什么地方?”
楚昊宇立即答道:“五台山,请李神医入京。”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脸上有过一丝无奈,道:“早上入宫给母后请安时候,小七曾用真气为母后梳理经脉,却发现母后经脉干枯,尤其心脉,断断续续。小七久闻李神医大名,想请李神医入京为母后诊脉。而且,小博他……”话到这里,楚昊宇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发出一声叹息。
当年漠北之行,楚元博遭人行刺伤了心脉,虽有名医诊治却是时好时坏,这两年日渐消瘦,甚至变得苍老生出华发。
这刻,楚昊然脸上已没了笑容,思索片刻才张口说道:“也好。三年前,大哥曾数次遣人寻找李神医,可惜李神医避而不见,这次,希望小七你能将他请来。”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楚昊然已站了起来,道:“走,今晚咱们兄弟一起陪母后用膳。小永子,传老三入宫,叫皇后也过去。”
“喳!”跪拜后,小永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走到楚昊宇身侧,楚昊然挥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七,咱们兄弟仨,大哥太忙,这些奏折啊,一天到晚都看不完,老三这两年倒改了性子,不过想他陪母后说说话,唉!”摇头叹息声中,楚昊然接着又道:“也就你小子最得母后喜爱,以后,多陪陪母后。古语常言,子欲养而亲不待,以后大哥每日也会抽些时间陪陪母后。”
跟在大哥楚昊然身侧,楚昊宇接口说道:“小七明白,大哥放心好了。”
点点头,楚昊然又张口问道:“坤叔怎么样,有段时间没见他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