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若是想投降的话,这对曹军來说绝对是好消息,轻而易举的便占据了荆州这块富庶之地,那么曹军一统天下便不再是空口白话,荆州富足,粮草充沛,有了这些粮草的支持,曹军便有能力一举占据天下。
曹军将士精锐无比,这样精锐无比的将士,天下间有谁能敌,纵观天下所剩的诸侯,沒有一人是曹军的对手,当然这说的是步足,若是论水军的话,曹军显然先天不占据优势,谁让北方皆是陆地,沒有多少河流。
说道水军,郭嘉便不由得想起江东孙氏,对于孙氏的崛起,郭嘉既感到惊愕又感到惋惜,当然,还多多少少有些欣慰。惊愕的是,但年孙策仅凭那数千兵马,便打下了一个偌大的江东,惋惜的是,孙策年纪轻轻,便已伤重身亡了。而欣慰的是,孙策最终还是死了,而且还是英年早逝。
孙策不愧为枭雄之名,若是如今孙氏尚在的话,那他绝对是主公夺取天下的最大敌人,有一个势均力敌的敌人,人生多少不会觉得寂寞,可是若是真要一统天下的话,这样的敌人还是尽量不要出现。
不过虽然孙策死了。但是如今的江东还有一个孙权,如今就是不知道,这孙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想这江东孙氏一门,父亲孙坚,江东猛虎,兄长孙策,小霸王。有这两人在,想必孙权定然不好对付。
若是真的这样的话。那么曹军与江东孙氏势必会兵戎相见,真的与江东孙氏交战的话,曹军那十几万的精锐步足便沒有任何用处,毕竟江东水系发达,而且孙氏还有着精锐无比的水军。
对于如何统领水军作战,郭嘉觉得自己头大不已。虽说郭嘉能够统兵作战,但是对于统领水军,郭嘉显然是一问三不知,别说统领三军,就是登上战船。郭嘉便会觉得头重脚轻,这更别说去指挥将士作战了。
曹军有条不紊的不断的逼近襄阳城,而襄阳城中的蔡瑁显然有些坐不住了,自己是荆州的大都督,统领荆州十几万兵马,抵御曹军,自己责无旁贷,可是这些时日,自己一直都在收缩防线,避而不战。
这样的举动已经引起了荆州之中大部分人的不满,若是自己继续这么下去的话,纵然自己有十几万荆州将士,纵然自己在荆州大权在握,蔡瑁依旧需要荆州百姓的支持,沒有荆州百姓的支持,蔡瑁寸步难行。
可是若是派兵列阵与曹军一决高下的话,那自己哪还有投降曹军的可能性,曹军可是相当仇视世家的,若是普通将领,蔡瑁可以投降,可是自己却是蔡氏宗族的族长,曹军岂会轻易的绕过自己,绕过蔡氏家族。
可恨的是,刘表居然还未咽气,一想到这里,蔡瑁的心头便隐隐的有些怒意,若是刘表此刻咽气的话,自己断然不会再有这些麻烦,此刻,蔡瑁已然决定采用一些极端的手段。
当然,此时断然不能自己來做,正所谓纸包不住火的,纵然自己做的小心谨慎,但是难免会有人察觉,不过蔡瑁早已经有了一个绝佳的人选,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表的次子,刘琮。
刘琮这些时日都处于兴奋之中,父亲的病重他丝毫沒有放在眼里,在刘琮看來,刘表的病重乃是自己的机会,只要刘表一死,那么荆州便是自己的地盘,自己再也不用受他人的眼色了。
可是想法确实是美好的,但是现实却是十分的残酷,刘表已然在床榻之上躺了许久,身体愈发的虚弱不假,但是却依旧沒有死亡,每每想到这里,刘琮便对刘表生出些许的恨意,毕竟他若是早下命令的话,自己也无需如此。
就在刘琮在无奈唏嘘不已的时候,门外忽然传來了自己舅舅声音,听闻舅舅前來,刘琮急忙迎了上去,他可不是傻子,知道若是想稳固这荆州牧的地位,自己便需要舅舅的大力支持。
只要有了舅舅的支持,那么待自己真的当时荆州之主以后,自己断然杀了那些不知好歹的人,若不是他们的话,自己也早就座上了荆州之主的地位。
刘琮将蔡瑁迎入來到屋中,对于蔡瑁,刘琮可是相当的尊敬,而看到刘琮的表现,蔡瑁露出了微微不屑的表情,想那荆州牧刘表也算是一方诸侯,有些能耐,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是在看看现在,在刘琮这里,蔡瑁看不到一丝希望,若是真的将荆州交到这个人的手上,怕是用不了多久,敌军依旧会兵临城下。
所以说,自己决定投降曹军乃是颇为正确的选择。
“不知舅舅來此所为何事?”待蔡瑁落座之后,刘琮开口问道。
蔡瑁看了看刘琮,然后沉声说道:“怎么,马上便做了荆州牧,这便不认自家的亲戚了,來此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來看看你。”
听了蔡瑁的话,刘琮的心中显然有些高兴。原來的蔡瑁可是高高在上,可是再看现在,他原來也有低声下气的时候。
不过想到荆州牧,刘琮的心中虽然隐隐的有些高兴,但是更多的还是无奈,如今父亲刘表尚有一丝气息在。而自己这个荆州牧显然遥遥无期,只要刘表还一息尚存,自己便断然沒有成为荆州牧的可能性,那么一切都是泡影。
看到刘琮的表情,蔡瑁的嘴角微微的扬起,露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很显然,此刻的刘琮已经有些陷入自己的计谋之中,只要自己再这里填上一把火。刘琮自然会上钩,毕竟,有几个人能够抵挡的住权利带來的诱惑。
“你也知道,你父亲刘表虽然病入膏肓,但是却一直沒有咽气,如今曹军大军将至,我荆州已然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刻,这个时候。确实是应该有一个人出來执掌大局,毕竟只有这样。荆州才有能力与曹军抗衡。”蔡瑁苦着脸说道,说着,他慢慢的低下了头,但是蔡瑁却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刘琮,而刘琮的表现显然让蔡瑁很满意。
“叔父您在荆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由您支持。难道还不行。”刘琮扭头问道,他也知道,曹军大军逼近,如今的荆州已然到了一个相当危急的时刻,若是曹军真的兵临城下。那么就算自己做了荆州牧,有能做多长时间呢。
听到刘琮的话,蔡瑁摇了摇头,然后微微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开口说道:“若此事真是如此简单的话,你早已经成为了荆州之主,奈何你父亲尚在人间,而他身下也有不少死忠分子,这些人与我政见不和,如今借由你父亲尚在人间为理由,就是不同意我立你为荆州牧,对方强硬,我若是來赢得,他们势必反叛。”
蔡瑁一边这么说,一边紧紧的皱着的眉头,他凝神看着刘琮,然后沉声说道:“别人不说,若是在这个时候立你为主的话,驻守在江夏的大哥刘琦第一个就不干,毕竟你父亲尚在人间,可你父亲死亡的话,便沒人敢再多嘴了。”
蔡瑁的话让刘琮很是无奈,但是刘琮显然听到了一丝别样的意思,通过蔡瑁的话刘琮知道,阻碍自己成为荆州牧的最大障碍便是自己那个躺在床榻之上的父亲,只要他死了的话,那剩下的一切就变得顺其自然了。
想到这儿,刘琮的心中酝酿出來一个邪恶的想法,反正父亲也是命不久矣,他已经在床榻之上躺了许久,与其这样奄奄一息的或者,还不日早些退位让贤,让自己尽早的座上这个荆州之主的位置,曹军大军马上便要,这些是必要的牺牲,父亲为了荆州付出了不少精力,那么他显然不会看着荆州就这样灭亡,为了荆州,只能牺牲父亲的性命。
蔡瑁一直都在关注刘琮的表情,看到刘琮刚刚露出的那厮阴狠,蔡瑁知道自己今日來此的目的显然是达到了,又看了刘琮一眼,蔡瑁随即起身说道:“曹军大军将至,军情紧急,我便不在这里继续闲聊了。”说完,蔡瑁便离去。
看着蔡瑁离去的的背影,刘琮的眼中闪现出了一丝精光,刘琮微微的思虑了一下,最终下定了决心,自己已经沒有时间再等下去了,真要等曹军來袭的话,自己纵然做了荆州牧,也失去了先机,这可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
蔡瑁走了沒多久,刘琮便起身去面见自己的父亲,身为刘表的儿子,刘琮自然有面见自己父亲的权利,这次面见刘表,刘琮可是有备而來,此刻刘琮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包,而他正满是犹豫的站在刘表的床榻边。
看着床榻之上面色苍白的刘表,刘琮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忍,床榻之上的人毕竟还是自己的父亲,而父亲对自己亦是颇为喜爱,从小到大,父亲沒少疼爱自己,可是到了现在,自己居然要想杀了自己的父亲。
可是事已至此,刘琮显然是沒有任何的办法了,只有杀了刘表,自己才有可能成为荆州牧,自己才有可能执掌荆州,为了荆州为了权利,自己只能这样做了,况且看父亲的状况,他显然已经活不了多久了,纵然自己不下毒,父亲依旧沒有救了,看父亲的模样,想必此时父亲十分的痛苦,自己这样做,还缓解了父亲的痛楚,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儿,刘琮最终下定决心,眼看房间里四下无人,刘琮慌忙的打开了手中的小包,而后将小包之中的白色粉末强行倒入了刘表的口中,随后刘琮将刘表嘴角的粉末擦干净,然后便慌慌张张的离开了房间。
刘琮离开了刘表的病床沒过多久,刘表很快便剧烈的抖动起來,折腾了片刻,刘表双娇一蹬,最终撒手人寰,沒过多久,当一个要为刘表喂药的下人出现的时候,这才发现刘表的异样,随后他惊呼,跑了出去。
很快,刘表身死的消息便被传开,不过范围却被蔡瑁紧紧的控制住了,要知道,曹军大军将至,若是这个时候传出刘表身死的消息,那么整个荆州便会沸腾,这并不是蔡瑁想要看到的,他需要一个平稳的荆州來提现自己的控制力,若是连这都做不好的话,他在曹军也不要想再有什么作为了。
当然,对于刘表的身死,蔡瑁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意外的,他想不到看似温温柔柔的刘琮居然会如此的果断,自己才跟刘琮说了沒多久,这小子便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了杀手,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往真是小瞧了这个小子。
对于刘表的死亡,之情之人倒是沒有几人怀疑,毕竟刘表病入膏肓许久,一直都是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样子,谁都知道刘表的性命已经沒有任何办法保住,所以倒是沒有人对此感到怀疑。
不过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如今知道刘表已然身亡的皆是自己一脉,对于刘表的那些心腹手下,蔡瑁并沒有通知到,如今刘表一死,如今自己最需要做的便是掌握住襄阳的局势,控制了襄阳的局势,蔡瑁便推举刘琮成为荆州牧。
刘表身死的消息一传到自己的耳边,蔡瑁的心腹部队便火速的接管了襄阳城的城门还有其他要地,这些士兵是他早便埋伏好了的,不过刘表一直沒死,蔡瑁也沒有办法去动。
很快,蔡瑁的部队便将整个襄阳城控制住,得到了这个消息,蔡瑁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现在,自己终于可以想做什么,边做什么了,如今已经控制了襄阳,但有谁有反意,自己断然会要了他的性命。
刘表已经死了,那么刘琮便是信任的荆州牧,有了这个大旗,自己做任何事情都会无比的轻松,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到时候就算是自己大开杀戒,自己也有办法证明自己乃是无辜的,皆是被逼迫的。
襄阳城的百姓显然沒有感受到城中的变化,但是不少人却明确的感受到了,荆州人杰地灵,而襄阳更是荆州首府,所以襄阳城中可是沒有多少庸才的,随着襄阳城内开始出现一队队的巡逻士兵,不少人便立刻猜到,襄阳城怕是要变天了,如此紧要的时候,还是保全自己的性命吧,至于其他的,跟自己沒有多少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