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娟无力地靠在床头,目光四处游走,刚才的一幕太真实,真的是梦吗?
身体还隐隐地做疼,她伸手摸了一下,记得起来去婴儿房看孩子,看到婴儿房中孩子已经失踪,乌兰珠姐妹倒在地上,似乎有迷香的味道。
“不,不是梦!”
月婵娟抬眼逼视玉书:“大胆,你敢骗我?”
“不敢,奴婢不敢。”
玉书慌乱地跪在床榻前,深深地低下头。
“没有发生任何事吗?”
玉书低头不答,月婵娟抬眼,窗棂一片光明,房间中的水晶灯已经熄灭,天光早已经大亮。
“为何不开口回答我?”
月婵娟恼怒地重重用手击打床榻,玉书伸手把自己的手垫在床榻上,月婵娟的拳头砸在玉书的手上。
“大阏氏息怒,奴婢该死。”
“是奴婢的过错,奴婢该死,请大阏氏赐罚。”
知画眼圈通红,双眼红肿,匍匐跪拜在床榻前,重重磕头。
月婵娟深深呼吸,怒声道:“说,发生了什么事情?王爷何在?”
“启禀大阏氏,昨夜有刺客进入王庭,王爷令人去抓捕刺客。”
“孩子被掳走了?”
玉书和知画二人面面相觑,她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昨夜是乌兰珠姐妹照顾孩子。
“奴婢不知,昨夜是乌兰珠姐妹照看小王子,她们还没有醒。”
月婵娟中迷香较轻,但是她刚刚生产完,不能随意用药,拓跋飞留下的人,也吩咐让大阏氏休息安睡,因此没有给她用药。
乌兰珠姐妹,用了些药物,因为那迷香太过厉害霸道,乌兰珠姐妹一直在房间中,吸入迷香太多,因此刚才去看,还不曾清醒过来。
“去看看她二人清醒过来没有,孩子可有消息行踪?”
“还没有……”
二人的声音很低,她们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妄言,眼眶红肿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
她们都知道,小王子的失踪和昨天的刺客难以脱离关系,还是被白犬惊动后,去查看时,发现月婵娟昏倒在婴儿房的门口,其他的事情她们并不清楚。
“去打探消息。”
“是,奴婢即刻就去,大阏氏莫要忧心,有王爷在,想必不会有事情的。”
月婵娟忧心如焚,奈何浑身无力,头脑昏沉,难以活动,只能命玉书去打探消息。
关心则乱,月婵娟没有想起,她昏倒后玉书应该早已经打探过消息。
“知画,昨夜的刺客会是谁?掳走小王子,意欲何为?”
“这,奴婢不知,不敢随意猜测。”
月婵娟听了此言更是焦躁不安,心烦意乱地道:“有什么话便说,不要吞吞吐吐,纵然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如今我的心已乱,你尽管说来。”
“是,奴婢猜测,或者是单于夜间入了王庭也未可知。”
“索卢连山?”
月婵娟不由得沉思,那位猪头单于,倒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他如今应该在北疆,如何会抽身前来劫走孩子?
“莫非……”
一个念头从心中跃起,月婵娟不由得脸色大变,若是孩子真的是被索卢连山劫走,那孩子就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