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袭貂裘,是否要派人给棠梨孤送回去,或者等他今晚过来还给他?”
微微在心中叹气,想必棠梨孤把貂裘留下,是不会再收回去的。这袭雪貂裘皮就是单于的象征,标志单于对她的宠溺。
玉书神色有些暗淡,她竟然不知道月婵娟更喜欢这袭红色的狐裘,她一直都知道月婵娟喜欢素淡的颜色,尤其喜欢白色。所以她才拿了这袭雪貂裘皮,想给月婵娟披上。
仍然有些不甘心的拿着雪白的貂裘站在月婵娟的身边,看着月婵娟有什么吩咐,是要这袭白色的貂裘,还是红色的狐裘。
知画等人的目光也注视着月婵娟,她们素知月婵娟不喜欢大红大紫艳丽的颜色,尤其不喜欢红色。
“嗯。”
月婵娟轻轻地点头,目光落在红色的狐裘上,乌冬珠唇边露出笑意,把红色的狐裘披在月婵娟的身上。
月婵娟裹紧狐裘,让狐裘紧紧地贴在身上,感受狐裘的柔滑温暖。
众人随着她走了出去,院子中已经摆好了靶子准备好弓箭兵刃,宽敞的院落中,几个箭靶矗立。
乌冬珠笑道:“不知道是哪位姐姐先出来赐教?”
“我看有五个箭靶,那一次双方就各出五人比试吧。”
“遵命。”
乌兰珠看着匈奴的侍婢,此时的她因为自信而格外美丽,脊背挺的笔直。若是其他也不能说一定就可以赢,但是论到骑射,中原人如何能和大月支的人,匈奴的儿女相比。
心中自有一份骄傲,不因为是奴婢,就连心底的一点骄傲也没有。
只是这份骄傲,深深地隐藏在心底,她们不过是奴婢,主人的奴婢,生死和一切都捏在主人的手中。而她们的身手,在匈奴并不能算是很出色。
但是今日要和月婵娟手下来自大康的侍婢们比较,她们还是有自信的,若是连这些大康中原的娇弱女子都比不过,她们还有何面目留在月婵娟的身边。
玉书等人有些紧张,早已经知道匈奴儿女擅于骑射,不想第一项比试,就是她们并不擅长的射箭。
月婵娟也是有意如此安排,要先打击玉书等人,磨练她们。
乌冬珠让匈奴的奴婢们随意站了五个出来,她们手中拎着弓箭,神情轻松而自信,望着箭靶,却是有点遗憾。箭靶太过固定没有难度,她们平时都用活物训练箭术。
其中,便有那四个犬戎的侍婢,她们站出来,也是想引起月婵娟的注意。她们背后没有拓跋飞,也不是月婵娟的亲信,因此从心理上便更加卑微。
想借此机会,在月婵娟的面前展露才华,只有得到主人的注意和重用,她们才有价值。
十个人,站在箭靶前,匈奴的奴婢们,轻松地射出手中的箭,毫无紧张,如同在做游戏。
五个匈奴奴婢,每人在短短的一瞬间,都射出三支利箭,全部插在箭靶的红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