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和棠梨孤在一起的今夜,似乎没有失态和错误,只是仍然不能释怀,到底是谁,要用如此极端的方法,不仅令她名声扫地,甚至不顾及单于的颜面。
“情报还是太少,拓跋飞可知道这些?琴韵她们毕竟是中原人,而且不太懂匈奴的话,会被匈奴人防备。看起来,我该在拓跋飞送给我的奴婢中,多下下功夫,让她们探听王庭消息。”
太久的惊心动魄,令月婵娟的身心疲惫,一路从酒泉赶回大宛,也不曾休息好。
不知不觉,她依偎在棠梨孤的怀中睡了过去,若有还无的隐隐幽香,从屋角散发出来。
清晨,棠梨孤睁开眼睛看着怀中熟睡的玉人,不由得怜惜地一笑。他昨夜命人在灭灯时,暗中点燃了梦魂香,此香是可以令人酣然入睡的香,无毒清淡。
他看出月婵娟的疲惫和紧张,也怜惜她的娇弱和身上的伤,因此用此香令月婵娟入睡。
轻轻地从月婵娟的头颅下抽出手臂,低头欣赏睡美人的娇态。
娥眉微微蹙起,似有无限心事无法言说,修长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下阴影,楚楚动人的娇态,令他心动。
低头在月婵娟的秀发上吻了一下:“朕赐给你恩典,便看你如何回报朕,能否让朕满意。可莫要辜负朕的一片苦心,朕为了你可是要令某些人失望的很。”
棠梨孤起身,看到雪白的雪貂裘,仍然紧紧地裹在月婵娟的身上,不由得失笑。从貂裘中偶然露出的春光,令他的欲望昂然矗立起来。
有人悄然在门口看着棠梨孤,见单于起身,急忙走了进来匍匐在地:“奴婢侍候单于。”
“侍候朕更衣。”
乌冬珠急忙跪爬到单于的面前,小心翼翼地为棠梨孤把靴子穿上,穿好外衣。
“不要惊动她,让她好好睡一觉。”
“是,奴婢遵旨。”
棠梨孤迈步走出寝室,他担心再留下,会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月婵娟没有睁开眼睛,她已经醒来,却是没有睁开眼睛,身边的人,似乎已经走了。伸手摸过去,床榻上空空荡荡,棠梨孤那个令她看不透的老男人,竟然没有要了她,只是搂着她睡了一夜。
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才发现春光乍露,身上还裹着棠梨孤的雪貂裘。
“来人。”
棋语和知画急忙一路小跑进来:“参见公主殿下。”
“更衣。”
“公主殿下,奴婢有要事回禀。”
乌冬珠姐妹走了进来,恭谨地拜伏在地。
“什么事情?”
二人微微抬头看了棋语和知画一眼,月婵娟挥手命二人退下,二人神色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