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希望,临走之前,看他一眼,知道他一切安好。哪怕是,有他的消息也好。只是,派琴韵几人出去数次,都未能得到他的一点消息。
盛帝已经恩准,让她带随身的婢女前往匈奴,这些婢女,便包括了那些隐藏在宫外的侍婢。
“公主,她们亦很久没有见到秦将军了。”
棋语低声回禀,知道公主此刻惦记的人,定是那位秦将军。
“大胆,不记得本公主吩咐过,不许再提起此人吗?”
愠怒地瞪视棋语,她只是,不想有人提起他,徒惹起一腔伤心事。
棋语急忙跪倒在地:“奴婢该死,公主恕罪。”
微微闭上眼睛,是他不想,还是他不能?为何便没有一点消息,甚至只言片语?
“启禀公主,皇上有旨,公主觐见。”
月婵娟站了起来,就要出行了,盛帝也该召见她了。临走之前,那位圣主,定会有些吩咐给她。
“收拾东西吧,我吩咐的东西,都要带上。”
“是。”
几人答应着,琴韵和玉书,跟随月婵娟前往御书房。
“臣妹参见圣上。”
月婵娟躬身施礼,并未跪下参拜,就要离去了,想必盛帝不会介意她些微的失礼。还记得,这位皇兄经常对她说,都是兄妹,不必行大礼。
“御妹不必多礼,坐吧,今日你我兄妹,好生叙谈一番。”
月婵娟坐了下去,淡淡地看着盛帝:“皇上有何旨意,吩咐下来便是。”
“今日只谈兄妹情意,御妹就要离开此地,远嫁匈奴,朕心中甚是不舍。”
动人的娇靥上,浮现出浅淡笑意,盛帝何时曾如此关心她,有时间和她叙兄妹情意了?不过是,吩咐她该如何,把匈奴掌握在手中,为大康谋福利罢了。
“御妹此去匈奴,乃是百年大业,福泽后人。”
“臣妹知道,此举利在当代,功在千秋,臣妹知道该如何做。”
盛帝目光一亮,拍案道:“御妹此言极妙,利在当代,功在千秋,便是如此。朕会把这句话,写下来送给御妹,以为励志。御妹能出此言,朕便放心了。”
唇角,露出一抹略带讥诮的笑意,诱人的粉唇微微开启:“皇兄无需担忧,臣妹会照顾好自己。”
她明知,他不会担心她的安危,若是有一丝担心,也是担心她不能达到他的期望,换回大康北疆百年的安定。
盛帝没有说话,他如何不知道,月婵娟心怀不满。但是,此事已定,月婵娟也只能走他安排的路。
吩咐人墨墨,把刚才月婵娟的话,写了下来:“速速去装裱好,给公主送去。”
下人答应后,把字拿走,月婵娟的笑容,更多揶揄,这句话盛帝也要占为己有。日后,此言传出,只会有人记得是盛帝所说所写,没有人会知道,是出自她口。
盛帝起身,踌躇满志,刚才月婵娟的话,令他生出知己之感。有些可惜地看着月婵娟。
“可惜她是朕的妹妹,若非如此,有此等聪慧的佳人,为朕红袖添香,该是何等快事。满朝文武,后宫嫔妃无数,最懂朕的,还是她啊。刚才那句话,正道出了朕的心事。朕,要的正是如此,流传万世。”
想到此,语重心长地对月婵娟道:“御妹何时都不要忘记,你是大康的公主,若是你背后没有大康支持,匈奴不会善待御妹。凡事,御妹当为我大康考虑,只有大康日益强盛,御妹在匈奴,才能站稳脚。”
“臣妹谨受教,请皇兄放心,臣妹定当在匈奴立足。”
“如此朕便放心了,此次朕赐下珍宝,金玉书橱,三百六十卷经典,各种金玉饰物。锦缎垫被,卜筮经典一百余种,营造与工技著作数十种,上百种治病药方,医学论著数种,诊断法数种。还赐下各种谷物和瓜果种子,以及多位学者,各行匠人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