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天里第二次被和一个异性肌肤接触,但感受却全然不同。被洛晓洛拉住的感觉只是愉快,但当许佳芝抓住他手腕的时候,张浪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明显的僵硬。
张浪感觉自己的气血在上涌。
“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你先进来等一下。”许佳芝像是没注意到张浪的变化,一个人去了洗漱间,张浪就不自在的坐在沙发上,呆呆出神。
全变了。他感觉这次执行任务的体验和感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十年了,莫非这就是正常人的生活?
张浪从来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样的,也从来没和哪个异性亲密接触过,就像是杨定波所说,他是个十足的小处男。
再强大的男人,面对温柔乡的时候,都会被抹去身上的硬汉痕迹。温柔乡不一定是英雄冢,但绝对能让男人驻足。
所以在刚刚,即使张浪觉得自己有多不应该留下,但他还是留下了。
和大多数女人拥有的通病一样,时间永远是她们为所欲为的东西。
许佳芝说让张浪等一会儿,可这个一会儿,起码有十五分钟以上。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相对正式的着装,牛仔裤,脚踩高跟鞋,头发盘了起来。
看到她这个装扮,张浪明显松了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有那么点微微的异样,似乎是……遗憾?
许佳芝给张浪倒了一杯果汁,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谢谢。”张浪接过果汁喝了一口,却发现不对劲,重新转过头来,发现许佳芝坐在那儿,正眼睛红红的看着自己。
感觉她马上要哭了。
“你怎么了?”张浪惊慌问道。
女人这种动物,以前接触的少,搞得他现在都不知道如何跟她们相处,女人的眼泪,他见的次数实在不多。
许佳芝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张浪更加惊慌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说什么,简直就是坐立不安。
就在他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许佳芝开口了:“你受伤住院,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你这样突然消失,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我……”张浪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很感动。
一直以来,他是无父无母的状态,不管去哪,哪用得着跟什么人说?也从来没有人这么向他表达担心之情。
“你等待过吗?你知道那种日复一日等待别人的滋味吗?”许佳芝已经泪眼朦胧了,她的泪水像是决堤的堤坝。
“最亲近的人突然消失,等待了很久之后杳无音信,每天都想他,每天都盼望着他回来,你有过这样的感受吗?”
许佳芝一连几次发问,她的情感发泄出来一发不可收拾,语气哽咽:“你有吗?”
“有。”沉默许久之后,张浪说道。
听到他的回答,许佳芝反而愣住了,她本来只是发泄一下心里的情绪,并没想让张浪回答,却没想到得到了意外的答案。
“我知道这种感受。”张浪重复道,“因为,从记事起,我就在这样的等待中度过,我已习惯了这种等待。”
许佳芝微微张着嘴巴,忘记了哭。
“不过我坚信,无论多久,要等的人总会出现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们要对未来保持足够的信心。知道吗?”这一刻,张浪无师自通的伸手擦去许佳芝的眼泪。
原来,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经验的,是会自然而然去做的。
“可是我害怕,害怕会再次失去,再次失去你的消息。”许佳芝说。
张浪给她擦眼泪的手顿了顿:“我,的离开,会让你这么害怕吗?”
“会!”许佳芝使劲的点头,“心会像是揪起来一样痛,整个人会像是被完全掏空了一样,上课没心思,吃饭没胃口,做什么都如行尸走肉!”
“那好,如果下次要离开,我会提前通知你!”张浪说。
“不!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离开!”许佳芝说。
“……”
张浪想说他总有一天会要走的,但是开不了口。
“对不起,我情绪有点失控。”许佳芝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起身回了一趟房间,这次没过多久她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许佳芝又变回了原来的她。
“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听说你的手断了,是哪只手?”许佳芝关心的看着张浪。
“没断,脱臼而已。”张浪稍微活动了一下右臂,因为伤口又重新缝合,他现在不能剧烈活动,本来是要再过三天再出院的,不过洛祁山假受伤的事情让他再也呆不下去了。
“那现在怎么样了?好了么?”
“原来的伤口崩裂,重新敷药缝合了,不过伤口比较深,要拆线估计要再等段时间。”
许佳芝想了一下,忽然道:“我认识一个神医,她发明了一种药可以加快伤口的愈合,我亲眼见识过,很神奇。一般的伤口用了她的药能缩短一半时间痊愈,下午我带你去拜访她吧。”
“有这样的药?”张浪眉头微微皱起,“需不需要重新拆线?”
“不需要,只要在伤口处抹上药,药就会自动渗入,绝对没问题的。”许佳芝保证道。
张浪一想,能早一天痊愈也不错,于是点头道:“好,那就去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