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张文忠也是真心的受够了,恨不得提着刀砍死两口子,不然这群王八蛋就只能占便宜,吃了一丁点亏就都不依不饶的。
“好了,吵你们的姥姥!妈的,没死也被你们吵死了!”张一田大喊道,“就你们这智商,充其量就是狗的智商,还想跟张一田玩?死你们都不知道怎么被玩死的!”
张文忠的动怒,立马让屋子里平静了许多,刚刚咋咋呼呼的人平静的最厉害。
一个上了点年岁的老头眼神里惶恐不安,挪了挪身子就问张文忠:“文忠,这也不怪大家,你说这眼瞅着到手的钱,大家都是信了你的话,你看现在一田生气了,他不要咱们得土地了,那可咋办呀?”
说话的老头叹了口气:“我这都七十多岁了,我是种不了菜了,土地只能转包出去,张一田出价高,我本来……”
张文忠一脑门子的皱纹,凶狠的瞪了一眼说话的老头:“你着急个哪门子?你年岁最大,心思都就着饭吃了吧?”
张文忠也不管不顾,不理会了肖福海,他自己先回到了饭桌前,捏起一盅酒,一口就干尽了。
“哼,就你们这帮人,就是一帮子傻缺,张一田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傻!他说不要,是在试探你们,他想让你们先沉不住气,最后去找他求情,到时候别说是这三倍的价格,估计你们要是主动送上门去,他还得给你们压价呢!”
张一田的话一下子点醒了这群人,似懂非懂似的他们一瞬间安静了许多,一个个如梦方醒似的静静的坐了下去。
张文忠的话的的确确很有道理,有人还嘿嘿的自嘲笑了笑。
“张一田这小子果然是有脑瓜学问呀,想不到处事这么阴损?”
“就是的,差一点就上了他的当,那可就不是几千块钱的事了,说不准,到时候他把价格压的更低点,这人的心太黑了!”
“就是的,还是文忠好呀,刚刚都是咱们错怪文忠了,原来张一田才不是个东西,那钱本来是咱们得,他还要想方设法的骗回去……”
“……”
这院子里的,说到底也没几个好东西,都是随风倒的墙头草。
不过张文忠倒是不在意,他可是还指望着这群人给自己利用呢。
张文忠想的很明白,张一田估摸着会按耐住性子几天,然后见实在是没人去找他,最后也就只能乖乖的来找大家了。
张一田现在需要的是土地,他的时间不多了。张文忠知道自己坑害张一田的目的,距离达成已然不远了。
所有人再次的推杯换盏,连刚刚气哼哼的肖福海也加入了进去,所有人都装出了一副其乐融融的架势,实际上个个人心里都揣着自己的小心思。
张一田刚刚也的确是怒了,不过他还是比较理智了,他冲着肖福海发怒也是有目的的。
他现在对于上河村的这群见钱眼开的村民们,简直就失望透顶了,一个个只认钱不认人。
张一田索性也就下了决心,既然你们这么的不领老子的好意,那也就别怪自己了。
这权当是给了你们甜枣,你们不要,偏偏要个冷屁股。
张一田最开始倒也是像张文忠那般打算的。
他回了家,等了好半天的功夫,不过后来他索性也就想通了。
毕竟拥有土地的,可不仅仅是上河村呀,周围的刘家村,清水河对岸的下河村里,可都有不少土地呢,而且那土地的肥沃程度可一丁点不比上河村差多少呢。
张一田这才是如梦方醒,他也想到了一句话,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张一田和谁也没打招呼,直接提着三十万的款子就去了河对岸的下河村。
上河村位于清水河的左岸,这边的土地都是高坡山隘,能耕种的土地,只有河滩边上和山坡的一片平地。
下河村就不同了,这里是一水的冲积河滩地,不光平整,还土地肥沃,无论种上什么庄稼,长出来的,都要比附近村子强上百套。
张一田开车上了那座修建于八十年代的石桥时,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背后的上河村,他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上河村的村民们,怎么就这幅德行。
张一田一脚油门,车子一溜烟的就冲过了桥,他直接找到了下河村的村部。
下河村比上河村整个大一圈,人口也比上河村多了一半。
到了村部时,张一田直接提着那一袋子钱走了进去。
下河村的村主任叫宋元,三十多岁,长相干练。他上马不过三两年,下河村就一举成了镇子上的收入头名!
宋元认得张一田,他总是看电视,自然对这个邻村出头的年轻人物很熟悉,还多了几分敬佩。
张一田开的坦途车太过于拉风,以至于一冲进院子里,坐在村部里的宋元就感觉像是坦克进了院似的,他一下子冲了起来,就看见一个英气博博的年轻人,提着一个蓝色布兜奔着村部里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