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与小王爷还有一盘残棋没有下完,您可否等我们下完了在和小王爷下呢?”陆若儿又欠了欠身对南伯侯开口,南伯侯这才注意到陆若儿已经来到这里。他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无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与小王爷才刚刚开始,先来后到的道理你不懂?”
南伯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倦,陆若儿的心思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只是这赵伤虽然好可是和他在一起救得罪了渠水郡主,他在朝堂上这么多年没有任何政绩但却可以保住这个爵位就是因为他从来不得罪人。
赵伤看了陆若儿一眼轻咳一声,对着南伯侯轻声开口:“我与陆姑娘那盘棋是之前下的,要说先来后到……”一双灵动的眼眸落在南伯侯身上,南伯侯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一双眼睛中带着几分无奈:“那我就先走了!小王爷与若儿好好下棋吧。”说完,他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陆若儿。
他刚刚离开这座位两位有眼色的小厮就过来将棋盘搬走。陆若儿身后的下人将棋盘放在石桌上,她看了一眼赵伤眼睛中都带着笑容:“小王爷不会嫌弃若儿打搅了您和父亲的雅致吧!”其实她还真的不算打扰。
南伯侯最不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下棋,这棋艺也是后来才学的。费劲心思也感觉到其中有什么乐趣反倒是比较烦躁。他之所以坐在这里就是为了拦着陆若儿和赵伤单独在一起罢了,却不想陆若儿能直接过来撵人了。
赵伤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惦记这盘棋的人不只是姑娘,我回去之后也一直在想破棋的办法。”他的声音淡淡的,低下头看着这盘棋脸上带着几分淡淡的笑容。
飞云要渠水去南伯侯天天看着赵伤,渠水觉得空手上门有些不太好看,而她最拿手的事情当然是做菜。她按照食谱上的内容特意去厨房做了几道小点心才让人准备马车去南伯侯府。
虽然渠水在京城中待了也有一阵了,可这京城实在是太大,而且安郡王府和南伯侯府相隔的距离实在是不近,坐在马车里颠簸个不停,渠水觉得有些不太舒服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行人,忍不住开口:“这南伯侯府到底在哪儿啊?怎么还没到呢、”
这绝对不是她的问题,这马车虽然已经有双马去赶了路上的速度也不慢。她做了将近一个时辰可就是没看到那南伯侯府,跟她同坐在马车里的飞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您先忍忍,在过一会儿就到了。这两个府离得的确是不近。”
她前几天替渠水办事的时候也是马车里,她这身子都快被颠簸散架了可还没到。今天她已经习惯了就坐在车里打瞌睡好了,渠水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就依着她睡着了。
赵伤和陆若儿仍然在下这盘棋,看着棋盘上面的棋子越来越多。两个人从刚才的风轻云淡也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因为棋子越来越多之前下的陷阱也能用的上了,两个人都不知不觉落入对方的陷阱当中。
赵伤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看着这盘棋的脸色稍稍有些不好,他之前已经很防范陆若儿了只是没想到陆若儿居然这么狡猾,就算他在防范可还是钻了几次空子。现在紧张的人不只赵伤一个,陆若儿的脸色也是非常难看。
她原本以为赵伤也只是冷淡没想到他却是真的聪明,在这个棋局上有她太多的陷阱了。
想到这里她皱紧双眉,两个人仍然在落子,只是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一子定了输赢,赵伤赢了陆若儿一个半子儿算是结束了这盘棋。陆若儿看自己输了脸上挂着几分失落的笑容:“还是小王爷厉害,若儿甘拜下风。”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赵伤仍然低头打量这盘棋忍不住皱紧眉头,这盘棋他赢得实 在是太不容易了。陆若儿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能有这样的棋艺实在是不容易,赵伤看着她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姑娘的棋艺真的很高,我赢也只是侥幸而已。”
他这话虽然有些谦虚但也不夸张他赢这盘棋真的也只是侥幸而已,如果再下一盘还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谁能赢呢。
听到他的话陆若儿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分:“小王爷实在是过奖了!其实比起这盘棋若儿还是有一点非常好奇,您昨天晚上回去郡主没有难为您吧?郡主没有问若儿是什么样的人?”
她挑了挑眉这个问题的确是有些突兀,如果是别的姑娘也许赵伤会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印象,可这个人是陆若儿他也只是笑了笑,如实回答:“渠水只是确实像我打听了你一下,我如实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