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蛇帮薄奚轻悦清洗伤口的手顿时僵了僵,心里一阵发毛,他们两个人一路争执了这么久,他还以为他们把自己忘记了呢,忘记就忘记呗,忘记多好啊,为什么要忽然记起来啊,而且这么拆迁自己是什么鬼啊!?
腾蛇知道蔚璇玑对薄奚轻悦很有好感,几乎是百依百顺,而自己和妹妹也曾经被赏给过薄奚轻悦过,但是现在,他到底是应该听他的呢,还是应该不听他的呢!?
“……算了,你们继续吧,我去处理别的事了,腾蛇,你和你妹妹就留下吧,护着他,别再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了,等下记得给他上药,药不够了就让赵一他们去王府取,外面的药绝对不能用,听清楚没!?”蔚璇玑知道薄奚轻悦是在赶人了,她也不强留,倒是正好可以借机离开。
但是在离开前,蔚璇玑必须要把这些事,全部都和腾蛇交代清楚,以防万一。
“是,主人。”腾蛇继续细心的为薄奚轻悦清理着伤口,恭敬的答着。
“乖。”蔚璇玑表扬了一句就直接出了牢门,在外面太阴就守在不远处,蔚璇玑和她也把嘱咐又说了一遍,以防万一的千叮万嘱,才转身真正的离开。
坐牢,还是绝对百死无生的天牢,居然还能带着两个小斯随从,薄奚轻悦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不过这也完全是蔚璇玑赐予的呢。
说真的,如果没有蔚璇玑,他薄奚轻悦到今天,或许早已尸骨无存,喂了豺狼和虎豹了,他知道蔚璇玑究竟为他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去感谢她,感激她,因为他们之间,毕竟还存在着血海深仇。
蔚璇玑一离开天牢,就直接快马赶去了丞相府,看到了今天的一幕,蔚璇玑深深感觉到了薄奚轻悦在天牢里的安危问题。
这天牢真的是不能留啊,不论薄奚轻悦是什么身份,是谁关照过的,身边留了再多的眼线,真正危险到来的时候,也是毫无用处的。
不管是为了薄奚轻悦,还是为了自己,蔚璇玑只觉得必须要把他,早点接出来才行,而要接他出来最快的方法,就是赶紧立妃大婚了!
不惜一切代价,蔚璇玑都要墨方同意这门亲事,只要他同意了一切就都好说了,皇爷爷又是极其要面子的,这事儿不怕不成,只要自己足够不要脸!
蔚璇玑赶到相府门口之后,门口的家丁一看到是她,就是一愣,还没来得及赶紧去回禀墨方,就看到蔚璇玑二话没说,气喘吁吁的就直接双膝下跪,跪在相府门口了。
本来就有些犯傻的相府家丁们,这回更加是反应不过来了,被这尊贵异常的皇储一跪,他们真的是整个人都吓傻了。
蔚璇玑看着那吓傻在门口的家丁,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啊,她可不是故意要吓他们的,这不是要起到最劲爆和最丢脸的效果吗!?
所以蔚璇玑索性就跪正了身子,凌然拱手道:“蔚璇玑今日跪于相府之外,求娶墨家小姐墨薇,以表诚意愿长跪不起。”
蔚璇玑凌然的声音和誓言,瞬间惊醒了呆愣的家丁,反应过来后立刻转身就跑,慌张间几乎是连滚带爬,直接摔到了墨方面前的。
“老爷,不好啦!老爷,不好啦!”随着家丁的不住吵嚷,相府里许多人都被惊动了。
伴随着家丁的最后一摔,墨方终于是悠然现身了,“出了什么事!?如此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如今乃是相府家丁,要有我相府的气节,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
“是……是……”家丁可怜兮兮的努力喘着气,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才终于清晰的开口道:“枭王爷,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结果只一句话,刚才还训斥家丁的墨方,自己也有些不淡定了,这尊好不容易才送走了的瘟神啊,这才多久啊,怎么又回来了!?
就在墨方感觉自己的幻想破灭了之后,又一个晴天霹雳忽然从天而降,“而且枭王爷还直接跪在了相府门口。”
“什么!?你……你……你是说枭王爷跪……跪在了相府门口!?”这一回墨方是完全无法淡定了,原谅他久经朝堂政事,却从来只是跪过君皇与皇储,还从未被皇储跪过啊,深谙皇权阶级制度的墨方,不禁被这一道破天荒的惊雷,直接劈了个外焦里嫩!
“是,是的。”家丁面上老实的回答着,心里却在腹诽,您不是说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吗,现在您心里的那座泰山不知道崩没崩,看您那样子,也不比我好多少啊。
“……她……她真是用跪的!?你……你亲眼看到了!?”墨方惊慌失措的道。
要知道以蔚璇玑的身份,她这一跪几乎是可以代表青鸾国的,墨方一家就因为她的这一跪,很有可能会被以以下犯上的罪名,直接满门抄斩,或者全家沦为奴隶发配边疆的啊。